“哈哈,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才对吧,您这一大把年纪都来这里帮忙看店面,说明他这个家伙平常吊儿郎当的。”
“两家店既然看不过来,那就关一家店,专心的去做修车的生意,就不用过来制作锁头了。”
我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看我们在这里等了一天,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上门。这足以说明,这家店并不火,一天也挣不了多少钱,倒不如趁早关门。”
“那可不行!”
老先生的眼神瞬间严肃,并且有些不高兴。
“你听他的名字就知道,这个店面是从他爸爸那辈就留下来的,就算他同意,他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子承父业,我明白。”
“那他爸爸人呢?”
苏颖好奇地开口道。
老先生岔过话题,叫了一声老鼠!
我们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阁楼上还真的有老鼠,是一只灰白色的大耗子,尾巴老长,窜起来就像一只钱串子。
苏颖吓得脸都白了,先前遇到鬼的时候,我也没看她吓成这样。
我示意苏颖,不用前去,我过去看看。
苏颖抓着我的胳膊,小声说道:“那你小心一点。”
“只是一只耗子而已。”
话虽如此,我却叫老先生靠边等着,让他和苏颖离开了一段距离。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从上了阁楼之后,这里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身后传来吱呀的一声响,是先前本来密封的柜子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射出一道目光,好像是露出了一只眼睛。
难道那里面真的有人吗?
纸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但他的眼睛亮了亮,里面闪过一道红光。
我直觉不对劲,这耗子突然跑出去,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于是,我抓紧护住苏颖!
果然,那柜子里走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人。
那人的身上都长着怪毛,腿就像枯树枝,又老又抽巴,尤其是在那脚底部,还粘连着一些根须。
“那是什么怪物?”
老先生就好像没看见,还催促着我把那只大肥耗子给抓了。
我抓紧苏颖的手,飞似的离开了阁楼。
苏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责怪我,说我这次不够爷们。
我没有心情跟苏颖计较,而是提醒她道。
“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到外面找一个有阳光的地方,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你该不会想一个人再去一次阁楼吧?刚才不是看到怪物了吗?”
“你不是说我不够爷们吗?”
苏颖被我怼的不好意思再说。
大概是知道她留在这里,只能给我添麻烦,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的帮助,她尽管不高兴,还是悻悻然的离开了。
苏颖走了之后,我旁若无人的上了阁楼,这一次每踩一步,感觉脚下的木头,都松动了几分。
仿佛下一刻,这阁楼就能瞬间的塌裂。
也许是我们跑下来的时候,太过用力,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
但老先生并没有下来,这足以证明这阁楼是有问题的。
我上去之后,并没有看到先前的枯木人。
阁楼里瞬间变得十分的昏暗,连一丝光线都没有。
这里本来就没有窗户,就像一个密封着的盒子。
灯也瞬间熄灭了。
我知道老先生肯定隐匿在黑暗里,包括枯木人也是同样。
我的手上拿着一只手电筒,光晃过去,什么也没有。
突然!
那上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手电筒猛地一晃,只见上方有一只藤蔓,啪的一声向我打来。
我赶紧闪了过去!
正是先前的枯木人。
他的眼睛像两只被缝起来的玻璃球,在光芒的照射下,异常的鲜亮。
我后退了几步,脚下一滑,踩到了什么东西,又湿又粘。
手电筒再次照过去,发现那里居然是一滩鲜血。
这血冒出的时间不久,似乎是刚流出来的。
顺着血流的方向看去,大部分的鲜血已经渗到了地板里面。
至于更多的血,是从那木柜子里流出来的。
是先前的老先生还是消失的张锁呢?
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是老先生,那么是枯木人对他下了毒手吗?
真要是对方下了毒手,他死的时候,为何一点都不叫呢?
如果老先生求救,下方的我和苏颖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们也肯定会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阁楼离一楼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这里的隔音性相当弱。
当我利用符咒,重新找到纸人的方位的时候。
纸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屹立不动。
我皱了皱眉,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嗖的转身!
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
只见那人一动不动的像一个立牌一般,站在我的后面,眼睛和身体都僵直不已,好像死了很久,身上的皮肤越发的青白。
我下意识抽出桃木剑,冲着他的身体刺了过去。
剑锋好像触碰到了钢铁。
砰的一声响,我后退了几步!
这声音很尖锐。
器械交织的声响,在剑锋弹过之后,又弹到了身后。
我看向身后的那个人。
他就是先前的老先生。
他们两个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像被人吸去了精气,变成了两只无法正常行走的国际象棋。
我怀疑后面的那人就是张锁,虽然我没有证据。
只能凭借着,先前从他那里得到的山寨资料上的照片来判断。
两人长的还挺像的!
我后退了两步之后,在桃木剑上抹上我的鲜血,而后又加了二两黑狗血。
冲着对面的老先生的方向刺了过去!
打到他的肩膀,发出呲呲的几声响。
老先生本来阴沉的冒着黑气的脸狰狞了几分。
除了老先生之外,先前的张锁也向我扑了过来!
他的脸色异常惊恐,好像死之前见到过多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不论是他装的,还是出于别的可能性,我依旧对着张锁问道。
“不管你是生是死,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那把锁在哪?”
果然,那张狰狞又哭丧着的脸扭了过来,眼睛和嘴巴都已经撇成了凹字形。
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你说的那把锁,可是陆超身上的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