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我以为被发现了，下意识的往下看去。
那人并没有看着我，而是蹲在地上，指着空无一人的地面说道：“别再进来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定睛看去，那里并非什么都没有，从草丛里钻出来一只长条形状的东西。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一条蛇，直到它完全从草丛里探出头来。
甚至到那男人的手上。
居然是一条血淋淋的舌头。
想到先前女人被割舌，难道这是那个女人的舌头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那男人将舌头拽了起来，就好像在摸宠物一样。
“你不要跟他们学，那些家伙走了就走了，你必须要留在我身边……”
“至于外界勾引你的一切事物，都是想要害你，只有我说的话是真正为你好。”
我刻意的看向围墙的另一面。
确实退出来一些细小的指甲。
这些指甲上都连着肉，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钻过了那个小洞，大概是想投身到这里。
这些指甲，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上面还带有厚厚的甲片。
能够附着在指甲身上的灵魂，厉害的可能性不大，有可能是刚死不久的魂魄，还是那种较为浅薄的灵魂。
对于这些指甲，为什么能附着鬼魂。
我发现在他们的身上有一丝阳气和几分阴气。
其中阴气最重，这对于鬼魂来说是大补的良药，他们当然会选择附着在断掉的指甲上，可对于那些特别厉害的鬼魂来说，这简直是在侮辱他们。
他们会选择附着在一个比较适合的人的身上，也不会选择附着在指甲上。
尽管不知道那男人等的魂魄到底是谁，估计是那肉舌头上附着了更为强大的魂魄，才让他的精神看起来有问题。
等到男人离开后，我这才叫方雪跳下来，她刚开始不敢跳。
我说会接着她，随后真的接到了她。
“咱们下一步去哪？”
“去后面的教室。”
我和方雪走在空无一人的简陋的操场上，这里之所以能被称为操场，校长还算出了一点功劳。
他号召民众以及学校的老师，都集体去栽花种树，构建新文明。
还帮忙在草坪上，进行了一番装点。
这是去年的指标。
也正是这一指标，让操场两边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绿化环境一旦搞好，这操场看上去也没那么破旧了。
只是时不时的会有野草冒出来，瞧着很脏乱。
我们绕过了操场，直奔其中一间教室。
除了操场十分安静之外，教室也一点都不热闹。
听不到同学们朗读课文的声音，头顶的灯也一闪一闪的。
两边的墙面有被孩子们涂鸦过的痕迹，大部分的墙都不是雪白的，而是有点黄的掉皮。
至于孩子们的涂鸦，即便外面并没有天黑，迎着日光看去，夕阳西下，觉得窒息而恐怖。
这些大部分涂鸦，都是用的红色基调，有红色的人，被解剖的各种动物，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怪物。
画的很抽象，却总好像能告诉我们什么。
“这间教室里有人，咱们要不要进去问问看？”
方雪大胆的推开了一扇门。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睿智很多，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就把我叫过来，想听听我的意见。
“你也知道，我这面是门外汉，就算知道一些知识，也知道的不多。”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间教室里确实有学生，那些学生都坐的笔直。
他们的坐姿，不知为何，让我想到了先前被赶出去的指甲鬼。
分明他们只是一些带肉的指甲，给我的感觉却像是有血有肉的人。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些学生就是指甲鬼的本体。
当我走进去后，方雪拉了拉我的袖口，意思是不希望我出意外，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并让方雪跟着我一起进去。
方雪并没有拒绝，因为来楼沟村也是为了给她治病。
除此之外，我顺便调查一下关于大巴车的事。
这些学生一见我们进来，纷纷扭头，他们扭头的频率是一样的，就像无数只机械小人，眼睛里闪出了冰冷的笑容。
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状态，让我和方雪都不敢往前走了。
“他……他们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我们一进来，就对我们发动攻击吧？”
我当即说道：“不会的，只要你不去惹她。”
我随口一说，只是希望能够缓解方雪的情绪。
反正到时候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这些学生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们的身上，他们依旧死盯着课本，脸上麻木不仁。
想要在这里找到任何线索，比海底捞针还要难。
我逛了一圈之后，就来到其余的教室。
奇怪的是，每一个教室的学生神情肃穆，几乎一模一样。
只在我们迈门槛进来的时候，看了我们一眼，这笑容不知道是故意设计的，还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嘲笑。
我刻意的走过去，抽走了其中一个学生的课本，方雪捂住嘴，“你疯了，这样不是招惹他们吗？”
“要试一试。”
往后退了几步，并且翻阅这个人所看的书籍的时候，确实震惊了我自己。
难道……他是？
那学生赶紧上前，将书籍拿走了。
“等等，你是不是李长？”
话音刚落，学生本来想坐回座位，他的屁股一僵，也没办法再坐下去了。
而是机械的扭头看向我。
果然和我预期的一模一样。
因为那书上面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历史大事件，或者其他有关科学依据的，书上写的是他的名字，生辰八字，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个人生平的叙述。
至于为什么这人的思维变慢了，能够长久的回忆，和这个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我并没有理会他说的那些。
不能用嘴，也没说不能用手。
我一把将他举了起来，在方雪惊诧的目光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只听咔嚓的一声响，方雪再一次震惊了！
“李东，你这是做什么？他并没有招惹到我们，即便这里挺恐怖的，也不应该随便打人……”
我指了指满地的狼藉的碎片，而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