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非要等价交换，要是让对方知道你们两个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也不是一件好事。”
苏美玲跟我们讲了之后，就回去了。
我细细的品味，苏颖叹了一口气：“这不行，那不行的，干脆还是空手去吧，或者随便买点？”
我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去老村长家，而是去了村东面的一间杂院。
先是观察了一番，随后如法炮制，又去了其他的几个杂院，那几个杂院的院门都是敞开的。
我们来到这一片大杂院后，发现了一个规律，天黑之后，各家各户都会把院门紧锁。
可等到第二天早上。
鸡一叫，阳光一破晓，院门又都打开了。
好像这个地方没有小偷……
“家家户户似乎都在养鸡啊。”
“是啊，除了养鸡之外，就养一些牲畜。这大白天的把院门敞开，没问题吧？万一有黄鼠狼专门喜欢白天来呢？”
我觉得苏颖操心有点操的太多了。
真要有黄鼠狼，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总是开门迎客的状态了。
我又去了杂货店，简单的看了一番后，老板娘笑嘻嘻的过来给我介绍最近过来的新品。
我向她打听起了村东面的老村长，老板娘讲话妙语连珠，一开口说个没完。
“你说他呀，我知道，他平常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点小酒。”
老板娘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他老母在世的时候不准他喝酒，为了能给他补充营养，还特地在家里养了一头母牛，可惜几年前得了病，母牛死了。”
“这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喝牛奶了，怎么？你们要去找他？如果是想送东西的话，我建议你们买点酒，我这儿有最新上过来的茅台酒。”
我简单看了一眼，感觉这茅台酒是假的，当然也不能说出来，而是让她送给我两箱牛奶。
老板娘连连说，“那老爷子不喜欢喝牛奶，如果送给村长的话，还是算了，送给别人家倒行。”
苏颖并没有阻拦我，等我出去之后，她才问我道，“你是故意要让那老爷子不开心？”
“恰恰相反，人老了，总是喜欢怀旧，一件一件的想过去的事。这牛奶买给他，也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们去村长家找他，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门。
后来有一个大妈看着我们，说道：“老爷子去了后山的墓地，你们要是找他，就去那里吧，东西可以放下。”
我拎着两箱奶，跟着苏颖去了后山的墓地。
如今都快天黑了，老爷子在那里点了一根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在那昏暗的光线中，看的很是清晰。
我和苏颖走上前，把牛奶放到一旁，虽说这里是墓地，却简陋至极。
和乱葬岗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所谓的坟，爷子祭拜的墓地，连块墓碑都没有，只有一只木板。
潦草的写了一些字，还有错别字。
老爷子一见是我们，似乎明白了过来。
他招了招手，让我和苏颖过去，随后说道。
“这奶生前我是不怎么爱喝的，我妈妈走了之后，每天也会喝上一小点，这是我的习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不知道，只是买了两箱奶，凑巧而已。”
老爷子笑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本来你们两个回来，我是不大高兴的。关于魔鬼公路的事，我也不想管，我们这个村子还想在清静几十年呢，都被你们给破坏了。”
我回答道：“想清净，不是什么坏事，可魔鬼公路离这里这么近，但凡是有外面的人进来，总会发生点事。”
“如果有天，你们这里被称为死亡村，和被封死有什么区别？只支撑几十年的光景，恐怕有些划不来。”
老爷子笑得一脸慈祥。
“我都半截子入土了，别说是几十年，就算十几年也不一定撑得过去，我死了之后，这村子什么样，别人怎么样，就不是我能管的了的事了。”
老爷子顿了顿，又接着道：“话扯的远了，你们既然是想帮女鬼，那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离这不远，有一处县城，虽说我们这县城没有大医院，全都是小诊所，但其实还有一处荒废的医院，叫做十八路医院。”
老爷子吸了一口烟，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又接着道。
“十八路医院里，其实关着不少病人，也有专门的人看守。每到夜间，除了人之外，也有鬼出没。”
“之前第一批出车祸的人，就在那里关着，包括撞死那红衣女孩的一对男女也是一样。”
我们跟老爷子道了谢之后，就准备前去十八路医院，老爷子却劝我们，不要在晚上去。
“这晚上阴气足，容易鬼出没，一旦碰着几个，就你们两个这小身板……”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啊！”
“行吧，不过……”
老爷子看向放在墓地旁边的两箱牛奶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走这么远的山路，你们两个发挥一点年轻人的精神，给我拎回去啊！”
我和苏颖不得不领命。
苏颖觉得有点沉，等到后半截路，几乎都是我在拎。
回去之后，老爷子把院门打开，我们回来的有些晚了，家家户户都把院子门给锁了。
老爷子跟我们说道：“知道为啥每家每户都养公鸡吗？”
苏颖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老爷子一边梳理着那只大公鸡乌黑锃亮的毛发，一边说道。
“公鸡一叫，天亮来到。”
“管他是什么鬼，天一亮，都要无所遁形。”
我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而打量了这村长的院子，除了这只公鸡之外，还真没养其他的牲畜。
苏颖出于好奇还是问道：“白天大敞着院子，就不怕黄鼠狼突然窜进来，把鸡咬死吗？”
老爷子的脸变了变，“事实上，就在五年前确实发生过这种事，那家人的鸡死了之后，第二年，他们一家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不是吧……确定是消失，而不是搬家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