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还挺透彻。”
我没有回应苏颖,只是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帮乔任。
从南厢房出来的老太,只说魂魄被囚禁在了一个大头娃娃里面,却并没有说,那大头娃娃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们唯一知道的一点是,大头娃娃已经不在西庄里了。
那天折腾了一晚上,感觉有些疲惫,倒在酒店内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过来,天都快黑了。
苏颖还没忘记,从楼下给我带回来一屉包子。
味道还算不错,是素馅的,如今我们三个一闻肉味,都觉得恶心。
“我可给许佳倩打了电话,说咱们明天就出发。”
我并没有责怪苏颖,相反,还觉得她做的对。
应该提前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那就出发吧。”
“乔任,怎么办?”
我往嘴里塞了几口包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乔任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这个样子,就和一个普通的骷髅模型,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们带着他去杂院里比较麻烦,要不就留到酒店里吧。”
“可是……”
苏颖抬头看我一眼。
“让他一个人在这里,不大安全吧。”
“你怕西庄的那些人再找过来?”
苏颖点头如捣蒜,“总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我也觉得苏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所以在离开前特地捏了几只纸人,分别贴在乔任的前后左右。
乔任大睁着眼睛,其实里面并没有眼球,只是空洞的骷髅骨头。
等到江牙子回来之后,我们把这一想法告诉了他。
江牙子倒没什么意见,同时他站我这面。
“带一个骷髅架子出去,确实不大方便,一旦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我们总不能把他丢在原地。”
我看江牙子总是摆弄着他的手机,不时的就响两声。
他的脸上还露出怀春般的笑容,“你和苏二夫人在那聊天呢?”
“没有,别瞎说。”
江牙子将手机收了起来,却时不时的又往手机那里看一眼。
我禁不住来到苏颖的旁边询问道:“苏二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
苏颖很尴尬的撇了撇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她和丈夫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很好,我听说他们前些日子已经离婚了。”
“当然这事儿,我们苏家是不会随便说出去的。况且苏二夫人和我爸的感情很好,他们在老一辈的时候就有交情。”
“我爸算是把苏二夫人当做亲妹妹来看待,所以才愿意让苏家人把她娶进来。没想到,反倒委屈了她,我爸为这事愁的慌。”
苏颖咳嗽了几声,又继续说道。
“听说在苏二夫人小的时候,就救过我爷爷。”
“啊?”
看到我诧异的神情,苏颖捂着嘴噗嗤笑了声,“你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我只是想不到,她那么小的年纪,怎么救人。”
苏颖想了想,说道:“这事儿要跟苏二夫人爱猫有一定的关联,是苏二夫人养了一只黑猫,救了我爷爷,不止如此,那黑猫还救过他的命。”
想到这里,苏颖更为气愤,“所以我才不愿意认我那哥哥,觉得他丧心病狂!他伤害了黑猫,不相当于是在恩将仇报吗?”
我没有回答苏颖,实际上,直到今天,我依然觉得她那个哥哥死的很蹊跷。
过了一夜之后,由于苏颖联系了许佳倩,我们第二天就出发。
出发的路上,把李纲也带了过去。
前往乡村的路上,刚开始比较宁静,而后就传出了阵阵蛐蛐叫的声音,即便是大白天也有蛐蛐。
我们驾车来到了他们所说的大杂院,大杂院的门口似乎被人打扫过了,感觉特别的干净。
进去之后,李纲依旧骂骂咧咧的,但由于之前,把他教训了一顿,总算听话了不少。
我们刚来到院门口没多久,旁边走过来一个身形佝偻的大爷。
许佳倩跟大爷打招呼,大爷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随后说道:“是朋友吗?”
“是朋友。”
大爷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后就离开了。
我按照许佳倩的指示来到了那仓库的门口,发现上面确实是挂有一把大锁。
许佳倩咦了一声,“我记得这把锁上面的符咒分明破碎掉了,怎么又完好无损了?难道是有人刻意粘上去的?”
“这个……”
我打量了一遍后,摇了摇头,“并不是泰山锁。”
“那是什么?”
“是用普通的胶水,粘连起来的而已。”
“看来在我们离开之后,有人发现这锁头上面的符咒破了,出于好心才粘黏起来,有没有可能是先前的那个大爷?”
她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趁着天没有完全黑,我准备将这把锁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拿出先前的铁丝,很快就把锁撬开了。
把锁撬开的一瞬间,身后传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本来还在与我热切交谈许佳倩倒在地上,她的腿被划伤了,流了不少血。
“怎么样?”
我刚一松手,那锁头居然又啪的一声合上了,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
李纲听到声音,打开门,飞快的跑了过来,他手上还拿着纱布以及药。
见许佳倩腿上的伤口,急忙的给她包扎,“我就说这帮人毛手毛脚的,肯定照顾不好你,你还非要带他们过来,有什么必要?”
李纲警惕的瞪着我,一把抱起许佳倩,进了里屋。
如果单看这一幕,他们的感情挺好的。
李纲似乎还挺在意许佳倩,但这只是表面上的,谁知道又能装多久呢?
苏颖也站在我身侧,她指了指重新合上的锁头问道:“还开吗?”
“开!”
我利用铁丝,再一次将这把锁打开。
同时,感觉腹部一阵刺骨的疼痛。
我下意识的捂住腹部,这锁头在我松手的瞬间,又重新的合上了。
“糟糕,太气人了!”
苏颖并没有看出我的异常,我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觉得有一瞬间的刺痛。
我摇了摇头,把铁丝别了回来,“看来这锁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