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这一路上一边走一边跟我说,关于这位雇主,她最近有一个烦恼。
“她是一位职业白领,在这里工作,每天除了撰写文案之外,就是分发派传真以及整理报表。”
秦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可就在三个月前的晚上,她突然捡到了一枚奇怪的玉。”
“她跟我说,这块玉是能够预知未来的,也就是说每天晚上她做的梦,到了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一定会应验。如果都是好梦就算了,做到了噩梦,真让人恐怖。
我想想也是,谁都希望做好梦,而不是噩梦。
秦风继续说道。
“但对她来说,噩梦比好梦的出现的次数要多了,至少四分之三。”
“我能问问,她都做什么样的噩梦吗?”
我有点好奇了,关于梦魇成真这种事,大概率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久久不离开,就会缠着这个人。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人的气运比较衰,更容易招惹鬼魂。
“我猜的没错,她是个女人吧。”
“是的,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公司里做着举足轻重的职务。”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与其让秦风全都告诉我,不如等我见到那个女人之后,再由她来点评一番。
我们敲了敲门,秦风最先一个推门走了进去,公司里还有不少人。
一见到秦风,先是愣了一下,“请问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了?”
“没走错,我找孟苏小姐。”
“孟苏啊,孟苏今天没来上班,她请假了!”
“说来也是奇怪,你们两个谁是孟苏的男朋友,如果你们要去找孟苏帮忙带个话吧。老板都生气了,孟苏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后面的一些零碎的议论声,我并没有仔细听。
关键信息,无非就一个。
孟苏不过来上班了。
看来那块玉,影响的还挺严重的。
我和秦风在打听了孟苏的住址后,也前往那里。
虽然被对面的人八卦了一番,觉得我和孟苏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因为秦风是秦队长,他们有人认了出来。
随着一声尖叫,他们更觉得孟苏不可能和秦队长做男女朋友,那个人只能落在我身上。
我也没有反驳,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不过公司氛围倒是还挺轻松的。
不然这些人不能上班摸鱼,我还看到几十个人,玩了纸牌游戏。
要是被老板抓到,要臭骂一顿,说不定要扣奖金。
我把这事儿和旁边的秦风说了,秦风一脸的无奈,“你还有心思观察这个?”
“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对付孟苏身上的鬼魂吧。”
我摇了摇头,“她也未必是被鬼魂缠上了,有些东西看过了才知道,不能妄下定论。”
这一点,秦风还是很同意我的想法。
等到我们两个到达了孟苏所住的小区,并来到楼上敲了敲门,半天也没有人开门。
我看了秦风一眼,“要是破门而进,算是私闯民宅吧。”
“那就别破门了,弄坏了别人的门也不好,咱们从窗户进。”
我没想到秦风一个队长居然还这么跳脱,也挺好的。
我跟他一起翻了窗户。
虽然楼层很高,我们都不害怕。
像飞檐走壁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见过,非但不觉得恐高,反而刺激。
我们两人跳进了窗户,由秦风开窗。
这窗户还挺好开的,因为只安了一层纱窗,并且还留了一条缝隙。
只需要把手伸进去,窗户打开就行了。
秦风跳进来之后,我也紧随其后,屋子里面挺整洁的,都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我和秦风进来后,往卧室的门的方向看去。
卧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吸声。
“救命救命!不要过来!“
“你要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我可从来不欠你什么,只是没有救你而已。”
听着这些话,我实属职业病和习惯,当即把录音设备拿了出来,并且录了下来。
然后我发现,从我进来之后,前面的录音笔就一直开着。
那是一支老式钢笔,和我的衣服恰巧配套。
一般的人并不会觉得那是录音设备。
因为我行事做派,一向都有点老成,这点江牙子也肯定。
不等秦风同意,我直接推门进去。
窗帘很沉,并且漆黑一片,这窗帘遮光性实在是太好了。
我一把将其拉开,阳光照了进来,刚好打在孟苏的脸上。
女人蓬头垢面,身体几乎全湿,还有那轻薄的睡衣,都贴在身上,也没盖被。
那模样叫人瞧了心动不已,小鹿乱撞。
我下意识的扭过了头,并没有把窗帘合上,而是越开越大。
她又不是没穿衣服,这种样子也不会容易被别人看到。
窗户与窗户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远的。
秦风咳嗽了两声,他避嫌似的走了出去。
要我看,就是不想承担责任。
我白了他一眼,他就当没有看到。
还提醒我道:“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接下来就你自己解决了。”
我怕躺在床上的女孩误会,抓紧解释道。
“你刚才被梦魇缠住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你解除梦魇的弊病,你不要太过往心里去了。”
我还以为女人会蛮不讲理,至少训斥我一顿。
却没想到她接连点了点头,随后十分感激的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这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你拿了一块玉,拿完之后身体就变成这样了。”
“真是糊涂啊!”
秦风居然还没轻没重的说了一句。
就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也不是贪财,我想将那块玉送出去,可惜已经送不出去了,而且送给别人,我又觉得太亏。”
“他们给不了我多少的报酬,所以我就去比较有钱的胖老板的家里去卖,卖了不少钱。
孟苏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可谁知,第二天一早这块玉居然就回来了。”
“它完好无损的躺在我的手里,上面还散发着更加阴冷的气息,虽然没有鼻子和眼睛,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感觉它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