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是看到李淑娟带着孩子一起死,感到愧疚。
可惜,这种愧疚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一转眼,天逐渐的黑了下来。
我不仅启动纸人,还启动了监控。
并将监控的数值调到最大,方便我们几个都能看清楚。
监控所起到的巨大的作用,无非在于开关门和墙上的动一下很困难的男人。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人的头上也流出了汗水,那汗水并不是顺着脸颊滑落,而是直接滴到了地面上。
男人难受的不行,再这么下去,恐怕他就要第一个成为那鬼婴的餐食。
鬼婴是没有办法找到自己,但要是抬头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如果能够控制不流汗还行。
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对着监控大声喊道:“能不能把空调打开?”
我皱了皱眉,先前跟他说过什么,可真是一点都不听。
亏我还觉得这男人比较聪明,如果是在那之前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也就算了。
可现在,已经开始了。
只听外面传来哗哗的响声,本来关闭的房门和窗户,突然砰的一下打开!
男人动也不能动,他想蜷缩在角落里,可此时浑身上下都被绑了起来,而且贴合在墙面上,不掉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剧烈的挣扎,实在是一种不可取且愚蠢的行为!
随着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鬼婴就站在房门口,一股邪风顺势刮了进来!
包括医院对面的窗户,也已经打开,乍看过去,好像邪风是从那个口出来的。
监控里虽然看不到鬼婴,但纸人很快就发现了他。
鬼婴先是进来,他缓缓的走到床边,猛地跳了过去。
鬼婴的浑身漆黑,血管清晰可见,但皮肤又像褶皱的胡桃,和老人的身体有的一拼。
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鬼婴焦急的左盼右顾!
我之前安排纸人除了监视他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既然要保护男人的安全,这纸人还起到一定的迷惑的作用。
如果男人害怕一直盯着鬼婴,或者干脆吓得不敢看,那他周围的气场就会发生变化。
严重的气场效应会让鬼婴即便不动用嗅觉,也能看到他在哪里。
而此时,众多的纸人提供的视线一同打到鬼婴的身上,就会给他产生视觉误判。
我觉得差不多了,想要去医院的病房看一眼,吴雪华还没有出现,不能再等下去了!
白孝婷还是忧心忡忡,“鬼婴才出现没多久,你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再等等吧。”
“等?不能再等了。”
我当即走了出去,鬼婴一直在寻找猎物。
照目前的状态来看,他对我们起不到多大的威胁。
感受到活人的气息,鬼婴就要向我扑过来,被我直接一符咒震飞!
白孝婷跑的气喘吁吁,她一路都在追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跑的这么快!
“你先前不是说,这鬼婴只是一个替代品,要靠他把吴雪华吸引过来吗?这么一出来,就暴露了,吴雪华知道你在找她,还能愿意出来吗?”
我之所以改变主意,也是因为看到了这鬼婴身上的印记。
并没有和白孝婷解释太多,而是利用腰间的葫芦,把鬼婴收了进去。
这次我没有用纸葫芦,是因为鬼婴的特殊性。
直到收走了鬼婴后,我又看向了天花板上一脸希冀的男人,他似乎在恳求着我把他放下来,实在不行,就叫那些保镖们把他放下来。
我当然不会同意他这个请求,不论他能不能够下来,我都想让他在上面呆着,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这恐怕不行,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虑,你还是按照原计划在上面待一个晚上吧。我虽然解决了这只鬼婴,又不代表下次不会有鬼婴再过来敲你的门。”
听到我的解释,男人总算明白了过来,还对我千恩万谢,这谢谢我收下了。
带着白孝婷离开,转了一个弯来到二楼,此时我的右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条黑线。
我两指一夹,夹断黑线,只见那黑绳飞也似的窜到了下面。
我要找的就是这一刻,我追着那黑线消失的速度,因为它消失的速度特别快,只要慢一拍可能就追不上了。
直到我来到楼下,发现这里有一大片的草丛,这草有点长得过于茂盛。
当我赶到的时候,发现草丛里蹲着一个人。
“吴雪华?”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草丛里的人身体震了一下,回过头来看我。
和照片上的吴雪华长的一点都不像。
她很淡定的笑道:“这位小哥,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觉得我没认错。”
这个人不仅长得不像吴雪华,还和吴雪华的身材相差了很大。
而对于玄冥鬼宝录之中,也提到过一种高级伪装术叫做缩骨术。
只要是学了这种术法,哪怕想伪装成比自己更矮小,或者不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都可以做到。
我怀疑吴雪华正是学了这种书法,才会变成这样。
至于她是不是吴叔,这就不好说了,因为缩骨术更高一级别的是扩骨术。
扩骨术比缩骨术要难学的很多。
期间学不好,更有可能丧命或者魂飞魄散。
更重要的是,扩骨术和缩骨术不同,缩骨术只要努力,就会有成效,扩骨术更注重的是天赋。
“你躲在这里,不就是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吗?鬼婴已经被我收服了。”
对面的女人的脸色不大好看,但她还是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这女人还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脚底像抹了油就想开溜,我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快的离开呢?
“我肯定你是吴雪华,不要装了,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可以让你离开了。”
“呵呵,虽然我不想回答你,但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听看。有些问题我不会回答。”
我懒得搭理她,而是问起了吴叔和吴飞白。
她顿了一会儿,说道:“确实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