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不久，小老黑去河里捞了一条大的回来，那鱼……”
络腮胡男顿了顿，随后说道：“跟你们说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河里也有美人鱼啊！在海里都没捕捉过的鱼，在河里捞到了，你们说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呃，你们说的美人鱼是生物学上的那种，还是动物界中的那种……”
刀疤男掏出手机，翻找了一番，把手机举过来给我们看。
“就是这个。”
这照片拍的很清晰，美人鱼已经从水上被捞了起来。
从照片中看去，这鱼就是一个成年女人的身高，大小也差不多，相当风雨，没有双腿，只有一条鱼尾。
那鱼尾并不像是各种仿真用具套上的，就是长在身上的，起码在照片中看来是这样。
江牙子不屑地摆了摆手，“你们要想炒作，还是算了吧！我们两个又不是记者，没办法报道上去，也不是富豪，你看我们穿这样就知道，我俩是屌丝，买不起这人鱼。”
江牙子话说的明白，拒绝上当受骗！
对方却有点不高兴，两人都是急性子，啪的一声站起来，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质疑我们说的是假话？”
“那倒不是，消消火。”
头顶的灯光噼啪一声，我又想到了先前在吴杰家里看到的景象。
灯光正好在四人的头顶，那种简易铺装的黄澄澄的一次性瓷砖上，拖拽了两条长长的影子。
“这条人鱼，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嘿嘿，人鱼嘛，可是好东西……”
刀疤男搓了搓手，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当然是品尝过后，再给他找个好买家。”
“你们就这么大肆宣扬出去，不怕我们两个动手？”
络腮胡男很不屑：“刚才他都说了，你们两个是穷鬼，买又买不起，抢又抢不过，我们两个可不怕你们。”
江牙子哦了一声，“所以你们两个说这些话，只是想跟我和李东炫耀？”
“差不多吧，让你们两个穷屌丝羡慕羡慕！”
那俩人很快干完了一瓶啤酒，作势就要离开，一点都没有醉意。
我也没拦着，眼见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中，江牙子似乎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还小声问我，相不相信这世上有人鱼。
“有没有人鱼我不知道，你发现了没，那两个人……”
鬼还没说出来，感到一束目光的注视。
我扭头看去，居然是先前负责上菜的女人。
她见被我发现，尴尬的从后厨走了出来，“你们两个不是吃完饭了吗？还要在这里坐一会吗？”
“我们这就走了。”
我带着江牙子离开，老板娘微笑着挥了挥手。
不管她装的多么和颜悦色，在出了房间后，背后总是有一束目光，影影绰绰的打在身上。
除了老板娘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老板，他也跟着走了出来。
即便我不用看，只是利用身体感知，也能感受得到。
我和江牙子回到了旅馆，老板娘已经坐回了长椅，没有抽烟，可屋子里面却有一股很呛的烟味。
江牙子咳嗽了两声，示意老板娘最好把窗户打开，毕竟我们住的地方是没有窗户的。
老板娘却很不屑：“你们大晚上跑到哪里去了？这周边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逛，荒郊野岭的，别再被鬼叼走。”
“去吃烧烤了。”
“自己烤的？钻木取火？你们哪里有烧烤那些玩意？”
“隔壁不是有家于洪烧烤吗？在那里吃的。”
老板娘忽然脸色大变，从长椅上一跃而下，那身体还挺灵活的，和她这肥硕的体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牙子吓了一跳，他刚才离的长椅比较近，生怕这老板娘一不小心扑到他身上。
万一没站住呢？
他可经不住这泰山压顶！
“有事说事，别离得那么近。”
“你们再说一遍，去哪吃的烧烤？”
“隔壁的于洪烧烤啊。”
“撒谎！”
老板娘狰狞的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那于洪烧烤早就关了三年了，夫妻俩由于去外面旅游，掉到水里半天没爬上来，那里怎么可能还有人？你们跟鬼吃的烧烤吧。”
我倒没注意于洪烧烤的老板和老板娘，只注意到了那两个一起离开的男人。
江牙子的脸色变了变，但他并没有害怕，我们遇见鬼魂，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呵呵，你们居然去那里吃了烤肉，想必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今天晚上恐怕要一直跑厕所了。”
江牙子捂住肚子，一脸痛苦神色。
“千算万算，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中招啊。”
老板娘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这位小帅哥倒是挺淡定的，别说你没吃那里的烧烤。”
“我吃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老板娘神色缓和了一些，“你说。”
“你知不知道美人鱼？”
“你是说这种动物吧，我当然知道。怎么？我看上去像那么没有文化的人？”
“不是，我是说人形态的美人鱼，从下面打捞上来的那种。”
老板娘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
“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或者听到了什么事？”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我赶紧往厕所跑去！
我刚进厕所没多久，后面就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是江牙子！
“靠，来的可真快啊，下回再也不吃烧烤了！”
“不是不吃烧烤，是不应该来这地方吃烧烤。”
这公共厕所相当简陋，两边的墙皮都已经掉了，门也摇摇晃晃，就连关门的把手都碎了一半。
好在老板娘不是很抠，特地设了三个坑位，要是只设一个坑位，其中一个人就要拉肚子了。
我记得闯进来的功夫，还特意看了一眼，有没有男女厕所，是没有的，只有三个拉门。
我心想这里要是能够住满人，三个坑位，肯定不够用。
上完厕所后，从里面出来，江牙子还在里面蹲着，还伸手管我要纸。
“我没了，都用完了，回去给你取点吧。”
“也给我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