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千万别不知好歹。”
扔下这一句话后,女人并没有盯着众人吃完,而是回到了厨房。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顺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看去,发现她正趴在厨房门口,只露出一颗头,死死的盯着我们这里的方向。
“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二狗子抱着身体,浑身打了个哆嗦:“我觉得这里好冷啊,什么都邪门!许淑红估计早就死了,身体里面那个压根不是她,而是那黄皮子精。”
他们就像看不到女人的头颅,一个劲的议论,吴家婶子也不例外。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她出了事儿,正经人谁会炖出这么一锅汤?别吃了,快走吧!”
“可是晚上还要去村口……”
二狗子似乎有些不大愿意去,他抖的更厉害了,脸上也蒙了一层阴霾。
吴家婶子还是像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请你吃饭,你还不去?那可是好事,跟着女疯子请吃的饭不一样!”
“咱们村里的吃席,那叫吃大席。”
吴家婶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村长说了,丰二村最近太过邪乎,是因为那些黄皮子没有散去,这灰道士又没处理好,灰溜溜的跑了。”
“不是说神婆那里还有三个锦囊吗?只要一到关键时刻,把那锦囊摸出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内容,就能化险为夷。”
吴家婶子接着回答:“拿出来了,都拿出来看了!三个锦囊里拼出来,只有一句话,就是吃席!”
“把该吃的都吃了,那些怕死的,看到咱们在胡乱的吃肉,就都被吓跑了!以为吃的是它们的肉呢。”
江牙子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因为江牙子和吴家婶子等人比较熟悉,对他来讲,这一幕才更加恐怖,他们所有人都像中邪了。
我又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女人的头依旧懒散的挂在边缘,她看到我在注视着她,眼球才微微动了动,与我对视。
“快走吧。”
她还是那句话。
“这里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有些人想走还走不了呢。”
我拽了拽江牙子的袖子,把他带离了许淑芬家。
等出了门后,江牙子才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从我没有带走吴家婶子等人,江牙子并没有阻止我或者打扰他们看来,江牙子对此也是有怀疑的。
“李东,你说他们是中邪了,还是已经死了?”
我皱了皱眉:“自从我们进入丰二村后,就被这种奇怪的雾气包裹着,李静不是曾经来到过丰二村吗?说是出来后就自杀了,那么有没有可能李静其实已经死在了丰二村。”
“如果是这样,那么只能说吴杰他们撒谎了……但李春航为什么要撒谎呢?”
“李春航可能根本就没有撒谎!”我解释道:“李春航也看到了李静,那个人是真的李静吗?还是说已经死去的李静?”
灰道士逃之夭夭,他也有可能做手脚。
虽然我更倾向于他并没有走远,灰道士要是走了,神婆为什么不跟他鱼死网破?
有太多的疑问解不开,我与江牙子商量,晚上一起去吃席。
江牙子有些恐慌,“你真的要去吗?我总有点不太好的感觉。你看吴家婶子和二狗,这两人都很奇怪。”
“岂止是奇怪,二狗已经死了,那道袍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分析给对面的人听。
“你仔细想想,二狗穿上那道袍给灰道士做了替死鬼。灰道士让他即刻把道袍烧掉,他也照做了。”
“烧掉的道袍是给死人穿的,但又没有哪个鬼能够穿的了道袍,除非是生前做过道士的人,身上自带有一股道家气息。”
江牙子茅塞顿开!
“是啊!李东,你太聪明了!”
我摇了摇头,“还不止于此。”
“二狗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穿上了自己生前烧掉的道袍,又返回了丰二村,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但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了,他为什么又会失去意识去吃鸡呢?”
“难道是和那道袍本身有关?”
江牙子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对,那道袍能够干扰二狗的思维,也能让黄鼠狼附着在二狗的魂魄中,换句话说,穿着道袍的二狗在那群黄皮子看来,是人而不是鬼。”
江牙子突然想到一个术法!
“这不是道家的装神弄鬼之术吗?”
“道家什么时候有这种法术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师父教你的?”
“不是。”江牙子摇了摇头:“这种法术原来是写进教材的,后来怕有人做小聪明,就从教材里祛除了。”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此人是邪道士不错了,他要真的没离开这里太远,那吃席当晚应该会来。”
我和江牙子决定等晚上吃席的时候,再过来。
事实上,这种九死一生的感觉并不好受。
谁也不想大晚上,来这么个阴森森的地方。
我和江牙子在丰二村附近一处餐馆吃面,这里离丰二村并不是很远,一眼就能看到村口。
见我们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对面的丰二村的身上,老板友好的劝诫道,“你们要是想去那个村,我劝还是别去了。”
“怎么了?难道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装作一无所知的询问。
老板无奈道:“还能是什么事?要我看,就是恶事做多了的报应。”
老板吩咐店小二,给我们上了两碗热汤面。
店小二是老板的儿子,长的黑黑壮壮的,模样瞧着很憨厚。
“又是黄皮子的事?”
“那个啊……那不过是个导火索。”
我和江牙子都有点好奇,难道老板还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的?
“其实这个村子里,发生奇怪的事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起先……唉,我跟你们说了也无所谓!”
老板有点纠结,看四周都没什么客人,搬了个凳子,坐在我和江牙子的旁边。
“这村子里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知道一些吧?”
江牙子率先接话道:“我知道,我这个朋友是从外地来的,他不大了解!”
老板这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