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只是试一试,还有些忙,需要你帮。”
“什么忙需要我帮助的,尽管直说,我一定义不容辞!”
吴家婶子都这么说了,我和江牙子也不客气。
“除了你之外,每个村民的手上都有这条阴线吗?”
“我不知道。”
吴家婶子说的是实话。
“我也不可能每个人都问过去,或者扒开他们的袖子,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村里人就变得更加阴沉了,彼此间就算碰到了也不会说话。”
我们不信,吴家婶子还把我和江牙子拽了出去。
我和江牙子属于外面过来的人,他们不认识倒也正常。
吴家婶子是个性格开朗的,要说村里面的人不认识她,那就不正常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吴家婶子带着我和江牙子来到偏僻的小路上。
很快,对面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说是一个人,更像一只僵尸。
浑身上下呈现灰白色,头发竖直披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前方。
“老许,昨个你们家听说有人在吃骨头,味道香的很,也给我分一份?”
吴家婶子跟对面的面色灰白的女人说话,那女人根本不搭理。
“她是许淑红。”
吴家婶子介绍道:“那灰道士举行仪式,她就在旁边看热闹,这女人先前不是这样的,有个热闹她就凑过去。”
吴家婶子细细回忆:“这女人可能吵了。先前,我记得他们家养了一只大公鸡,那大公鸡被隔壁小孩用绳子给勒死了。”
“她为了让那家人赔钱,可嚷嚷了好久,最后得到那家人陪他的两只肥公鸡,可开心了!你看现在话也不说了,就直勾勾的盯着地面。”
我和江牙子也觉得这事,不仅有蹊跷,而且还是有大麻烦,两个人都决定去许淑红家里看看。
许淑红的院门大敞着,吴家婶子却并不愿意走进去。
“她变成这副样子,看着怪吓人的,我不进去了,要不你们两个也别进了!”
“平常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吗?”
吴家婶子点了点头,我才又继续发问道:“那就更奇怪了,她原来走之后,也大敞着院门?”
“这个……”
“看着更像是一个圈套,等着咱们进去一样。”
“请君入瓮?更要进去了!说不准能在里面看到些什么?”
我和江牙子在商量一阵后,都跟着走了进去。
吴家婶子还是不进,说站在门口给我们两个望风。
要是看到许淑红回来,就大声的叫她的名字,让我们有时间离开。
我和江牙子本来也没有打算强迫的,两个人走进去后翻找了一番,也看到了同样的罐子。
只是在那罐子里面,腥臭的味道更重。
“我觉得是这罐子的问题,刚才她穿的衣服你也看到了,脖子上并没有灰色的痕迹,也就是说,下一个人不是他。”
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我立刻警惕起来。
悄悄的把窗帘拉开一角!
在那个女人走后,这个屋子的光线依旧昏暗,窗帘都没有拉开。
透过外面的光线,看到外面,居然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这里是后院,旁边建了一个小鸡舍,里面的鸡都被咬死了!
我和江牙子想起先前在女人身上看到的几根鸡毛,难道是她做的?
不等想明白,又听到几声剧烈的挣扎。
是视线盲区!
我很快反应过来,让江牙子留在屋子里,自己跑过去查看。
当看到那一幕,我彻底惊呆了。
后院的地上都是拖拽的血迹和乱七八糟的鸡毛。
而有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正趴在地上撕咬着一只公鸡。
公鸡刚开始还能扑腾两下,到最后脖子完全被咬断,血溅了他一身。
大概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缓缓的转过头去,那张脸虽然还是人脸,可行为跟黄鼠狼也没有任何区别。
我想到了灰道士!
“灰道士。”
提到这个名字的男人,就跟被按了暂停键,脑袋忽的一下伸直。
这个动作,更像黄鼠狼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他被附体了,至于被附体的是哪只,就不清楚了。
掏出随身携带的八卦盘和身后的桃木剑,我猛地一剑打在他的额头上。
大概也看出来我不好对付,想速战速决。
他张开血盆大口冲,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我利用符咒和桃木剑,在面前形成一条屏障。
他刚一咬,我夹住符咒,猛地向他划去,脸划出了一道鲜血!
呲啦的一声响,那黄鼠狼后退半步,却在冲我阴测测的笑。
我已经可以看清,在那道士的脸上出现了一张黄鼠狼的脸。
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跟先前我们在车上看到的那只黄鼠狼,还有些不大一样。
这黄鼠狼的笑容,相比起前一个,更带了一层黄色的光晕。
换句话说,他的笑更像是一个人。
“兄弟,不要多管闲事!”
虽然是笑着的,说出来的却是威胁的话。
“他必须死,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要陪葬!”
“也不是所有人都害了你,你只需要把那些害你的人杀了就好了,我保证不会管。”
“呵呵,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和我谈条件吗?”
正当我以为他要带着灰道士的躯体跳墙离开时,刚一追上,对方猛地扑了过去!
他一头撞到了墙上,鲜血喷涌!
我赶紧利用符咒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甚至没有将这黄皮子的魂魄封到符咒中,他就已经逃之夭夭。
那黄皮子在逃跑之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从他的口型中可以看出,他在挑衅。
“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人也要死,你们一个也留不住!”
我并没有追出去,他是顺着那小洞逃跑的,就算追我也不可能跑得过他。
我上前去探了探灰道士的鼻息,居然没死!
“李东,你来看看这个!”
江牙子敲了敲窗户。
她家的窗户装的真简陋,居然不能打开,只是单纯一个玻璃。
也有可能是窗户坏了,江牙子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成功的把窗户给打开,还差点把它卸下来。
我只能把头侧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