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揉了揉眼睛。
可能是工作的太久了，有点过于疲劳，眼睛都花了。
她怎么还在那牌子上看到了一张不属于自己的人脸呢？
透明的反光的台子上，出现了两个头。
那张脸阴测测的，显得很麻木。
她的心揪到了嗓子眼，飞快的左右瞟了一下，又试探性的往后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果然是眼花了吗？
前台的这番行为，落到我和江牙子的脸上，我们都不觉得奇怪。
“看来，这女鬼跟过来了。”
“她不在房间里呆着，跟我们过来，难道是这次的委托没有出错，方向找对了？”
瞧着现在还是白天，不知道这女鬼是怎么过来的。
小柳有些不耐烦了！
“你看清楚了，就快点约见你们刘总，我还赶时间呢。”
“我知道了，等到他开会出来后，我会立即报告的。”
小柳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往外走，来到了会客室。
也不知道最近那个姓刘的有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只能赌一赌了。
快到傍晚时分，刘春航才跟着一群人从公司里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就被前台叫住，有客人来找刘春航。
刘春航一进门，看到了小柳，有些惊讶。
虽然没见过小柳，可却被小柳的美貌所吸引。
“听说你是特意从红灯会所跑过来找我的，你挺有眼光的，也挺大胆，我喜欢！”
“可毕竟不是我招过来的客人，你就不怕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50多岁的男人还相当有精力。
他并没有看到我和江牙子，自动的把我们忽略了过去，直到我开口。
“李静，你认识吧？”
听到这个名字，对面的刘春航像是浑身触电了！
他猛地回头，上下打量着我，随后显得异常愤怒。
“好啊，我就说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有人过来找我，原来你们是李静的家属！”
“我们不是李静的家属，可你最近要倒大霉了。”
“诅咒我吗？李静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了，你们再纠缠我，我就报警。”
刘春航二话不说，就要离开。
砰的一声，脸撞在透明的门上，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就在那透明的门上，他看到了另一个身影，吓得刘春航猛的跳了起来，一脚踹碎了桌子上的茶杯。
我和江牙子都看到，这玻璃门是突然关上的。
先前门并没有关，而且刘春航还特意推了一把。
按理说，不可能撞上。
那么做这一切的，只可能是李静了。
刘春航像炸了毛的猫，他后退几步后，又跟着坐到了透明的茶几上。
小柳往后躲了躲，这才躲过了刘春航。
“你不要过来！”
刘春航跟疯了一样，声嘶力竭的呐喊，直到那镜面上的女鬼的样子渐渐的散去，他才稍微缓了缓心神。
我上前去帮忙把他扶起来，他差点给我一巴掌，但看清楚是我，总算松了口气。
“这可是大白天，怎么就活见鬼了呢？”刘春航缓了一会后，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随后，叫外面的人过来，把地上的碎屑打扫干净。
总算能跟我们安静的谈一谈了。
我和江牙子也觉得省心。
刘春航在公司里算是老总了。
几个人看到刘春航满脸的虚汗，也都不敢多问。
换了茶杯后赶紧走人，就连清洁工对他都低眉顺眼的。
我和江牙子把过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刘春航估计没怎么听进去。
他一心都想着，自己的玻璃门上怎么可能映照那么个鬼影，不想再看到第二回了。
刘春航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我和江牙子根本用不着猜，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刘老板，你应该很想和我们谈谈吧？”
“我们是道士。”
刘春航喝水的手一顿，像是先前跟吴杰一模一样的嘴脸。
“就是说，你们过来是为了帮忙解决这女鬼的事？该不会是路过我的公司看到有一股阴气，所以才过来吧。”
刘春航冷笑一声，他似乎想到什么。
“我知道了，刚才那些都是你们变戏法变出来的，就是为了能从我的手里骗到钱？”
我一本正经道，“就算真的是变戏法，你应该能确定李静是不是长的那个样子，我们又怎么知道你和李静之间的瓜葛呢？”
刘春航被我怼的哑口无言，他想到了先前我给他看的李静的照片。
“你们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难道真是过来索命的吗？”
“我确实对她有过一定骚扰，我承认你们满意了。”
我让刘春航把李静死前的事说一遍，刘春航不大乐意，还是缓缓道。
“其实也没什么，当天我调戏了她几句，没想到这丫头的抗压能力那么弱，就自杀了。”
刘春航说的很随意，让对面的小柳都有些不高兴。
“刘总，你要这么说话，咱们就没必要谈了。”
“那女鬼是真的跟来了，你看我脖子，是那女鬼对我出手，假以时日，也会对你出手。要不是这两个道长把我救下，我早就死了。”
小柳故意把脖子上的伤痕给对面的刘春航看，刘春航将信将疑，他可不想死！
“我……”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交代？”
刘春航咬了咬牙：“行，我可以说，但你们不能录音。”
我和江牙子把手机交了出来，刘春航又看向对面的小柳。
小柳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和他们又不是一起的，只是觉得好玩才跟过来。”
两人僵持了一会，刘春航只能妥协，小柳是不可能交手机的。
“除了那次的骚扰之外，以前也有几次。我见她不同意，还对她的工作进行了打压，我们公司有一次裁员活动，是我提出的。”
“李静的工作很努力，业绩也有提升，但她却不是我们组内业绩最高的人，想把她刷下去是很容易的。除了我们公司之外，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公司待遇了。”
“就在那天晚上……”
刘春航陷入了回忆。
夜黑风高，刘春航约李静到天台上谈话。
李静紧紧的握着手上的辞职信，脸上白的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