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小柳彻底晕了过去。
女鬼也消失不见，她并没有看我或者江牙子。
与此同时，头顶的灯光也不再闪烁，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我和江牙子联手，把小柳抬到唯一的床上。
江牙子摸着下巴，看我看了半天。
“有什么话就直说。”
“李东，这不像你性格，刚才虽然疼的要死，我觉得你还是发现了眉目。”
“你看到那女鬼了，对不对？怎么不出手？你就不怕那女鬼伤害小柳吗？”
“我们到底是这阴间的委托人，我在想，要是跟委托鬼对着干，周莹莹那面会不会出问题？”
江牙子点了点头，“这倒确实很为难。”
我继续解释道：“更重要的是，她虽然很恨这个女人，我并没有出手，据我观察，那种恨倒不如说是一种怨气。”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的，他怎么办？我可不打算给钱，咱们和吴杰八竿子没打着关系，再赔点钱进去，太亏了。我手里的钱，可是越来越少了。”
“钱你想不给就不给，但总要见吴杰一面。”
我指了指头顶的灯光，“这光线也怪奇怪的。”
江牙子搬了个板凳，踩到板凳上，想要去碰触灯泡。
他的手刚伸过去，忽然整个人往后倒去。
眼疾手快，先一步踩着了凳子，然后一扭，脚稳稳的落地！
我看他皱着眉，神色凝重，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李东，你怎么不提醒我把电闸先关了？就算这瓦数不高，我也有可能被电死啊！”
我不再搭理他。
“你就不问问，我去拧灯泡干什么？”
“你可能只是好奇，这灯泡是不是接触不良，很明显不是。”
我看这小柳还没有醒过来的趋势，也不想一直等到天黑了，不把她带在身边，也不保准。
万一，那女鬼是看到我和江牙子，才不敢动手。
那我们两个走了，不相当于把她丢进狼窟了吗？
江牙子却不这么想。
“那女鬼可能压根都没想过要害她，只是想吓她一跳，否则这附近早就传出来有人枉死的消息了。”
“红灯会所的大姐消息相当灵通，可从她的嘴中没听到这附近一带有什么危险，小柳才敢大摇大摆的往那男人的家中走。”
“你这么一说……”
我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江牙子却豁然的瞪大双眼，“李东，你该不会是怀疑这男人杀人抛尸，家中的女人就是被他所杀？”
我本想说是的，可又觉得不大对劲。
“真要这样，为何寄信的女人会对小柳产生那么大的怨气呢？”
“还有叫吴杰的，她直接动手把吴杰给杀了不就行了，吴杰又住在这里，没必要大动干戈。”
江牙子也想不明白，我们两个饿的不行，要是把小柳扛出去，怕是说不清。
没准小柳再反过来，讹我们一笔钱，也说不好。
我和江牙子只好等着小柳醒过来，她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估摸着快到七点。
门是敞开的，吴杰也下了班。
打老远就看到，以为家里遭了贼！
也不想想，都已经一穷二白到这种地步。
家里乱糟糟的，就连贼进来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吴杰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口，啪的一摁！
家里无比亮堂！
咦，厅里的灯好了？
“你们两个是谁？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是小偷吧？我这就报警，把你们抓起来！”
“等等！”
江牙子想要阻止，吴杰后退两步，“你们要是敢入室抢劫，或者伤害我，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你误会了，我想你还记得小柳吧？”
吴杰报警的手一顿，他缓缓的将手机放下。
“你们认识小柳？”
“她就在这床上躺着呢，吓得不行，是过来找你要债的。”
我说小柳晕了过去，吴杰这才敢试探性的往前走两步。
我和江牙子让出一点空间，反正这里又不隔音，对面一男一女的声音都听得清晰。
吴杰没什么好怕的！
这面真出了事，隔壁肯定会发现。
就算左邻右舍相当冷漠，但有大事，他们也不可能不帮忙报警。
看到小柳躺在床上，吴杰摸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掏钱吧。”
吴杰嫌弃的看一眼江牙子，“我和你之间又没发生什么关系，为什么掏钱？”
江牙子笑得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你说为什么？你和我这妹子发生了关系，就应该给钱，我是陪我妹子过来的。”
头顶的灯泡闪了一下。
吴杰的脸上闪出惊恐的神色！
“我……我不给这钱，我没钱。”
他说着，摁了摁脖子。
“小刘，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
吴杰是试图转移话题，江牙子倒也实诚。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两个过来要债，小柳先一步进来，看到了一只女鬼，吓得不行就晕过去了。”
“我们两个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本来都想走了。哦对了，你家门没锁。”
江牙子顿了顿，又补充道。
“老兄，我说你真没必要害怕，这门都不锁，不就是让贼进来吗？就算贼进来，这家徒四壁的，有什么好偷的，难道偷垃圾吗？”
吴杰被江牙子损的脸上臊的慌，但一听到女鬼这两个字，吓得脸色苍白！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没胡说，我也看到了。”
吴杰回头看向我，“你为什么会看到？不对，你看到了怎么没事？怎么只有小柳晕了过去？”
我向他解释，“我是道士。”
吴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你是道士？帮忙降鬼的那种？那你帮帮我吧。”
他拼命的吞咽唾沫，口水还是喷了我一脸！
由于我们两个离得特别近，这让我相当不适。
“我最近碰到大麻烦了！我还奇怪呢。我这么倒霉，肯定和那女鬼有关。大师，你行行好，帮我抓了他！”
我让他先松开我，吴杰偷偷看我一眼，问道。
“大师，你们是不是只帮有缘人？帮了有缘人，不收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