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洋死后,苏颖经常睡不好,甚至还不时的从梦中惊醒!
我给苏颖画了一张安睡符,她的情况才好了一些。
我和江牙子完成任务,从苏老爷子的手中得到第一枚铜币。
按理来说,也该离开了。
至于婚约,我本来就没打算履行,也没有放在心上。
得到铜币的那天,苏老爷子叫住了我,他并没有让我履行婚约,而是让我们带着苏颖。
“我就小颖这一个宝贝女儿,希望你能体谅我!”
苏老爷子的话再明显不过,这一切也是苏颖的意思。
“她在你们身边还能安全些,要是呆在苏家,我怕……会出什么意外。”
我其实不大想同意,一想到于洋洋死后留下的那一串话,确实有点担心苏颖。
江牙子说,于洋洋对苏颖的仇恨有些太深了。
我却觉得这不像是于洋洋留下来的。
更像是有人借助她的名义,在警告我们什么。
江牙子不管这些,从苏老爷子那里得了十万块钱,他开心的不得了。
这钱本来是给我的,我想起逍遥道长说过的话,就算真给我,我也不能要。
我摩挲着那枚铜币,这时,苏老爷子又从里屋走出来,递给我一封信。
自从看到婚书之后,我一遇到信都有些犯哆嗦,还是接了过来。
苏老爷子解释道,“这枚铜币和这封信是一起给我们的,还说等有人得到第一枚铜币后,让我把信交给他们。”
我将信将疑的接过,打开信封后,里面只有一句话:让我们去沣河东路的41道路口。
“那小老头能掐会算,看来咱们第二个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我却不像他这么乐观,“这里连时间都没有写,咱们过去那里有一群人,难道还挨个人问,有没有一个老道给过你一枚铜币吗?”
江牙子笑嘻嘻的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啊,就是操心的太多了。”
“道家有云,随性而为。咱们到那里,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和江牙子决定立刻动身,苏老爷子再次把我们叫住。
看他欲言又止,我明白过来。
“抱歉,老爷子,我慎重的想了一下,还是不能带苏颖一起!我们两个要办的事都十分凶险,而我只有半年的时间……”
苏老爷子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听懂了我话语里的意思。
临出发前,为了防止苏颖出意外,我给她画了三张符咒,又交换了联系方式。
由于我没有手机,苏老爷子主动提出要给我买,可一想到逍遥道长的嘱咐,我有些为难……
江牙子适时打破道:“呵呵,这有什么的,我给你买不就行了吗?”
我严重怀疑,如果让江牙子给我买,肯定给我买最便宜的,指不定还是老年机。
这次江牙子比较大方,掏了5000块钱给我买手机。
不过他这次收获颇丰,掏这么一点钱给我也是应该的。
我和苏老爷子,包括苏颖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们才恋恋不舍的送我们离开。
江牙子得到一大笔钱后,率先带我去洗浴中心,我不想去。
一门心思惦念着去信封上的地点。
沣河东路,41道路口。
下午三点。
此时,太阳光炽热的照在每个行人的身上。
大多数人步履匆匆,江牙子口干舌燥,还抱怨我怎么不多逛一会儿再过来。
这大中午的,是不可能见到鬼的。
“你不是说道家讲究随性而为吗?咱们可过来了,倒一个奇怪的人影也没见着。”
江牙子忽然唉了一声,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新情况,只见他指着对面一家冷面店说道:“总算找着地方了。”
面馆里。
江牙子一边嗦着面,一边赞叹,还是老味道。
“帅哥,介意拼个桌吗?”
我抬头看去,有两个穿着打扮清纯靓丽的女孩走了过来。
两人身着短裙,一个是长条斑马纹,一个是蓝绿相间的碎花,身材凹凸有致。
江牙子一口面还没咽下去,急忙往里靠了靠,“有位置,嘿嘿,你们坐吧。”
瞧他那样,我发自内心的鄙视!
长发妹坐在我的旁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我觉得我让的位置足够大了。
她居然还往我的身上靠了靠,那股沁人的香味钻到鼻子里,让我不由得一阵脸红,又往左面挪了挪,都快贴到旁边的窗玻璃上了。
“这店里的空调,开的可真低啊!”
长发妹感慨一声,和对面的马尾女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两人讲的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
从两人的对话中,我听出来,41道路口,最近不太平。
三个月前,有人被撞死在十字路口。
事发当天,有一辆灰色的大卡车,司机踩足油门,从人的身上撞了过去,那人飞了足足十米远!
等到被发现的时候,早已经血肉模糊,马路上一大片血迹。
但奇怪的是,肇事车主逃逸,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监控摄像头虽然拍下了这一幕,但那辆卡车在到另一个路口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那个十字路口总共有四个监控摄像头,而这车行走的可能性也只能前后左右,总不能上天入地。
最离奇的一点在于,没办法确认死者的身份。
不论是通过指纹比对,还是现场勘测,数据库中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和他对得上。
而自从那人被撞死之后,十字路口经常有人触发鬼打墙现象。
起先是一个女人,女人上夜班,那天晚上凌晨三点才回家,可不知怎么的,她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
女人胆大,她回头看去,发现在路口的黑暗中,真的有一个人影。
那人低垂着头,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是冲她一个劲的招手,让她过去。
女人没有想太多,但觉得有些害怕,毕竟这条路口上空空荡荡,万一碰到坏人,她想跑都来不及。
情急之下,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可那时候也不知怎么的,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她怕的不行,慌不择路的往前跑,可不论怎么跑,也没有办法破除那个死循环,好像整个人在原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