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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白月光现

  除了一副了然模样的江楼,眼前一波人,无论是赵春兰还是童太太此刻都傻了眼。


  尤其是童太太。


  这怎么可能呢?


  眼前这卖茶女竟然真的是顾同志的爱人?


  童太太觉得整个天在一瞬间都塌了下来,让她眼前发黑。带满了金戒指和玉镯的手此刻在她眼前露出刺眼的光来。让她眩晕中差点跌到地上。


  赵春兰就是在此刻追上来的。


  当看见人群中徐夏跟顾思明牵起来的后,她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笑容消失,刮骨脸上的皮肉仿佛也在这一刻从骨头上掉下来,露出刻薄的颧骨,捏碎了自己买的一袋馓子。


  顾思明怎么会介绍徐夏?


  赵春兰不信这个邪。他分明为了安然还答应她来庙会,怎么会下一秒就在大庭广众下介绍徐夏的身份。


  那她妹妹怎么办?


  顾思明拉着徐夏走过自己跟前的时候,赵春兰下意识想要拦住他。结果却被顾思明深深看了一眼。


  “大哥后天回来。”


  六个字,仿佛捏住赵春兰的命脉一样,她那双手仿佛压住了千斤重的巨石再也抬不起来。


  赵春兰看着顾思明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顾思明知道了。


  作为大嫂,她的小心思几乎再这一刻无所遁形!


  在顾思明的目光里,赵春兰踉跄两步,嘴唇嗫嚅两下,却仿佛哑了火,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徐夏是没有回神的,几乎是完全凭借躯体的本能在行动。


  今天舞社火,踩着高跷的人


  这会儿已经陆续进场。喇叭里缠缠绵绵的陈百强也换成了咱们工人有力量。


  这是钢铁厂的妇联主办的庙会,他们与人流是逆向,因此徐夏这会儿的视线收的极窄。只看到顾思明的肩背。


  她定定地任由他拉着往前走,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周边不断有摊主跟徐夏打招呼,问她春卷买的怎么样。甚至还碰到了钢铁厂食堂的师傅,问她借的炉子什么时候还。


  徐夏都没法回答。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脚步轻飘飘的,头也有些发晕,可是总该是因为歌词里唱的那种喜欢吧。


  徐夏不知道,她这辈子有关喜欢经验也极为有限,因此,并不分明。


  黄蓉被郭靖牵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徐夏也不清楚。她的脑袋瓜更多是今天肉便宜了,明天还要去供销社买盐和料酒。


  两人就这么一路牵上楼梯,牵到家,顾思明拿了烫伤膏和创口贴给徐夏。


  徐夏接过去,开始涂药。头低着,就露一个黑黑的后脑勺给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思明有些烦躁,手指在裤缝边点了点。


  刚才厂长太太来,他确实在等,等徐夏看他,只要她低头,他就会帮她。


  然而没有。


  旁边厂长夫人聒噪的跟个八哥一样,结果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他都不见对面的人动一下。


  三方僵持,可也是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怕是等不到她低头了。


  就这么想做生意?


  心里叹了口气,算是妥


  协。捏了捏眉心,徐夏还不跟他说话,顾思明想了想,决定打破这个僵局。临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不是挺能说?”


  在他跟前那么嚣张,怎么到外面却哑了火。


  ……


  还是没有回应。


  只是突然看见一颗豆大的眼泪落在徐夏的裤腿上,一下潮了一大片。


  以为这会儿徐夏上药被疼到了,这下终于蹲下来,一把夺过徐夏手里的药膏,拨开徐夏的手要上药。


  结果刚蹲下,突然坐着的人突然就扑过来,他没蹲稳,整个人顿时后倾。一瞬间几乎是本能托着怀里的媳妇,腾出一只手抓着方桌的桌脚。


  空间就这么大,顾思明脊背磕到旁边缝纫机的角,眉头也忍不住一皱。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徐夏也吓了一跳,埋着头,赶忙要爬起来,结果抓到了缝纫机上的蕾丝布,一下又滑栽下来。就连缝纫机上的收音机也被她这么一下弄掉了,不知道怎么的打开了,嗡嗡作响,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


  顾思明又要护着她,又撞到什么,闷哼一声。


  徐夏这下不敢动了,老实呆在他怀里。


  她低着头,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但是心里饱饱的,徐夏觉得自己此刻是开心的。


  这是很难得的情绪,从她丈夫身上获得。


  空间逼仄,徐夏抬头看她眼前的人,月光被隔成四块的木玻璃窗照进来,她能看见顾思明皱着的眉。


  江楼的话在她心里回想。


  他说顾思明把人打进了医院


  。


  童太太的话也在她回忆里横冲直撞,然后眼前这个人撕开他的回忆,牵着她把她带回现实。


  这是我爱人。


  短短五个字,让她错愕,让她眼睛发酸。


  不是难过,但也不知道是什么,两人是无言的沉默,但并不干涸。


  逼仄的空间,两人的呼吸都是缠着一起的,顾思明见徐夏长久没动静,以为她磕到哪里了,开口想问,却在一瞬间,唇角温软微凉,让他停住。


  徐夏亲了他一下。


  但就一小下,一触即离。


  直到脸颊贴到顾思明冰凉的金丝脚眼镜,她一下清醒过来。


  疯了!


  脚尖一勾,撑着缝纫机台子就要爬起来,结果眼睛一眨,她被人掐着腰扣下了。几乎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下巴被人抬着。逼仄的空间,男人的气息侵略性极强,她跟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


  浅显的感动给徐夏带来的后果,就是她夜里都哭着求饶了,这次也不顶用。她就像是一尾搁浅的鱼,随浪潮涌动……


  而另一边卫生所分的房子里,赵春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手里的信件,一时没有办法入睡。


  顾思明走后,她被厂长夫人记恨上了。让她明天不要去妇联报道,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看着信件上老战友的描述,妹妹在大冬天的时候去河里打水掉进冰窟窿里,还好抢救及时人没大碍,赵春兰眼睛忍不住就红了。


  那个丫头,那家人叫她去下乡


  她就真去,抛开她,抛开顾思明,如今有家不能回!还时不时写信劝她不要掺和她和顾思明的事,说人家结婚了,让他好好过日子。


  想到今天顾思明牵着徐夏的手公然在路上走的画面,赵春兰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徐夏插足别人的爱情还那么嚣张,真是不害臊,她们凭什么要让!


  不行!


  不能就她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得让安然有点紧迫感,要自己也使力气想回来!


  披件衣服,赵春兰从床上蹦起来,把徐夏跟顾思明的事情写了封信,就寄出去!


  而此刻,远在蒙自干校,病床上的面色惨白的女人苏醒,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皱下眉头,好半天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现实。


  所以,她穿越到了自己同名同姓的小说里,成了炮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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