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孙二狗本想劝爷爷放弃,无奈怎么也止不住咳。
“快坐,我替你们把把脉。”
木香忙不迭的伸出手,小脸板着,“弟弟,你就当帮我一把。
若是我能从你这里学到更多的医术,还能救治更多的人。”
姜绾看她巧舌如簧,心中宽慰,程锦嘴贱,“没想到木香看起来小小一只,还挺厉害。”
“闭嘴吧你。”
茯苓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这时候早点端了上来,姜绾他们也没心情用早饭。
一边看木香把脉,一边吃着东西,味同嚼蜡,没吃出什么不一样。
把过脉以后,木香表情有些凝重,随后小跑到姜绾面前来。
“师傅,我瞧着像是肺炎……”
“先开药方子。”
姜绾有心要考一考木香,所以木香去写方子时,姜绾起身。
“这是我师傅。”
木香一边写一边给孙老头和孙二狗介绍了一句。
方才还满脸希望的孙老头心顿时哇凉哇凉的。
这都是小姑娘,该不会哄着他们玩的吧?
“姐姐。”
孙二狗瞧着走近的姜绾,眼里染着惊艳,这姐姐好漂亮啊。
“别动。”
姜绾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细细把过脉以后,有些无奈的看向孙老头。
“谁说他治不好的?”
“我们村的郎中。”
孙老头愁眉苦脸,“之前二狗也喝过不少药了,都不见效。”
所以郎中让他做好准备,孙老头一个老头子哭的泣不成声。
“爷爷,莫哭。”
孙二狗说一句话就猛烈的咳嗽着,身子十分孱弱,有些出气多进气少的感觉。
“庸医!”
姜绾轻嗤了一句,“老爷子,你该带你孙子多找几个大夫瞧瞧的。”
毕竟这就是普通的风寒感冒拖成的肺炎。
怕是那郎中开的药不对症,导致小孩的病越来越严重。
“我孙子还能活?”
孙老头的关注点不一样,他拍着腿,“那郎中是没多久前才搬到我们村的。
大家都找他看病,比来镇上要便宜一些,确实也治了不少病。”
“老爷子放心,你孙子遇上我们就死不了。”
木香拿着写好的药方子走了过来,随后递给姜绾。
“师傅,你先检查检查。”
“麻黄、茯苓、苏子……”
姜绾细细看了一遍,接过笔改了改克重,随后将药方子递给老头。
“每日一剂,等他什么时候恢复就什么时候停。”
姜绾发觉木香特别贴心,药方子都是挑拣比较便宜的药材来搭配。
既能治病又能替他们省银子。
“真能恢复?”
孙老头激动的不能自已,就连年岁不大的孙二狗眼里都燃烧着希望。
“能。”
木香语气肯定,“你们信我就按照此方煎药服之,喝上几日就会感觉没那么闷。”
“等身子好一些,喝些枇杷膏。”
姜绾从医疗包里拿出金针,“我先替你施针让你缓解一下,你能感知到效果。”
她还是担心他们不相信她,回头浪费一张药方子是小事,丢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是大事。
“谢谢,谢谢贵人!”
孙老头说着就要下跪,被木香扶住,“老爷子,莫要如此。”
“谢谢,谢谢姐姐。”
孙二狗也满脸感激,姜绾神色淡然,“坐好,别乱动。”
这次扎针姜绾没要求他躺下,这种病茯苓早就得心应手。
所以姜绾主要是教木香。
看姜绾熟练的扎着针,木香满脸羡慕,也虚心学着。
等她也能和师傅一样熟练时,就能拯救更多的人。
不远处的宋九渊呆呆的望着姜绾,认真的姜绾特别美,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程锦没好气的打趣他,“回神了啊,宋九渊。”
“你懂什么。”
宋九渊瞥了程锦一眼,继续望着姜绾施针,一通操作以后。
姜绾等了一刻钟,随后拔下金针。
“二狗,咋样啊?”
孙老头在一旁看的很焦灼,这小姑娘的手法看起来确实不错。
让他的心里忍不住生出奢望,奢望孙子能活下来。
“爷爷,我心口没那么闷了。”
孙二狗作为当事人,自然感受更深,从前说一句话肺部就咳的生疼。
这么一施针,一句话说完,他居然没咳嗽。
孙老头不傻,自然看出姜绾医术不凡,他又要跪下去,被木香拦住。
“老爷子,别这样,我师傅不喜欢别人跪她!”
“恩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
孙老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几乎发黑的银镯子,“这是他奶奶留下的,恩人莫要嫌弃。”
“不必。”
姜绾摇头拒绝,“这镯子你留下给他抓药吧,今日我用他的身体给徒弟教学施针,算诊金。”
“是啊是啊,平素我师傅要教我我都理解的没这么透彻。”
木香忙不迭的点头,生怕他们还要给银子,立刻说:
“我们要是收了你的银子,你没银子抓药,这小子嗝屁了,这有损我师傅一世英名。”
“谢谢恩人。”
孙老头激动的抹眼泪,忽然想起什么,又骂骂咧咧的。
“该死的臭郎中,差点误我孙子性命!二狗,咱们回村以后一定不能放过他!”
这是信了姜绾的话,知道那郎中诊治不当。
孙二狗轻轻点头,轻咳着,“爷爷,等我身子好一些,和你一起找他算账。”
“没错,等你身子好了狠狠打他的脸。”
孙老头说着说着发觉他孙子已经许久没咳嗽,顿时眼眶又红了。
就在这时候,小二进来,端来这祖孙俩点的早点。
“吃吧,吃完快些去抓药。”m.gΟиЪ.ōΓG
姜绾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大家一起用完早点,孙老头带着孙二狗匆匆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木香满脸骄傲,“师傅,我以后要成为和您一样的大夫!”
方才孙老头拉着她的手一个劲道谢的时候,她仿佛找到了学医的意义。
“那你可得好好学。”
程锦嘴贱的接了一句,惹得木香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现在的目标是师姐,像我师姐这样优秀的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瞧得上的。”
说到底她还是替茯苓委屈,毕竟程夫人可不是善茬。
闻言程锦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