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皱眉:“怎么是多管闲事呢,你没看他跟一个孕妇在一块儿?”
程仲亭回看她一眼:“我看见了,那万一是他家里亲戚呢。程太太你能不能把你的注意力多放一点在我身上?你多久没关心过我了?”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
“以前你还抽空给我送个饭到公司,现在咱俩多长时间才约会一次?”
池欢被他说得一噎,声儿也小了下去:“我这不是忙吗,公司刚上正轨,事情多得要命。”
程仲亭嗤笑:“反正在你心里事业重于家庭,儿子重于老公。”
“没这回事。”
“嘴硬也没用,我是当事人我有发言权。”
池欢说不过他,气得牙痒痒,“程仲亭你是不是有病,成这些有的没的?你很闲吗?”
男人握着她的手,故意叹气:“我是不是闲的你不知道?我再忙都会抽时间陪你,你自己想想看,你需要我的时候,只要我没出差,是不是都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再看看自己吧,我一找你你就说没空。”
确实是这样的。
生完小孩以后,公司正值上升期,池欢本来就无暇分身,稍微有点时间都得陪小包子,这样一来属于程仲亭的时间就不多了。
反之她公司每次有点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或是需要他出面的,他不是自己亲自解决,就是吩咐底下的人去处理。干事业的人总会遭到许多打击,不管是宁筱还是周冉,她们都会有情绪低
迷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程仲亭总也会在池欢身边陪着她,和她一起扛。
一开始她们也没想靠谁,但是资本市场没点靠山太难了,遭遇过几次毒打之后,不管是宁筱还是池欢,也都低下高贵头颅,该求程仲亭就去求,该找许征就去找。
到后来业内也知道这家公司有背景,成心刁难的人也就少了,慢慢的也就在走上坡路。
这半年多,池欢陪程仲亭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
程老太太走了之后,程鹤松现在一个人住在雅熙园,老人家挺寂寞的,有时候程仲亭会带上小包子过去陪一陪,让他高兴一下。
每次程鹤松都会问,欢欢是不是很忙啊?
一次没去,二次没去,次次都没去,老人家也会失落的。
为这事程仲亭有一回忍不住说了她几句重话,可池欢不跟他吵,这架也就吵不起来。
之后池欢也主动去看望过爷爷一次,那次爷爷可开心了。
可那之后到现在,也有快两个月的时间没再去过雅熙园了,程仲亭意见不小,但是为了家庭和睦,总不能和她吵架。
所以他说池欢关心朋友比关心他多,也不是没有道理。
服务生上菜的时间,池欢反省了一下自己,注意力从王轩那头转过来了。
“那我这段时间确实事情多,你也不是不知道。”
池欢有点讨好他,给他切牛排,一边说,“禧悦传媒发展起来你不高兴吗?自己老婆挺有本事,没给你长脸
?你要学会自我调节。”
程仲亭一听她这些理由就忍不住嗤笑,“你都给自己找好理由了,我能说你什么?”
“新时代的女性,总要有自己的价值,这话仲曦常说。”
“少拿仲曦那话压我,没用。”
过了一会儿,池欢歪过头冲他笑,“这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爷爷。”
程仲亭脸一黑,“我昨天才给你说了,我周五去香-港,下周一才回来。”
“……哦。”
太忙了,忘了。
吃完饭回到观玺台,已经七点多了。
池欢去洗澡,程仲亭在客厅抽着烟,拨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过了好半晌才消失,“仲亭哥?”
“小柯,你查一下那个王轩。”
“我查他干什么?”
上次看他不顺眼把他揍了一顿,赵柯至今没觉得自己有错,觉得那人长得就欠揍,该打。
程仲亭点着烟灰:“前两天周冉和他登记了,但今天我和你嫂子在餐厅吃饭看他跟一个孕妇在一起。”
“……”
“话给你带到了,就这样。”
赵柯从小跟在他们几个大的屁股后面跑,喊他们一声哥,是真拿他们当哥。
男人的难堪总是不愿意被女人知道,早前周冉把赵柯甩了的事情让赵柯在圈子里已经是笑话了,现在周冉宁愿嫁个骗婚的都不和他好,背地里那些人不知道又要如何戳他脊梁骨了。
今天在餐厅的时候,程仲亭是不想在池欢面前议论这件事情,不是跟自己老
婆有隔阂,只是不想让小柯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即便是自己人最好也不要。
再者,由池欢去拆穿周冉被骗婚这种事,很难讲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反正赵柯在周冉面前已经不做人了,无所谓再多得罪一次。
很快池欢洗完澡出来了。
想着程仲亭心头的怨念,总是觉得该补偿他一下。
池欢主动去讨他欢心,坐在他腿上亲他,两人很快渐入佳境,水到渠成。
只不过一到床上,池欢对他的愧疚很快就没了,用程仲亭的话来说,是在问她要利息。
很久很久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