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亭这个人真是没有任何宽容之心,尤其不能接受别人侵占属于自己领域的任何东西,自然也包括女人。
十几分钟后程仲亭回来了,听池欢在那和老太太嘻嘻哈哈的,走上去手落在她肩头,“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结果他一来,池欢脸就垮了,对奶奶说,“已经不早了呢,明天还得上班,我就先走了。”
奶奶抬手前后扇了扇,“快回吧。”
池欢背起包,“我有空再来看您。”
说完也没理程仲亭,直接和他擦肩而过。
程仲亭看着那倔强的背影,“得,又惹她了。”
老太太捂嘴直笑,“快去哄着吧,别一会儿大晚上跟你闹。”
程仲亭拿了大衣穿上,边往外走便说,“看起来不太好哄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池欢开着车,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程仲亭坐在副驾,不时的就去招惹她。
不是捏这儿就是那儿,有心要哄她。
但池欢根本不搭理他。
到了家,池欢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被他捞进怀里,“干什么干什么,摆脸色一路了还没消气?”
池欢岔着腿坐他腿上,没什么好脸色的看他,嘴里阴阳怪气的,“谁摆脸色?我摆脸色了?哦,那我自然是没有叶小姐温婉大气的。”
程仲亭忍着笑,“人就来探望个病人,顺便说点工作上的事情,你还没完了。”
池欢睨他:“你看我信你?”
程仲亭真笑了,一掌拍在她臀上,“我态度很端正的在跟
你说这件事,生意场人免不了会有接触,我代表的不是我个人,是仲远,也可能是博宇,所以很多事情很难避免。池欢你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纠结什么呢?”
池欢:“我很狭隘。”
程仲亭把她脸按在肩膀上,“下午开完会她说要来看望老太太,我都没有答应她,但是你说人自己来了,还做得那么体面,我能怎么办?”
池欢动了动唇,“那我,也没有那么小气。”
程仲亭用她的话说:“你很狭隘。”
池欢:“……你好烦啊。”
第二天上午,花边新闻又开始争相报道程仲亭和叶瑾华旧情复燃。
有记者拍到叶瑾华去医院探访程家长辈,也拍到程仲亭送她到停车场,而且拍摄者拍到的画面很容易混淆视线,两人深夜同行聊天的画面和谐美好,像极了多年老夫老妻,是彼此熟悉亲近的关系,举止表情松弛愉悦。
坐实了绯闻。
但是到了下午,仲远的公关稿就占据了头条,不仅澄清了程仲亭和叶瑾华是合作关系,还直白的告知大众程仲亭是已婚身份,之前婚变的消息均为谣言。
陈碧笙先后看了两则新闻。
一支烟的功夫,她已经得到了叶瑾华的联系方式。
她约了叶瑾华去新安路咖啡馆。
叶瑾华对这个人不熟悉,但她知道此人非常有手腕,能在回国几个月时间内搞得程家鸡犬不宁,并挤走冯玉露成功上位当上了程家主母。
她不得不承认
,跟这种豁得出去的女人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弱了点。
叶瑾华驱车去了新安路咖啡馆,她在那里受到了陈碧笙的款待。
陈碧笙亲自给她调制了一杯特调咖啡,笑意嫣然的递到她手里。
叶瑾华莞尔,说谢谢阿姨。
“叶小姐,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绕弯子,直说了吧,我要池欢和程仲亭离婚。”
陈碧笙说了这句话,叶瑾华倒是着实一愣。
她不解地问,“程太太,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碧笙也不屑于瞒她,“池欢是我的女儿,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这下叶瑾华是真的有被惊到。
她问陈碧笙,“你打算让池欢和程仲亭离婚,然后让池欢去和同阶层的人联姻,有其他财团的加持,才保得住你在博宇集团的地位。哦,应该说是,在程家的地位。我有没有说错?”
陈碧笙浅笑:“叶小姐不愧是名校毕业,我才刚说了个头,你就把结果都猜到了。”
叶瑾华也笑。
她说,“可是你该知道,我现在和程仲亭合作,主要就是为了帮他巩固在博宇集团的地位,换言之,也就是帮他对付你。所以你是有什么样的自信觉得我会帮你?”
陈碧笙并不意外她会这样说,但既然陈碧笙要找她,一定就是有备而来。
她在手机上点开一个监控录像,然后递给叶瑾华。
叶瑾华一开始还很疑惑,不知道她给自己看什么。
结果才看了半分钟,她脸色
渐渐的就有点白了。
画面里,一个女人拎着工具箱鬼鬼祟祟跑到地下停车场,在对一辆摩托车动手脚……
叶瑾华见鬼似的把手机推给陈碧笙,“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这里面的人我也不认识。”
“真不认识吗?”
陈碧笙冷笑,“要不要我帮你说出她的名字?徐丹,池欢的同事。之前因为违纪,因为陷害池欢而被银行开除。”
叶瑾华脸色越发苍白,“你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是想要你配合我,只要你配合,我可以让这些画面永远消失。”
陈碧笙勾唇笑着,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叶小姐,你和徐丹是一条船上的,她要是出事,你也不会有好处。”
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钟,叶瑾华攥着拳,眼里泛着红血丝,她问陈碧笙:“你想要我如何配合你?”
陈碧笙垂着眼帘,慢条斯理点了根烟,她这会儿又不说重点了,“你挺想得到程仲亭吧,不然也不会找那么多家媒体联动报道早上那出好戏。”
叶瑾华没否认:“没错。”
“你之前就是用了相同的手段离间他和池欢,到最后不也没得手?”
陈碧笙有些轻蔑的看她,“你这些小儿科用多了就不管用了,程仲亭是什么人,一条澄清消息就让你做的那些事全部白费。”
她这种语气,很显然是在告诉叶瑾华,你是个失败者,你三番五次在这个男人身上跌倒,一次都没爬起来
过。
叶瑾华再次开口,“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