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臣定然不负陛下所托。”
“嗯,朕会派军中亲卫送先生回去的。”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陈宫闻言刚做到帐外,却又急忙转身,躬身说道,“陛下,臣有一言,或可有利国库。”
“哦?先生请说。”
“臣在袁绍军中曾听闻,袁氏四世三公,起家之资大都囤积于邺城之中。”
“世人皆以为,袁家的资产都在袁术之手,实则袁绍才是河北袁家的掌门之人。”
陈宫说了一条刘辩作为现代人已经知道的消息。
但诚然,此刻的世人,可不知道袁绍有多么的富贵。
“这…邺城此刻就在我军控制的范围之内,此话当真?”
刘辩装了傻,问道。
“陛下放心,千真万确,陛下此刻或可派人前往邺城,甄贵妃的家人此刻也在邺城之中。”
陈宫认真的说道。
刘辩闻言,喜形于色,虽然他知道袁家的资产在哪里,先前却忘了答应甄宓的事情。
“好!许褚!”
“臣在!”
许褚拱手道。
“朕命你令应中国两千朱雀军兵士,与先生一同前往邺城,一来收缴袁氏之财,二来将甄贵妃的家人接往京中。”
“若是甄老不愿前往洛阳,你便同他说,此刻去洛阳之事一时之举,待到战事结束,甄老可再回邺城。”
许褚闻言嘿嘿一笑,当即领命,同陈宫两人立刻往邺城而去。
“原本还想等等再挖这个宝藏的,却不想甄宓的家人也在邺城之中。”
刘辩看着两人背影,微微一笑,心中想道。
相较于刘辩的,春风满面,此刻的袁绍,只能用丧家之犬来形容了。
丘合城不算太大,此刻袁绍手下仅存三万来人。
而从后方赶来的文丑与蒋奇、周昕两位,皆需要两日左右的时间,且他们麾下带来的也都是后方的新兵蛋子。
袁绍看着田丰,他知道,此刻这种情况也怪不得田丰。
可心中的怒火却又无从发泄。
“主公,高览将军回来了。”
袁绍闻言,眉头一挑,“带回来多少人吗?”
“仅高将军一人。”
“哎!”
袁绍哀叹一声,又坐回了位置上。
“令他下去休息吧。”
“主公,如此情况,更不能惊慌失措。”
田丰拱手说道。
“此刻汉军虽然势大,但我军只要与文丑等人汇合后躲入巨鹿城中,并非没有机会。”
袁绍闻言,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看向身边,总觉得少了什么人。
“陈宫呢?”
“启禀主公,自出城之后,便不见陈军师的行踪。”
“果然是他!”
这一刻,所有事情在袁绍心中都对上了。
“果然是这天杀的陈宫!就是他!是他!汉军的奸细!”
袁绍当即暴跳如雷,“若不是这陈宫,我军哪会落到这般田地!”
“大好的局面此刻竟被完全逆转了!哎。”
田丰闻言,摇了摇头,“主公啊,保重身体,只怕今夜汉军还会强行攻城,切莫因为陈宫之事,因小失大啊。”
袁绍闻言,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对于田丰的说教,袁绍已经有些厌烦了,此刻他更需要的是发泄心中的怒火。
他恨,恨自己没有早点揪出陈宫这厮,更狠自己竟会让许攸与沮授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耍花招。
就在袁绍暗自捶胸顿足的时刻,逢纪灰头土脸地走入了帐中。
“启禀主公,汉军已经在城外列阵,若算上即将赶来的鲍信曹仁之兵,只怕城外的汉军将有约莫十万之数。”
“什么?他汉军怎么就打不少呢?”
袁绍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区区丘合城,城中不过三万人,如何在十万汉军手下坚守三日?
逢纪闻言哀叹一声,“麴义与张郃两位将军,还未归营,只怕已经为汉军所俘。”
“主公莫慌,丘合城虽然不大,但城防还可用,臣等便是死守,也会守足三日的。”
逢纪拱手说道。
“逢纪啊,我……哎,你且去吧。”
袁绍闭上双眼,不断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是夜,丘合城在汉军一轮轮的攻势下,显得摇摇欲坠。
而自从有了鲍信与曹仁所部的加入,霹雳车也开始不间断地对着城中投放石弹。
本就不算坚固的城墙,在一块块巨石的轰击之下,很快便满身伤害。
若非逢纪与田丰连夜带着兵士们修补破损的城墙,想必此刻丘合城已经陷落了。
关羽见此十分满意。
他为了更多的保全麾下兵士们的有生力量,并未采用人海战术,而是分时段以小股部队不断地骚扰城中的守城之兵。
如此一来,汉军凭借人数的优势能够得到轮换得到休息调整。
而城中的守军却要保持大规模的清醒,以防下一次便是汉军的总攻。
关羽保持如此战法,连续攻城一日。
这一日之内,袁绍体会到了当时被自己围在城中的曹操的感受。
城外喊杀震天,城内心惊胆战。
若不是高览等人英勇抵抗,袁绍早就把心中那投降的念头付诸了行动。
“主公,信都来信。”
袁绍接过信件一看,原本就复杂情绪,此刻更是彻底的愤怒。
原来刘协趁着蒋奇、周昕领兵而去之后,利用自己的威望,集结了一支义军,不仅占据了信都,还将自己派往信都的沮授,斩首示众。
而这封书信,便是刘协送来的宣战信。
“呵呵,想不到自己养的鹰,终究要啄了自己的眼。”
“来人啊!传令审配,董太皇太后,不必留了。”
袁绍恶狠狠地看着传令官说道。
“主…主公,此刻汉军围城围的水泄不通,我也出不去啊。”
“嗯?身为传令官,不能传令,我要你何用?”
袁绍说罢,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那传令官。
“我…我这就去传令。”
那传令官见状,吓得全身哆嗦不止,立刻迎了袁绍的命令,快速逃出了营帐。
袁绍愤怒难止,一剑看向了自己的桌案,将那桌案劈得粉碎。
帐外的军士们本要入内禀告军旗,但听见了袁绍的怒火后,皆是不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