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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成为王氏后,继女清照上天了(三十三)

  (三十三)豦</span>


  要不,索性一分为二吧。


  一人一半,一条胳膊一条腿半个脑袋一只眼。


  真正实现了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荪歌长长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赶路啊,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类!


  在汴梁城想她有什么用,她活着都无法挽救大宋于危亡。


  大宋积弊之深,剜肉削骨不无法彻底改变。豦</span>


  此时,北宋的朝堂,依旧没有定论。


  主战和主和双方,到这时还在相互攻讦,却鲜少能拿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


  荪歌赶到汴梁城,进入皇城之中,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别问她为何就这么堂而皇之轻轻松松的就踏入了皇城,这个所谓的有真龙天子守护,世间一切妖邪皆退的神圣之地。


  原因无怪乎两个,要么她特殊,要么这片天地特殊。


  势力混杂,国将不国,谈何神圣。


  荪歌坐在龙椅之下的玉阶上,不停的喘息着。豦</span>


  前排官员突然发现自己的官袍会动了。


  就好似大殿之中突然有了一股风,既阴冷,又渗人。


  争吵声有一瞬间的停滞,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这是文德殿,还是菜市场?


  荪歌有些不理解,菜市场好歹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交易能成。


  那文德殿呢?


  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大宋最有权势的一群人吗?豦</span>


  毕竟,没有权势地位的也不可能出现在此。


  荪歌扭头看向了坐在龙椅上尚且年轻的宋钦宗赵桓。


  说起赵桓,荪歌也不知是该说幸还是不幸。


  宋徽宗赵佶长子,宋高宗赵构异母兄,母亲王氏是宋徽宗的元配皇后。


  嫡长子,名正言顺。


  但在风流多才的宋徽宗心中,循规蹈矩的王皇后并不得他喜欢。


  宋徽宗是成功的艺术家,自诩才比李后主。豦</span>


  自幼爱好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在书法绘画方面,更是表现出非凡的天赋。


  最令人耳熟能详的,便是瘦金体。


  换而言之,除了不会治国,什么都会点儿。


  宋徽宗处处不满皇后王氏,帝王不喜,加之两度生产,王皇后在赵桓八岁时便撒手人寰。


  母亲早逝,父子关系冷硬。


  在十五岁时被立为太子,在二十六岁时临危即位,宋徽宗连下三道旨意禅让。


  初登基,面临的就是金兵南犯。豦</span>


  也不知,接过这皇位赵桓可曾有后悔。


  只见赵桓面色略显苍白,眼下青黑,显然数日未曾好眠。


  此时,金军已经成功渡过黄河,京师开封早已戒严。


  人心惶惶,风雨飘摇。


  也许,赵桓心中已有决断,弃开封远走。


  想她的自不可能是这位高高在上,却犹如烈火烹油惶惶不可终日的帝王。


  荪歌将目光收回,看向了秦家大郎。豦</span>


  三十六岁的秦家大郎,若不是那双还算清明的眼睛,她怕是都要有些认不出了。


  自上次江宁一别,已有十年了。


  这十年,秦家大郎仕途走的并不算一帆风顺。


  门下省左司谏,为谏官,七品,掌规谏讽谕。


  从最开始的九品太学学正,到如今的七品左司谏,依旧是这朝堂之上最无足轻重的官员。


  脊背略微有些弯了,蓄起了胡须,越发似是一个逐渐向官场现实屈服的可怜人。


  也许,此刻的他心中尚还有一丝热血和抱负。豦</span>


  至少,那双眼睛尚未彻底世故浑浊。


  “臣启奏。”


  一众嘈杂中,思量再三的秦家大郎再次开口。


  “金人狙诈,守御不可缓”。


  “金人要请无厌”,不可轻易割地,金国使臣来访,也应降低接待规格。”


  “不可令入门及引上殿”。


  荪歌弯弯嘴角,心中有些许酸楚。豦</span>


  这便是向宋钦宗上书《上钦宗论边机三事》。


  三十七岁前的秦家大郎,一心主战,试图捍卫这个千疮百孔弊病丛生的国家。


  一模一样的上奏,是不是意味着结局并不会有任何变化。


  三年金营生活,也彻底让秦家大郎从一个抗金志士成为了摇尾乞怜的投降派。


  兵部侍郎李纲接话道“左司谏所言有理。”


  “金兵已经很近,陛下若弃城离开,探知乘舆尚未走远,用健马快追,怎么抵挡得住?”


  “朝廷高爵厚禄蓄养大臣,盖将用之有事之日。时中辈虽书生,然抚将士以抗敌锋,乃其职也?”豦</span>


  “未战便屈,是何道理。”


  此时,宋钦宗的面色更为难看。


  不难看出,宋钦宗本身是更趋向于割地赔款求和的。


  但朝堂上,主战主和各执一词,他身为君王总不能率先提倡议和。


  幸好,目前为止,主和一派扔占据上风。


  于他而言,割地也好,赔款也罢,只要还能让他安稳的居于皇位之上,便不是不可以接受。


  太宰李邦彦说不假思索反驳:“都城兵微将寡,勤王兵一时又到不了,除了割地求和,没有别的法子。”豦</span>


  “兵部侍郎这是要至官家性命安危于不顾吗?”


  宋钦宗忍不住在心中点头。


  金人南渡,太上皇赵佶怕死,早就仓促出城逃避,先逃到亳州,此刻又不知转移到了何处。


  这江山,本就是父皇怕死无力支撑才硬生生塞给他的。


  那他为何明知守不住还要死守?


  他也想走,大不了一路向南,总能得几年安稳。


  “太宰此言差矣。”豦</span>


  “金兵孤军深入,所携粮草必然不足,后续乏力。”


  “饶是金兵攻城,汴梁亦可死守不出。”


  “只需静待时日,陛下勤王招书一出,各地勤王之师,必会前来。”


  “届时便可形成内外夹击之势,力退金兵也未可知。”


  “如今实未到割地求和之际。”李纲据理力争。


  李纲,两宋之际抗金名臣,民族英雄。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豦</span>


  “六国也曾割地求和,但结果呢?”


  朝堂上其他的主战派也开始发声。


  “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


  “奉之弥繁,侵之愈急。”


  “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六国之处境,与眼下何其相像。”


  “还望官家三思。”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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