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站在这些男人中,就显得单薄了许多,毕竟身高不占优势。
但是这一脚却踹出了气势,实在是干净利落的漂亮。
江空音站在那里看着游离,哭的双肩都在颤着。
上次在酒吧,游离的衣服是蒙在她头上的,他不让她看打架,也不让她见血。
他让他的手下护住她,把她保护的那么好。
可是,这一切现在都不再属于她,而是给了别人。
威胁游离不听他的话后,江空音后悔过很多次,但是唯有这一刻她才真的感到了深深的后悔。
她为什么要喜欢薄夜,明明哥哥才是对她最重要的那个人。
游离冷着她那张帅气的脸,微沉着眼眸,“下一个,谁?”
游离问的是下一个,但却一起上来了三个人。
估计是被游离刚那一脚给震慑住了。
这时一个人拿了一个装蛋糕的托盘,就向游离砸了过来。
“游离,你今天死定了,学了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就以为自己很牛逼了是吗?小野种。”
游离躲避的时候直接跃上桌子,一跃而下直接锁住了那人的喉咙。
拖着人作势就要往地上的那些碎酒杯摔过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这要是摔在上面,肯定要毁容了。
但是,游离那狠厉的架势,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那人频频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碎酒杯,脸上血色尽失。
惶恐的大叫着,“不要,不要,啊,不要,爸爸救我……”
“垃圾。”游离在快接近碎酒杯时,突然转了方向,把人摔到了椅子那边。
那人睁开眼时,还不自觉的喊了一声,“爸爸……”
这个圈子里的二世祖们,大部分都是仗着家里有些钱,就胡作非为。
一天天的看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
就觉得自己全世界最牛逼,而实际上都是些吓唬吓唬都能尿裤子的人。
游离今晚是不想装弱扮怂了,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全部实力都完全的暴露出来。
毕竟还有人在暗处盯着她,而且薄夜那里她也不好交代。
所以,在把人摔出去后,游离很不帅气的喘着气,好似累坏了。
“你,还是你?还是你啊?下个谁?”游离喘着气,指着有些退意的几个人,笑着问。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敢上前。
不管是第一个被踹了下颚飞出去的,还是第二个被摔出去,他们都不是很怕。
但唯独游离锁住第二个喉咙,往碎酒杯那里拖时的样子,让她们都怕了。
而这时三楼的观景台上站着几个人,正看着宴会厅的这一幕。
“阿夜,我说了他是只狼崽子,你还不信,亲眼看到的滋味如何?”楚阔靠在雕花栏杆上,笑的慵懒邪肆。
薄夜没理会楚阔。
他夹着烟的右手搭在栏杆上,看着游离用手撑了下膝盖。
小废物的体力不行了,却还在那里故作能再干倒十个八个的样子。
不愧是箫刻教出来的,三天,锁喉出腿就学的有模有样了。
难怪箫刻会说,一年就能让他脱胎换骨。
“这什么情况?游离怎么突然变的会打架了?”傅怀楼蹙眉问。
这还是他要的那个乖软的侄女婿吗?
这么能打,这要结了婚,傅潇潇那个狗脾气要是作一作闹一闹,游离不得动手打她?
楚阔眯着眼看傅怀楼,“这可不突然,他早就会,只是装弱罢了,你们都被骗了。”
“老大,游小少爷该是没劲儿了,要不我下去?”彭飞对薄夜说。
“让他打,真以为自己会个三两下,就谁都能打趴下,不让他累,他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的日子有多好。”
薄夜说出的话冷淡不耐,但语气里却难掩心疼之音。
听了薄夜的话,楚阔眉梢微挑,桃花眼微眯。
什么意思?
阿夜知道游离会打架?
“你教他的?”傅怀楼不高兴的问薄夜。
薄夜就只是看着游离,不说话。
游离再踢出去的动作,明显抬不高腿了,再使点劲都可能把裤裆扯开。
彭飞见他们老大不说话,立马笑着说,“不是,傅爷。”
“我们老大怎么会教游小少爷打架呢,是一队队长趁我们老大不在,把人抓去亲自教的。”
“箫执事?”傅怀楼颇为意外。
“是,不过游小少爷也就学了个皮毛,你看他打两下就喘了,体力不行。”
“他就是体力再不行,要打我家傅潇潇也是绰绰有余。”
听了傅怀楼的话,彭飞眨了眨眼,这……都什么啊!
游小少爷为什么要打傅潇潇?
再说一听到体力不行,傅爷关注的重点,不该是在那方面么?
“艹,游小少爷这是要打不动了。”彭飞喊了一句。
他话音落下时,薄夜已经转身向楼梯走去。
但是走了两步,他又停下。
“不要把心思放在盯游离身上,我养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反咬我。”
薄夜冷声警告完,便沉步下了楼。
楚阔狠狠锤了一下雕花栏杆,“你真信他就这点能耐?箫刻肯定和他是一伙的。”
彭飞搓了搓手,不太高兴的开了口,“楚爷,箫执事那人,和谁都不可能是一伙的。”
“还有我们游小少爷真没什么能耐,要说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喝豆奶了,那可能真是喝遍天下无敌手。”
楚阔针对游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彭飞总跟在薄夜身边。
一次次的针对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楚爷到底安的什么心。
薄夜一出现,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些豪门少爷也好千金名媛也罢,在圈子里可能都很横,但也只限在同龄人中。
见到传说中的薄爷,一个个都乖的不得了,站的规规矩矩,大气都不敢喘。
在薄夜从楼梯上下来时,正在打架的游离余光就看到了他。
薄夜会来,她确实很意外。
好在她刚才打架的招式,就是那几招,而且还故意表现出体力不支的状态。
否则,就薄夜这么突然出现,她就圆不回来了。
“游离,游离,你三叔来了,你快跑。”傅潇潇一看薄夜,倒吸一口气,赶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