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目视战场中,数百人的尸首,有些只剩下残肢断臂,不由得心中哀痛,仰天长啸,将玄苦一扔便是数十米,直接扔出了战场。
……………………
苏长青来到了阿朱身旁。
“长青侯,不知寻阿朱何事?”
阿朱看向外面,忍不住面色焦急,乔峰一人战千人,实在是难以匹敌。
“今日我为《易筋经》而来。”苏长青凝视着对方道。
阿朱脸色苍白,清纯面貌不俗,此刻心中猛然一骇,来不及多想苏长青如何知道的。
她连忙道:“易筋经确实在我手里,但是被我藏在了其他地方,这里都是武林好手,你能救乔大哥吗?”
“如果能救,我便将《易筋经》给你。”
“弹指之间。”苏长青平淡道。
他早已经不同往日,不需要谋划,直接索要便可。
“长青侯,我不过一个普通侍女,并非有意威胁你,只是想要你一个承诺。”
“我死便死了,但乔大哥不能死,我想让他入你的黄字司。”
阿朱嘴角带血,并非沉鱼落雁,却动人心魄之姿,有一种罕见的才情。
苏长青心中赞叹阿朱的聪明,此女怪不得能让乔峰这等人物收心。
“我保他入黄字司,身世之事,我为其而证明。”
“好,既然如此,乔大哥有救了,我给你《易筋经》,其实它一直在我怀里……”
阿朱嘴角一笑,脸色苍白却笑颜如花,她伸手入衣襟,刚刚拿出易筋经,却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殷红刺目,染红了《易筋经》上方。33??qxs??.????m
她早已经无力支撑,昏死过去,气息更是微弱。
“她经脉诊断,即将气绝身亡,倘若这一口气没了,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
远处薛慕华凝视片刻,开口道。
他很聪明,一直没上去围杀乔峰,而是待在苏长青旁边,乔峰杀人如杀鸡的那一幕,也着实震撼到他了。
苏长青眉头微皱,缓缓起身,取下腰间葫芦,滴出一滴千年石钟乳。
“给她服用下去,吊住她的命。”
苏长青凝视一旁薛慕华道。
“这是千年石钟乳?”
薛慕华看着那滴淡紫色液体,不由得心中一惊。
这一滴,只怕比千年野山参还要难寻,吊人性命,甚至可助人突破天罡。
苏长青居然有半葫芦……
“我阎王敌薛慕华,何等受制于人?只有人求我….”
薛慕容刚想说这句话,看到苏长青淡漠的眼眸,忽然心头一跳,连忙点头。
苏长青将《易筋经》放入袖口,转头凝视战场之中,几乎化作一片血海,谁也没料到,乔峰杀人如此恐怖,这些人心中已经有后悔之意。
“黄字司镇抚使苏长青在此,一十二司锦衣卫,何人在此处?”
他平淡开口,轰隆而鸣,没有真气,却响彻整个聚贤庄数里之地,近身者,耳朵甚至犹如炸裂一般。
所有人停下手中刀剑,转头看向苏长青,心神惧裂。
“狮吼功也不过如此了吧?”慕容复盯着苏长青,心中不禁骇然道.
“哈哈哈……我若是契丹人,杀父杀母杀师,大商也会要我?”
乔峰衣襟染血,伟岸身躯屹立于血泊之中,俯视在场所有人,睥睨傲世,眸光璀璨。
纵然能杀再多人,也无法改变自己的身世,乔峰此刻难免心殇,落寞,凄凉,苍茫茫天地间,已无他容身之地。
“我说你不是契丹人,你便不是契丹人!”苏长青平淡道。
他手掌轻轻拍击,拿出了一块蛟龙血玉,上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黄’字,晶莹剔透,这是他的黄字司腰牌。
“今日但凡一十二司锦衣之人,若不踏出,我以长青侯之名,将其全部革除在外!永生追杀!”
他扬起蛟龙血玉,平淡开口道。
他虽只是黄字司镇抚使,但长青侯的名字,还是很管用。
“锦衣百户赵钱孙听命!”
“锦衣探子李柏源听命!”
“锦衣小旗官白风听命!”
在场千余人之中,有数十人不过片刻犹豫,便迈步而来,躬身行礼道。
他们有些甚至潜藏了数十年,娶妻生子,结交好友,难以被人发现。
苏长青微微点头,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曹正淳给他的东厂腰牌,纯金所造。
还有一块腰牌也是纯金所造,乃是雨化田的西厂副厂公腰牌,被他当初要走。
这是东西两厂的掌权腰牌,他在里面都是副厂公职位,二把手。
“东厂幡子何在?”
“西厂番子何在?”
相比较锦衣卫而言,东西两厂的幡子,显然没有过多纠结,远处直接便有人跪下。
“东厂五毒听命!”
“西厂苗星任听命!”
“东厂游驹听命!”
鼎鼎大名的聚贤庄庄主,游氏双雄之一的游驹,居然是也是东厂暗子。
“弟弟,你何时入东厂?”游骥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弟弟道。
他与其乃一幕同胞的兄弟,自己弟弟何时成了太监?
“东厂不一定就是太监……你看那五毒也不是太监,还有女子呢。”
游驹微微低眉,看向游骥,轻声解释道。
他不出来不行,苏长青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势都太大,这种差距几乎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乌泱泱一片,足足近百人,尽皆东厂西厂,锦衣卫之人。
在场所有人几乎神魂震颤,苏长青不光是锦衣卫镇抚使,长青侯,还是东西两厂的副厂公!
“长青侯,当真……当真惊艳。”乔峰愣在原地,浑身染血,犹豫片刻,苦涩拱手道。
“今日,我以天地玄黄,南北镇抚司,镇守司,悬镜司,锦衣卫一十二司,东厂,西厂,大商长青侯之名,证明乔峰是汉非胡!
在座诸位,认为我黄字司千户乔峰是胡人的,去站到北边。”
“认为是汉人的,则请站到南边,仅有一次机会,请诸位斟酌而选。”
苏长青不出一拳,不伤一人,环顾所有人,平淡开口道。
在场所有人,尽皆愣住,沉默呆在原地,注视着苏长青,久久无法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