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十三雇了辆马车过来正好碰上傅今安走在大街上:“少爷,快上车吧!”
傅今安上了马车才闻见一股子药味:“你受伤了?”
“没事,就一点小伤而已,大武叔已经给我药了,这药可真好用,涂上立马就冰冰凉凉的这会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了。”
傅十三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来:“就是这个。”
傅今安眼眶有些红。
傅十三一直跟着她跑前跑后,把自己定位成自己的小厮来给她帮忙,但他们是族兄妹啊。 傅今安还称傅十三一声“十三哥”的,心里也早就把他当成自己人。
他竟然为自己受伤了。
傅今安心里有些胀胀的,傅耀祖他们一家人真的是可恶。
不管她跟傅耀祖一家是否还存在血缘关系以后她跟他们那一家子就是不死不休!
傅今安还是不放心傅十三的伤。
就怕他为了让她放心忍着,小病拖成大病。
她还是拖着傅十三去了保和堂看伤。
还真是巧了。
大黄也在。
大黄也去了一趟公堂,还把傅今安买药的事说了,他看见傅今安就心虚:“傅少爷,你这是来买药吗?你要什么药我给你去配,放心不收银子。” 这次他倒贴,就想弥补下自己的不安。
“别,我可不敢要,万一下次又上一次公堂,我可不一定有今天这么好运啊。”
傅今安怕了。
这跟大黄买就是私药,连保和堂的抓药档案上都没有写的,她真的怕以后又来一个案子,又涉及啥毒药,她可有理说不清了。
大黄哭了一张脸:“傅少爷,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我害怕啊,县太爷太威武了,上了公堂我腿肚子都是发抖的,就怕小命就交代在那了,我还要养家糊口呢,上有老下有小……呃,不对,我都还没娶上媳妇呢我害怕,我真的不想死啊。不过傅少爷我可真的解释了我没做毒药啊,我也说了给你的药绝对不是毒药啊。”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黄都快要尿裤子去,哪里敢有所隐瞒。
但他真的有解释那药不是毒药不能杀人啊,只不过县太爷不信。
谁让他们是私下交易,药到底是什么药谁也证明不了。
傅今安觉得大黄也太老实了。
岂不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明明自己知道不是毒药,傅耀祖不是他们害死的就应该咬死了他们啥交易没做过就行了,又没监控,别人还能逼他们?
不过算了。
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大黄那种情况下没有倒戈说出更不利的话就已经很难得了。
就是提醒她以后做事要考虑周全,不能再有这种差错,傅耀祖等着抓她小辫子呢。
“行了,快去找个大夫来帮我十三哥看看伤。”
再墨迹就要天黑了,他们还得赶回书院呢。
“得嘞,你们坐着等会。”
大黄跑到后院不知道怎么就动了他师傅孙大夫亲自出马。
孙大夫看完傅十三的伤没写药方,只是叮嘱道:“你涂的那个药很不错,继续涂很快就能痊愈了,记得不要碰水不要碰到伤口最近不要干重活。” 又问道:“老夫能看看你的药吗?”
傅十三把金疮药掏出来,孙大夫打开闻了闻许久才盖好还给傅十三。
“这药你收好了,关键时刻用上,小伤就别浪费了,很珍贵的。”
傅今安和傅十三都震惊看着那个小瓷瓶,这还是个神药?
“多贵?”
傅今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孙大夫摸了摸胡子:“怕是世上再无多少了,除非……”
孙大夫卖了个关子不说了。
这说话留一半,把人胃口吊得高高的又不说了,真讨厌。
傅十三觉得手里的瓷瓶有千金重,没想到大武叔竟然把这么珍贵的药给他,他的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孙大夫看着正盯着瓷瓶看的傅今安突然来了句:“这药是你母亲的?”
傅十三小心地收好瓷瓶才回答道:“是大武叔给我的,哦,他是夫人雇到傅家帮忙看大门的。”
“哦。”孙大夫把调子拖得长长的,然后又对傅今安道:“听说傅少爷要参加科举考试了,老夫祝你前途似锦。”
“谢谢孙大夫。”
傅今安觉得孙大夫思维跳跃的有点太快了,刚才还说药的事一会又提起她考试来。
不过人家说吉利话她总得谢谢。
傅今安在马车上想到孙大夫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让傅十三把金疮药拿出来再看看。
傅十三很小心地交到傅今安手里:“少爷,你小心点啊。这么贵的东西我还要还给大武叔的。”
傅今安打开盖子闻了闻,没啥特别的啊,又还给傅十三:“找机会,你问问大武叔收不收你为徒,跟他学学武艺吧,下次遇上这样的事就不会受伤了。”
她怀疑大武不是母亲随便找的人,他大概可能也许是李家人?或者李家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