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安才想起来她一直期待的考试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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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是童试考试中的第一场,是预备考试,通过县试才能取得府试资格。
府试是童生考试的第二场,及格者称为“童生”,同时也有资格参加院试。
院试就是考秀才的考试了,通过院试的童生都被称为“生员”,俗称“秀才”,算是有了“功名”,进入士大夫阶层。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
县试一般在每年二月举行,府试是三年考一次,试期多在四月,院试是三年之内两次,一般在八月份。
明年正好是有府试和院试这两个考试的,傅今安也想能够一次通过县试、府试和院试。
现在已经七月分了,离明年二月的县试只有半年多时间,确实紧迫啊。
傅今安也不想这时候搞业务爱好了。
“孔兄说得对,时间不多了,我们一起努力争取一次考上秀才。”
不然三年又三年的这样考下去,人会疯的。
她也需要秀才的身份来抬高傅嘉言择婿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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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秀才总是让人瞩目的吧。
希望能考上吧。
傅今安羡慕地看着简子轩:“简兄,你自由了,都已经考上秀才了!羡慕啊!”
他们还要苦苦挣扎着。
简子轩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的折扇,“唰”一声打开,站起身来:“你想得挺美的,我只是考中了秀才而已,怎么可能自由了,后边还有乡试呢,乡试过了还有会试,会试过了还有殿试,我都不知道还要考到什么时候去。”
“对哦,乡试也是三年一次,明年八月正好有乡试,简兄是要参加明年乡试的吧。”
傅今安把孔修文拉到自己书桌前的凳子坐下,自己则坐在自己的床上。
她看出了孔修文的拘谨。
孔修文感激地看了眼傅今安才道:“简兄明年一定可以高中。”
毕竟十四岁就一次考上秀才,还是小三元,即县试、府试、院试都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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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子轩可是他们云华府有名的少年才子。
傅今安看着简子轩每天扇子不离手,天天穿一身白衣服,骚包得很,想到《唐伯虎点秋香》里的江南四大才子,她莫名的想要笑。
简子轩摇了摇头:“明年的乡试我应该还不会参加,还需要再多学点磨一磨我的文章,到时候参加再下一次的乡试吧。你们两个明年都考过院试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考乡试了。”
简子轩其实是想考明年乡试试试水的,但是他父亲不同意,希望他能再磨几年,冲刺乡试第一名解元。
他身上已经有了小三元这个名头,他父亲对他的期盼是考解元、会元和状元,“六元及第”!
需要考到乡试考第一名,会试考第一名,殿试考第一名。
但这何其之难!
乡试就已经很难了,更不要说会试和殿试,那可是汇集了全国的优秀学子的。
能不能考上进士都悬更何况要考到第一。
而且殿试是皇帝亲自评卷,对了皇帝的喜好很重要,不然就是考了会元也不一定能当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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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从古到今还没有人能“六元及第”呢。
简子轩觉得他父亲可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他也听从父亲的安排,晚三年考就晚三年考吧,到时候能跟傅今安再一次一比高下也挺有意思。
孔修文不知道有人为了搏名次晚三年考试的,还以为简子轩也对明年乡试没把握,倒吸了一口凉气。
乡试这么难啊。
竟然连简兄这种少年才子都没把握。
他心里暗下决定进了昭文书院就要比以前还要努力十倍才能赶上。
简子轩注意到在偷笑的傅今安,“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点她额头:“偷笑什么呢?说出来给我们也乐一乐。”
傅今安不敢说,怕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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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咳了声道:“我在想,我和孔兄是不是应该弄把扇子?”
孔修文:??????
简子轩: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编。
傅今安解释道:“这天气挺炎热的,我觉得用扇子会凉快好多。”
孔修文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原来傅贤弟觉得热啊,我父亲平时编大蒲扇补贴家用,我正好多拿两把想送给你们,那扇子扇风大,比较凉快。我还给你们带了竹席子,铺上晚上睡觉可凉快了。”
他说着就回宿舍去取了。
之前简子轩和傅今安各请他吃了一次饭,他没钱请回来就想给两人带点特产。
想来想去还是父亲闲时编来卖的凉席、大蒲扇在这个夏天最实用。
简子轩看见孔修文手里的大蒲扇连连后退:“我就不用了吧,我有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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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修文有些失落。
是啊,简子轩的折扇看着精致,上边还有书画大家的书画题词,想来也不便宜,再看看自己手里简陋的大蒲扇,根本没法比。
简子轩见不得孔修文那小媳妇委屈模样,指了指竹席道:“我要这个好了。”
孔修文脸上一喜:“好,好,我给你铺上,这竹席我在家已经擦过很多遍可以直接睡。
他乐呵地去给简子轩铺床,掀开了床单,发现简子轩其实有竹席,而且那竹席看着就比他的好,他一时之间不敢动。
还是简子轩叫了简一来:“你去帮我铺上,旧的那个有些咯,躺着不舒服。”
简一狐疑地给简子轩铺好,旧的他拿去给自己铺上了,打了好几个滚也没觉得硌人啊,反而清凉舒服。
他就说嘛,这可是夫人专门花五十两银子让人从福州带的竹席,怎么可能硌人?少爷的要求又高了。
傅十三还以为是简一在练什么功夫呢,也跟着在床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