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婉儿戳中了他的心事,沈清延恼羞成怒,“你闭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夫为天,我是你的天,你敢忤逆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尚婉儿也害怕,不过实在是看不上这个人,懦弱,无能,除了在女人身上逞威风,他还能做什么?
“沈公子当然敢了,你也就能欺负欺负弱女子了,我当然相信你能做得到了,毕竟你都敢篡夺别人的国家,大逆不道了,还有什么无耻的事情不敢做的呢?”
沈清延眼眸沉沉,冷笑道:“谁都能瞧不起我,唯独你,别忘了夫妻一体,我不好,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啊?”
“只是定个亲而已,看把你给能耐的,就逮着我使劲儿欺负了,没关系,随便你怎么说,你高兴就好。”
尚婉儿不跟他争辩,激怒他太狠了,万一真的动粗,也是自己吃亏了。 沈清延眼底闪过兴致:“公主,你我都是夫妻了,还未曾行敦伦之礼,不如今夜就洞房花烛吧。”
尚婉儿攥紧了手心,她没有反抗的实力。
“我说不,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不过我会很温柔的,公主嘛,怎么也得给你点儿面子,让你的侍女布置一下房间,也别说我委屈了你。”
尚婉儿又气又怕,古丽娜给她使眼色,尚婉儿和她商议,古丽娜偷偷塞给她一个小药瓶子,道:“公主,别任性,这是你的命啊,奴婢让御膳房送点儿可口的饭菜,你们喝点儿酒助助兴。
女人嘛,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别惹得驸马爷生气了。”
尚婉儿心中稍安,脸色还是很不情愿,沈清延在外面听着,暗暗满意,算是有个懂事儿的。
古丽娜很快送来了酒菜,给两人倒酒,尚婉儿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下药,这事儿她第一次做,没经验呀。
古丽娜无奈,还是得靠自己了。
“公主,不如先敬驸马一杯酒吧,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负了啊。” “敬酒,我不会。”
古丽娜端着她的手腕,直接喂给了沈清延:“就这样敬吧,驸马多喝几杯,公主敬的酒,是不是格外的香浓可口?”
“你这宫女是会办事儿的,我很喜欢。”
“好事成双,再来一杯吧。”
古丽娜挡着他的视线,给尚婉儿打手势,尚婉儿匆忙下了药,颤抖着给他敬酒,幸好有古丽娜遮掩,沈清延以为她是害怕羞涩了,没有多想。
他也是想不到,堂堂公主,竟然会有蒙汗药这种脏药啊,这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啊。
药效很猛,只是和她们想的不一样,沈清延竟然双眼赤红,没有晕倒,反而浑身发热,扯开了衣服,笑的狰狞可怕,“公主,这是怕我不行,给我下药助助兴的吗?
公主真是有心了,只是公主初次破瓜,怕是承受不住,不如你们一起来吧,我看你这宫女挺懂事儿呢,今日咱们大被同眠,一起享乐了,哈哈……”
尚婉儿想哭了,“你,你这是什么药啊?”
“我拿错了吗?药太多了,我大概是弄混了,不怕,看我的。” 古丽娜也是虎,拿着酒壶狠狠砸他后脑勺,在药效的作用下,沈清延竟然没晕倒,只是头昏目眩的,站立不稳。
趁此机会,抓着药瓶子给他灌进去,都顾不上是什么药了。
尚婉儿看的目瞪口呆,她从哪儿弄这么多药啊?
可怜的沈大少,被灌了一肚子不知道什么药,先是浑身痒痒,没等喊人,肚子疼起来,最后的理智跑到了净房,结果还是拉裤兜子了。
这还不算,蒙汗药的药效上来了,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屁股后面窜稀,前面一柱擎天,身上还不断刺挠着,一道道的血檀子,看的人跟着痒痒起来,看着都难受。
两人咽下口水,这闹得好像有点儿大了啊。
“你这都是什么药啊?”
“我也忘记了的,不对,小尘子说没有那个啥药的,怎么会混进来这个药了?”
尚婉儿目瞪口呆:“是小尘子给你的?他给你药干嘛?”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的吗?他已经去找人求援了,很快会来的,咱们坚持两天啊。” “我以为他害怕,不敢来帮我了呢。”
“那不能够,还只有他能救你,放心吧,只是这人一直这个样子,会不会死掉啊?”
“应该不会吧?”
不死大概也会废掉的,毕竟温尘的药那么猛,要是得不到纾解,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呢。
“算了,不管了,他要是不对你起坏心思,咱也不能这么对他。”
两人关上门,实在是太臭了,去了偏殿休息,至于沈清延,会不会被人发现就两说了。
沈清延也是自食恶果,他屏退了护卫,没有让人伺候,这种事情,谁也不会恶趣味的让人听墙角。
那些护卫都不是什么好人的,**掳掠无所不干,坏事儿做尽。
尚婉儿宫里的宫女都被祸害不少,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幸好他人手有限,只想着夺权,没有占据整个王宫,其他宫殿才幸免于难。 ……
温尘还不知道公主殿里的变故,已经集合了禁卫军,今晚上趁其不备,去救公主,打沈清延一个措手不及。
人手已经准备好了,等着风君安呢,可是他一直没有来,温尘等不及,只好去找人了。
风君安是被大王子妃绊住了脚,这女的知道公主有危险,竟然不让风君安离开,理由很荒唐,他走了,谁来保护自己?
风君安劝了半天,死活不听,反正他不在,大王子妃就没安全感,吃不下睡不着的,他敢走,大王子妃就闹腾,惊动了那边,看他们怎么救人。
大王子妃也是吃准了风君安不敢闹大,心中得意,铁了心把他留在身边,除了他谁都不要。
风君安看着时辰不早,沉着脸想杀人,温尘被人带进来了,“怎么还没来?就等你了,公主那边情况危急,宜早不宜迟。”
大王子妃看温尘很不顺眼,他可不是自己这边的人,还把小安子给拉拢走了,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呢。
阴阳怪气道:“小尘子,你管的也太宽了,人家可是夫妻俩,是父母定下的婚约,能出什么事儿?
要我说你们就是小题大做,我是长嫂,我不答应,小安子不能走。” 温尘难以置信,“你不答应?凭什么呀?风君安,你不会告诉我就因为这个老女人,你要取消今天的行动吧?
那我自己来,我看你来了这边,整个人都糊涂了呢,竟然被一个老女人给绊住脚,真让我瞧不起你。”
“她会喊的,我这不是想招儿的吗?”
“想什么招儿,我来!”
大王子妃还在震惊温尘敢骂自己,就被他一掌砍在后脑勺,人就晕了过去。
其他奴才想喊,温尘抽出长剑,杀气腾腾道:“谁想死的尽管喊,敢坏老子的事儿,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吗?”
“现在,把腰带解开,互相捆住对方的手脚,捆着紧一点儿,让我发现谁糊弄老子,老子送他一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长剑的威胁下,都是一群软脚虾,捆的结结实实的,温尘抓着他们的袜子塞了嘴,拍拍手道:“这不是都解决了吗?鄙视你。”
风君安无奈:“你这下把事情可闹大了。”
“都这样了,还能小的了?先把人救出来,若是婉儿有个好歹,我要这老女人偿命,长的跟老倭瓜似的,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撒娇卖痴,恶心谁呢? 小安子啊,你脏了,回去我跟胡姐讲,你被老女人给玷污了。”
风君安赶紧赔罪:“别啊,这次我打头阵,我帮你把人救出来,保你满意啊,你可干万别给我上眼药,会死人的。”
“你现在知道怕了吗?”
温尘很鄙视他,遇到一个女的你就优柔寡断,太不爷们儿了。
两人拌嘴,不耽误行动,很快到了公主寝殿外面,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有呜呜的喊声,不知道是谁说梦话呢。
看守的护卫倒是警惕,不过风君安的身手利索,几下就把人给弄死了,温尘翻墙进去,打开殿门,所有的禁卫军都涌进去,训练有素的清理整个殿里的人。
也不过数百人而已,禁卫军来了五百人,很轻松把人给抓住了,温尘一直在找尚婉儿,卧房也没有,但是有男人的声音从隔壁净房传出来,加上红蜡烛,红色的幔帐,让温尘如遭雷劈。
难道他来晚了吗?
风君安也是目瞪口呆,很少自责:“小尘子,你节哀啊,对不住,是兄弟耽误了事儿,我亲自割了沈清延那孙子的子孙根,给你出气。”
“那又有什么用,婉儿,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对不起你,你放心,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温尘忍不住抹着眼泪,他以为尚婉儿已经没了清白,杀意涌现,同时也很愧疚,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
此时他才发现,尚婉儿在他心里已经扎了根,只要她还能活着,他不介意这件事儿,照样娶她,一辈子守护她,不让她再受磨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