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梦君是看不惯窦宝成这个男人,并不代表原谅沈娇颜,而且她做的事儿,也不需要自己原谅,应该和霍英武道歉,让她原谅才对的。
人呐,欺软怕硬,她还不是瞧不起阿武的出身,却不想想,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沈长风再怎么牛逼,也是个商人啊。
他不喜欢这些虚名,连带着家里的子女们也都不敢飘呢,也就是沈娇颜觉得进过宫,见过皇上,自认高人一等,其实啥都不是。
敲打了沈娇颜,易梦君和元子墨继续逛,中午在酒楼吃饭,约了霍英武夫妻俩一起来吃,顺便聊聊八卦。
霍英武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窦宝成竟然还没死心,闹到了沈娇颜面前了,真是不知道说他蠢还是聪明。
“这么热闹啊,可惜我没有看到,沈娇颜那个脸色应该很精彩的吧?”
霍英武一阵解气,她前世也见过无数糊涂的女人,为了男人跳楼的,救下来不少,还有的救下来还要寻死,真的是入了魔一样。 霍英武不理解,要不是职责所在,都想让她们死去好了,别给广大的女同胞们丢脸了。
易梦君撇嘴:“傻了一样,眼神都是空的,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让她不听劝,活该。
那个窦公子也是傻,你有什么事儿进了门再说呗,现在闹起来,是笃定沈娇颜非他不嫁了吗?
她糊涂,可是沈家主不糊涂啊,能惯着他?”
霍英武道:“这你就不懂了,不是窦宝成的意思,这个人耳根子软,懦弱没主见,之前窦夫人来道歉,他答应的好好的,把孩子做掉,人送走。
结果一夜过去,又变了,这是那个丫鬟给他煽风点火,哭一哭求一求的,又心软,改变主意了。
家里不同意,他觉得沈娇颜既然做他的少奶奶,就得大度,接受孩子和通房小妾,只是他脑子少转了一圈,人家还没进门呢。
哈哈,这俩人别说,还真是绝配,一个自视甚高,一个天真懦弱,活该锁死了。”
易梦君伸出大拇指,“阿武说的太对了,可不是嘛,我看这俩人就该彼此祸害,沈小姐去找你道歉,你要是不想见她,躲着点儿,别轻易原谅了她。”
霍英武摆摆手:“不在意的人,犯不上躲着她,又不是我什么人,也不生气,也就谈不上原不原谅的。 她就是有个好爹,要不是看沈大爷面子,咱谁稀罕搭理她。”
“可不是嘛,阿武多吃点儿啊,咱俩都是没有好爹的孩子,咱同病相怜。”
易梦君说的可怜兮兮,元子墨给她夹菜:“别这么想,我疼你。”
易梦君害羞了,“谢谢,我自己可以啊,不用麻烦你。”
“没事儿,我愿意伺候你。”
霍英武和温阳对视一眼,突然觉得他们俩有点儿多余,这俩人恩爱的有点儿肉麻了。
“得,咱们走,给人家俩让地方吧,这中年大叔一旦动了心啊,老房子着火一样,可好好宠着你的小娇妻吧,我俩吃不下这个狗粮,怕撑着了。”
霍英武拉着温阳去逛街,她也有夫君的,不需要看别人撒狗粮。
就在此时,突然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冲进来,端着一个水盆就泼易梦君,闻着一股子血腥味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霍英武眼疾手快,扯下桌子上精美的绸缎桌布,挡在了女孩子身边,一盆子狗血全部撒在了桌布上,易梦君免遭一劫。 但是也吓坏了,这谁啊,一句话不说就泼她,她招谁惹谁了?
元子墨抱着她小心护着,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坏女人,狐狸精,不许你抢走我爹爹,你敢进我家门,我见你一次泼你一次。”
易梦君和霍英武都很惊讶,下意思看着元子墨,竟然是传说中的继女,易梦君的脸色惨白,眼泪在眼眶里面直打转。
她没想到,这孩子对她这么大的敌意呢,原本想着进门了和她好好相处,尽力做到母亲的责任的,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她先给来了个下马威。
“元安然,你学的规矩礼数呢?谁教给你这种招数,像个泼妇一样,真是欠管教。”
元安然也哭了,眼泪哗哗的,“爹爹,你有了新的女人,不喜欢安然了吗?安然这就走,不妨碍你找新的女人,也不招你烦了,我和哥哥都是多余的,都碍着你们的眼了,呜呜……”
易梦君火气散了些,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闭嘴。
元子墨阴冷的眼神盯着她身后的丫鬟婆子,“谁给你们的胆子,带着小姐做这种有损名声的事情?
回府都给发卖了,姐儿都被你们给带坏了。” 丫鬟跪下求饶:“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郡王饶命啊。”
霍英武道:“郡王,你要是信任我,这孩子我先带回家吧,一身的脏血,出门也不好看的,还是先洗洗,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你又是谁?要你来管我?”
元安然很倔强,眼底满是恨意,看谁都带着怨毒,小小年纪,哪儿来这么大的恨意啊?
霍英武可不惯着她:“你也知道你不是小孩子,那么你说说,你今日所作所为,传出去外面会怎么说你?
女孩子十六岁及笄,十二三岁就该说亲了,大庭广众之下行为失当,犹如泼妇,将来谁敢娶你?
你继母还没进门呢,可不是你郡王府的人,你凭什么攻击她?
此事不管是道德还是行为你都是无理取闹,行为恶毒,我好心帮你,你要是不领情,那就算了,一身脏污出门,看你这辈子当个老姑娘好了,懂点儿事儿的人家都不会娶你这样的女孩子进门的。”
霍英武穿越来才明白,女孩子的名声比她想的更重要,男女七岁不同席,还有定下娃娃亲呢,女孩子从小就注重礼数规矩,就怕传出不好的名声。
名声一旦坏了,真的是很难嫁出去,别说门当户对了,小门小户的但凡门风清正,都不会娶她。 元安然也不是真的不懂事儿,瞬间白了脸,哭都不敢哭了,下意识看着元子墨,被他眼底的冷意和厌恶看的更害怕,她从未在父亲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