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十三倒是没有看出廖一鸣的异常来,她已经不敢奢望了,自己这个身份,能有人娶都不错了,哪儿敢肖想廖一鸣呢?
温家三么奶奶的师弟,就这个身份,也会有无数大家闺秀抢着嫁给他呢,现在又出这件事儿,温家的名声如日中天,都挖空心思想和温家攀上关系呢。
说白了,徐十三也是自卑,毕竟自己只是个庶女,生母又不在了,不服嫡母安排,在外界眼里就是个不安分的姑娘,娶回来也是祸害。
她这么想的,也就不敢多和廖一鸣接触,能够默默地看着他,已经很满足了。
剩下的都交给命运安排吧。
倒是徐猇亭,看着廖一鸣眼底的亮光,男人还是了解男人的,难不成这人对自家姐姐有心思了吗?
这倒是好事儿,有了廖一鸣这么好的兄弟,加上联姻,关系就牢不可破了呢。 温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否则他就自己上了。
廖一鸣是对徐十三有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也只是一时心动,要说真的多喜欢也谈不上,三个人各怀心思,一起回了家。
霍英武到底担心他,坐月子都坐不住,在屋子里来回走,急的丫鬟一个劲儿的唠叨:“您还是躺着吧,都走了半个时辰了,这要是累出好歹来,将来遭罪的可是自己。”
“您这样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三么爷那边没法交代啊,您要还不听话,奴婢可就禀告睿王妃来管着您嘞……”
霍英武:“……”
“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碎嘴呢?我身体好着呢,自己能没数?有这个空,不如去门口等着,让他滚来见我。
从小到大,就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这捡来的比亲生的都让人操心,他亲爹娘不会嫌弃他闹腾,给丢掉的吧?”
站在门外的廖一鸣:“……”
真是亲师姐,可真敢说,一点儿不在乎他可怜的自尊心呢。
徐十三忍不住的笑了,这样的男人虽然闹腾,做事儿也危险,但是也格外的让人心动,跟他在一起,肯定不会闷得慌,想想都精彩。 从小在内宅长大的姑娘,骨子里也是向往自由呢。
徐猇亭咳嗽一下,让嬷嬷进去禀告:“一鸣回来了,让阿武姐姐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倒是一鸣的不是了。”
“一鸣么爷可得长点儿心了,么奶奶气的奶都差点儿没了,姐儿都饿着了呢。”
徐猇亭不大懂女人的事儿,“不是有奶娘吗?”
嬷嬷白了他一眼:“三么奶奶喜欢自己喂姐儿,奶娘的奶,姐儿不稀罕吃呢。”
行吧,他多余说。
“滚进来,指望我迎你的吗?”
霍英武已经听到动静了,一声河东狮吼,廖一鸣下意识的脚软,就想跪下了。
徐十三忍俊不禁,就这么怕阿武姐姐呀,她明明挺好的呢。
“保重。” 徐猇亭很没义气的带着徐十三走了,廖一鸣抹一把脸,迟早要遭遇这一趟的,早挨揍早了事儿。
进屋就跪下,“师姐,我错了,害你担心了。”
霍英武:“……”
你以为你跪的这么利索,就不用挨揍了吗?
丫鬟看的目瞪口呆,廖么爷真的是能屈能伸呢,跪的真是板正呢。
抿嘴偷笑着走了,给廖么爷留点儿面子。
霍英武到底没揍他,毕竟廖一鸣做这个事儿也是路见不平,要是真的不管,霍英武更生气。
两人很快和好,廖一鸣回院子洗了澡,换了新衣服,去去晦气,才来抱孩子,没事儿人一样了。
温阳回来,已经是晚饭时辰了,一直跟着元锐处理王家的事情,一定要让王华耀两口子生不如死,养出那种儿子来,他俩也不是什么好人。
原本两人要判斩立决的,温阳想着他们对严灵儿下那么狠的手,让他们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儿,给判了剐刑。 两人听到判决,当初晕了过去,被大夫给救回来,既然判了剐刑,就必须剐着死了,活着上刑场,否则要追究所有人的责任的,两人是想死都不行。
这件事儿引起百姓的民愤,王家人彻底成了人人喊打,大门口都被人泼粪,王家人只要出门都挨揍,最后不得不逃走,不敢说自己在王家做过下人,否则小命难保。
至于沈娇柔,自从温窈和元碧玺说了实情,可把他气炸了,彻查后宫,最后竟然查出了禁卫军统领和她有一腿,瞬间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一个是自己的妃子,一个是负责自己安全的护卫统领,这俩人勾搭在一起,想弄死自己轻而易举啊。
元博玺也是小人之心,最大的恶意去想别人,他俩还真没那个胆子。
要是沈娇柔有儿子也还可能,自己当太后,还能垂帘听政呢,孩子都没有,元博玺一死,这些妃子们都变成太妃了,只能一辈子在宫里孤独终老,想想都让人绝望。
家丑不可外扬,更别说皇家丑闻了,元博玺把沈娇柔打入冷宫,任由太监们折磨她,什么时候死了烧了丢出宫外,再不想听到她的名字了。
禁军统领直接免职,全家彻查,发配边境,没有杀了他都是元博玺怕人查出东西来,流放路上有的是机会弄死他。
收拾了一对狗男女,元博玺没有一点儿开心,不能生育这座石头,压在他身上,让他彻夜难眠。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嫔妃们人心惶惶,好在有淑贵妃在,倒也没有乱了套。 只是皇上精神不好,太医都没法子,淑贵妃再不愿意,也得来看望元博玺,不过几天不见,元博玺竟然瘦了十斤,眼底的乌青像是被人揍了一样,憔悴的不成样子。
“皇上这是怎么了?可得保重龙体呀!”
淑贵妃的关心,让元博玺生出一丝暖意来,道:“朕太生气了,没想到王家如此可恶,都怪柔妃,蒙蔽朕,差点儿让朕遗臭万年,那个贱人死不足惜。”
淑贵妃抿唇不语,以前你可是最疼爱她呢,心肝儿宝贝儿肉儿的,惯的她野心勃勃,现在都成了人家的错了,呵,男人,真是薄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