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雅的幽香传来,沈长风终于正眼看她们一眼,两人都是羞涩低头,含情脉脉的样子,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等人采撷。
王氏心里发苦,脸上挂着笑意,她已经年老色衰,不得不让新人笼络老爷的心了,枕边风还是很管用的。
沈长风看了一眼茶杯,道:“老爷我残废了吗?用你给我端茶?王氏,你找这俩人来做什么?
我这么大年纪,整天忙不完的事儿,你还让她们勾搭我,是盼着我早死的吗?”
王氏冤枉死了,他以前不是挺喜欢漂亮女孩子的吗?家里那么多的小妾从哪儿来的?
“老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想让老爷开心。”
“你们别来我眼前晃,别给我添堵我就开心了,以后宫里少去,给了嫁妆还不够吗?还是说你想当皇上岳母?”
王氏脸色一白:“妾身只是担心女儿,家主你误会了。”
沈长风嗤笑:“不是为你自己?一个什么夫人的封号就把你给乐的,是不是还想把沈家拱手奉上?王氏,我警告你,少掺和朝政之事,否则你自己作死,我也救不了你。”
王氏委屈不解,却不敢反驳他:“妾身记住了。” “下去吧,别来烦我了。”
王氏只好带着俩人下去,走到自己的院子,一人给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还说什么无往不利,老爷都没正眼看你们,我是白花了这么多钱呢,找你们主子说,我要退钱。”
女子之一的灼华道:“夫人,别啊,我们已经尽力了,您要是退了我们,我们就没活路了啊,求夫人不要退了我们。”
王氏心硬得很:“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还不能让家主喜欢你们,别怪我心狠。”
摆摆手让他们退下,俩女人都是满心惴惴不安,绝美的脸上满是迷茫,该怎么让家主喜欢她们啊?
另一个女子叫灼芳的,心眼儿多一些,“咱们打听一下家主的喜好,投其所好或许还有戏,我说咱们用那个熏香,你不赞成,这不是无功而返了吗?”
灼华道:“初次见面就用手段,更会让家主不喜,夫人也就嘴上说说,总不能真的退了咱们,实在不行,我求求家主,直言相告,我看家主是个正直的人。”
她俩都是江南青楼豢养的淸倌儿人,从小就培养琴棋书画,伺候男人的各种技巧,就为了卖个大价钱。
一个人都要一万两银子呢,王氏为了哄好沈长风,也是下了血本的。
带在身边养了半年,没有了轻浮气,才让她们露脸,结果还是没用。 她都觉得沈长风都能出家当和尚了,美色当前都无动于衷的,真的成乌龟了,让人无处下手。
灼华性格直爽,看出沈长风和那些男人不一样,有原则很聪明,不会轻易被女人给蛊惑了,真的找机会和沈长风坦白,求他帮帮自己。
王氏特意让下人告诉她沈长风的行踪,制造机会,能得了沈长风的喜欢,才能为自己女儿求情的。
灼华真的堵住了沈长风的路,让沈长风很不喜:“你是王氏买来的那个下人,想做什么?”
“家主,奴婢是夫人买来伺候家主的,求家主给奴婢一条活路。”
说完深深跪下,行了大礼。
沈长风觉的好笑:“你让我给你活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看着像是很善良的人吗?小姑娘啊,太天真了,我要是善良,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跟生意人谈条件,你就别求人,得看你自己有没有价值。”
灼华抬头道:“那么家主需要灼华为您做什么?您有什么烦恼,只要灼华能做到的,一定为家主分忧。”
沈长风嗤笑:“你为我分忧?我要是解决不了的事情,你更没办法了,下去吧,今儿爷心情好,不计较你失礼之罪。”
灼华不肯罢休:“家主,您都没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沈长风转身,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好像看到了温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这么倔强,不肯轻易放弃,抓住每一个机会。
心中有些恻隐,“行,那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我可告诉你,在我身边,只靠脸蛋儿是没用的。”
灼华大喜:“家主,您是答应让我陪着您了吗?多谢家主。”
沈长风不置可否,就这样,灼华留在他身边,但是不是暖床,而是伺候笔墨,就连出门都带着。
元锐和温窈看着他身边突然多出来的女孩子,都有些好奇,尤其是灼华现在男装打扮,但是一张俏丽的脸蛋儿,一眼就看出是女子来。
温窈无语,“老沈啊,我以为你转了性子了,怎么还祸害人家小姑娘呢?”
元锐也道:“你那么多小妾还不够,你家夫人就看着你荒唐吗?
沈长风得意道:”就是我家夫人送的,贤惠吧?还有一个,姐妹花,这个艳福你享受不了,不用羡慕我。”
元锐:“谁羡慕你啊?不会是肾虚,来找窈窈开药的吧?”
“你虚老子也不会虚,不能盼着我点儿好的。” 灼华有些紧张,恪守本分,不敢多看,只是听到温窈的名字,眼底闪过钦佩之色,这就是温大元帅啊。
女子之身统帅全军,还能打败大金,真的很了不起,她当初听到温窈的名字,就心驰神往,很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有这等魄力。
元锐发现她一直偷看温窈,不乐意道:“她怎么总看我家窈窈?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灼华赶紧跪下:“睿王殿下息怒,奴婢只是想看看睿王妃的风采,奴婢一直很崇拜睿王妃的,能见王妃一面都是奴婢的福气,不敢有半分不敬啊。”
“你吓着我的人了。”
温窈白了他一眼,这人不会真的喜欢这样的小姑娘吧?
”起来吧,不用紧张,别吓着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灼华,是江南人士,奴婢,奴婢是孤儿,从小在青楼长大……”
第一次这么自卑,睿王妃会不会瞧不起她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