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贞这么说,就是有威胁的意思了,还很得意,老天都帮着她,以前对她不屑一顾的两个男人,现在的竟然由着她来挑选了,想想都让人兴奋啊。
温阳坐在床边,看着她有些癫狂的笑容,自己也笑了:“大姐姐常说,不要小瞧女人,我一直记在心里,可还是低估了女人啊。
邱氏,你的胆大出乎我的意料了,只是你也低估了我。” 温阳站起来,没有之前的躲闪避嫌,浑身的气势变得强势而肆意,世人都记着温阳是探花郎,完全忘记了,温阳年少时也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
混青楼,打架赌钱,跟人抢花魁,很是荒唐了几年,书院都要放弃他了。
他是避嫌,不想让两家的情分彻底没了,可不是怕了邱玉贞这个女人,也不是只知道读书的懦弱书生,轻易就能被一个女人给威胁了。
要是这么没用,在盐运司也混不到现在的位置,更不会把霍英武的私盐帮一举歼灭了。
男人和女人有时候也跟打仗一样,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了,邱玉贞自以为掌控了先机,却也让温阳没有了耐心。
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冷冷道:“现在,滚出去,信不信老子弄死你,邱家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把丢在地上,取出帕子擦擦手,像是摸到了恶心的东西一样,让邱玉贞羞愤欲绝。
“你,你竟然如此对我?”
“不然呢?要不是给邱郡王妃面子,你这样的玩意儿都不配出现在我面前,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你也是个人物了?”
温阳嗤之以鼻,女人啊,总是这么愚蠢,占据点儿先机就以为能掌控全局,运筹帷幄,以为自己多厉害了呢。 他这么轻蔑的态度,让邱玉贞更加愤怒:“你瞧不起我,可是现在只要我喊一声,你说说大家看到我出现在这儿,衣衫不整,你说说,你还能有好名声吗?
你也没有娶亲呢,温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我也不是做不得。”
温阳知道这个女人的野心,现在这么直白说出来也挺好的,“那你就喊吧,你觉得我是在乎名声的人吗?”
邱玉贞也是有点儿心机的,已经豁出去了,道:“你是不在乎名声,可是你那位未婚妻,她会怎么想?
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幽会,哦,听说她还怀着孩子呢,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三少啊,你会不会后悔难过呢?”
“你这是找死!”
温阳终于动容,他自己怎么样无所谓,可是阿武要是出什么事儿,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邱玉贞突然笑了,“原来你这么在乎她啊,男人啊,最怕有软肋,有了软肋,你就不是无坚不摧了。
三少,这样吧,我也不求你三少奶奶的位置了,求一个妾室的位置,和她一起进门,以她为主,我好歹也是勋贵家的大小姐,嫁给你做妾,你也不吃亏。”
她也不想和温阳鱼死网破,退而求其次,委屈自己做妾,希望温阳能心软。 想的很好,霍英武现在怀着孩子,肯定不能和他同房,自己正好乘虚而入,等自己怀了孩子,在温家的位置也就稳了。
这辈子这么长,以后有的是机会争夺正室的位置,她的孩子将会是最重要的筹码。
温阳都气笑了:“你长的这么丑吧,想的倒是美,还想进我温家的大门,谁给你的自信?”
邱玉贞爬起来,伸手扯了自己的衣服,“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会永远记住我,来人啊,救命啊,温三少他……”
“呜呜……”
邱玉贞大喊,女人都是演技派,眼泪说来就来,衣衫凌乱,羞愤难当,钗环跌落,一看就是被欺负的样子了。
温阳只是冷眼看着,由着她演,自己非要作死,只能成全了。
房门被人打开了,邱翎带着一群奴才们冲进来,看到这一幕,差点儿晕过去:“这是怎么了?”
她以为是邱玉贞和大儿子搞在一起了,气的要死,越发觉得让侄女住进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现实更加的残酷,竟然连温阳也在场,这是玩儿什么呢? 温阳倒是冷静,看了众人一样,讥讽道:“郡王妃倒是有备而来啊,真的打算把你侄女儿栽赃给我温家的吗?
果然养出元子轩那等蠢货儿子的,脑子也不是多好。”
邱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他竟然敢嘲讽自己蠢吗?
“你,你疯了,好歹是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温家的孩子嘴皮子刻薄起来,一个赛一个的毒,只是被温窈这些年教训,都乖的很,现在本性被逼出来,温阳可不会给邱翎一点儿面子。
“长辈?空长年纪不长脑子的长辈?许愿池里的王八都比你顺眼,人家好歹坐在那儿,还让人看着喜欢呢,也不会多嘴,乖乖做个吉祥物不好吗?非要惹人厌,最后对你的那点儿尊敬也给作没了。”
“你,你……,我要找你姐姐问问,你温家的孩子就这么不懂礼数吗?”
邱玉贞躺在地上,捂着脸哭,心中焦急,姑母真是不分主次,现在是计较温家孩子礼数的问题吗?
”呜呜,姑母,我没法活了,你当我死了吧?“
邱翎才回神,“你好大的胆子,欺负我侄女儿,还追到家里来了,眼里还有没有我郡王府了? 这事儿没完,我倒是看看她温窈怎么处置你这个登徒子。
来人啊,去睿王府找她来。”
温阳没有慌乱,想着大姐姐的为人,不会让邱翎如愿的。
大姐姐来了也好,正好看看郡王府一家子什么嘴脸,这种朋友不要也罢,只可惜了元子墨了,一家子扯后腿的。
郡王府的人深夜到了睿王府请人,温窈和元锐刚要洗漱准备歇下,门房来禀告,三少爷出事儿了,在郡王府被人堵在房间里,要咱们王府去要人呢。
温窈有些不信,“三弟怎么会去郡王府啊?谁来禀告的?”
门房道:“是郡王府的人,具体什么事情奴才也没问出来,看着不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