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很是兴奋,挨个儿把人数1遍,嫣嫣掰着指头算,她得给78个人洗脚呢,这还能睡觉吗?
越发觉得生活悲惨,哇的1声就哭出来,那叫1个伤心。
“怎么哭了呢?娇气包,不如方方好呢,不跟丫头片子玩儿了。”
姜玉衡道:“别这么说妹妹,你让妹妹孝顺,你不得陪着吗?嫣嫣不哭,他是哥哥,帮着妹妹1起孝顺长辈,到时候他端盆儿,你就站在1旁说说话。”
嫣嫣1想,她不用干活儿还能有夸奖,马上不哭了:“嗯,先生真好,嫣嫣记住了,哥哥,你也要听话呦,要不然让先生给你布置很多的功课,写的你手断掉都写不完。”
“你真是狠心,坑哥哥呢。”
姜先生点的早餐也送来了,陪着他们吃早餐,吃的差不多,老王妃也下来了,气色还好,昨晚休息的不错。
“老夫人,休息好了?”
“嗯,比马车里舒服些,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年轻的时候,我跟着老头子出去玩儿,在那林子里迷了路,走半个月都不觉得累呢。”
“还有这种事儿?”
“当然,老头子废物的很呢,蛇落在身上都会哭,可把我给乐死了。”
嫣嫣瞪大眼睛,小脸惊恐:“蛇蛇很可怕的,换成嫣嫣,嫣嫣也得哭啊!”
“得看有毒没毒,毒蛇轮不到你哭,咬1口都没命了,没毒的蛇烤了吃,味道很好呢。”
“真的呀,曾祖母给弄点儿尝尝吧。”
老王妃笑的不行:“小馋猫,1听吃的不害怕了?”
姜玉衡放下嫣嫣,“去找奶娘玩儿吧。”
“好啊,我陪着哥哥去抓蛐蛐,我听到蛐蛐叫了。”
他们1走,姜玉衡道:“老夫人,我该走了,家里有点儿事情,不得不离开,多谢你们这段日子照顾我。”
老夫人很意外,“这就要走?什么事儿啊?需要我们帮忙吗?要不我们陪着你1起回去,反正也是4处走走,也拜访1下你家里人。”
“这个还是不要了,我家里有点儿远,元元已经懂事儿很多,学问还要靠他自己去学,做人的道理他也懂很多,不需要我陪着了。”
“你的意思,以后不回来了?”
老王妃心中很是不舍,喉咙里堵得慌,差点儿落泪,很久没有这么难过了。
姜玉衡心中也是酸涩难当:“有缘再见,说不定呢,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
“那,我给你结清束脩,你等我1会儿啊……”
老王妃上楼去拿钱,姜玉衡看着她的背影红了眼眶,最终喊了阿骨1声,走出客栈,消失在人群之中。
老夫人拍醒老头子,他还1脸迷茫:“怎么了?”
“别睡了,整天的睡,猪都没有你睡得多,姜先生要走,你快想想,送他些什么礼物啊!”
“走?去哪儿啊?”
“回人家自己家啊,人家没有家的吗?”
老王爷才清醒:“他家在哪儿呢?没听他说起过,是不是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呢?”
“谁知道?不想说就别问呗。”
两人准备了好多礼物,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人早走了。
白晋禹和两个女儿吃饭,1会儿抱抱这个,1会儿抱抱那个,忙得不行。
“姜先生呢?”
“走了的,我下来就已经离开了。”
“你怎么不留着他?还没有送他礼物呢,这事儿闹得,还不赶紧去追啊!”
白晋禹心情复杂,让奶娘照顾孩子,道:“岳母,坐下说话,不用追了,这样也挺好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瞒着老头子。”
老王爷看出不对来,严肃问道。
他平时都让着老王妃,真的遇到大事儿,老爷子很扛事儿。
白晋禹道:“他不是大周人,我调查许久,倒是和大金的贵族姜族2公子有些相仿,他留在咱们身边,谁知道有什么目的呢?”
“大金的人?不能够吧?大金有这么学识渊博的先生吗?”
老王妃不信,怎么就是大金人呢?
白晋禹道:“他在大金就是很厉害的先生,教导皇子,辅佐国后,大金有今天,他功不可没,这样的人,心机深沉,心机叵测,不得不防。“
“你胡说,他能有多少心机?你这是偏见,大金就没有好人了吗?说不定人家只是来玩儿呢。”
白晋禹苦笑:“就算那样,咱也不能和他纠缠太深啊,被皇上知道了,咱落1个包庇罪都是轻的。”
老王爷道:“晋禹说的有道理,他现在离开也是对的,以免撕破脸,大家都难看。”
老王妃深深叹息,说不出的难受,剜心1样,当初送那个逆子去出家,都没这么难受过。
同样难受的还有璟王妃,她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来,她还没有道歉呢,怎么就走了?
她不信姜先生会害了他们,要是想动手,有无数机会能下手的,肯定有什么误会。
不管怎么样,他都离开了。
孩子们得知先生走了,都哇哇大哭,他们要先生回来,没有先生不要读书了。
老王妃只好说谎:“先生只是去省亲,布置了功课的,你们要是不听话,先生就收别的孩子当学生了,真的不回来了呢。”
孩子们马上不哭了,“我们乖乖的,先生是不是就回来了?”
“嗯,这个是当然了。”
元元主动看书背书,瞬间长大了不少,让老王妃心酸又难过的。
姜玉衡离开,众人才感觉到他的好,他每天都细致的照顾到每1个人,无微不至,跟大管家1样,太贴心了。
现在没有人操心这些,每次在路上不是缺这个就是少了那个,白晋禹没少挨白眼儿,他没想到,这个姓姜的这么下血本,收买人心都快把自己当总管太监了。
除了大内总管,谁有这么细腻的心眼子?
璟王妃经常走神,偶尔会叹息,孩子们都看出祖母不开心了,尽量逗她开心。
这边因为姜先生的离开,气氛低迷的时候,灵州城内,1个商队进来,马车上坐着1个年轻男子,看到熟悉的街道潸然泪下,他终于回来了。
这个人竟然是差点儿被打死的书生林云岚,单子信的同窗,现在已经是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