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没心没肺:“爷爷吹的很好听啊,嫣嫣听出来,爷爷很难过的。”
“谁还没点儿难过的事儿?人不大,倒是操心不小,祖母很快就让你也尝尝难过的滋味儿,今晚上的肉菜没有了。”
“啊……”
嫣嫣小脸垮了下来,下意识看看曾祖父,曾祖母,2老躲开她的目光,不能心软,管教孩子的时候不能掺和,嫣嫣今天确实做错了。
“好吧。”
璟王妃教养孩子并不是1味的溺爱,规矩礼数都得学着。
马车回来了,他们可以下山回家,不过午膳时辰也到了,寺里的僧人请他们吃顿斋菜,以表歉意。
孩子们也饿了,干脆吃完饭再走,不着急这1会儿。
斋菜味道还不错,孩子们吃的挺开心,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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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说起姜玉衡来:“他还是个大夫,会救人的,这个人感觉有点儿神秘,不过不讨厌,就挺奇怪。”
老王爷:“能让你不讨厌的人可是不多见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难相处,我脾气很差?”
“没有,是那些人长的磕碜,碍您的眼了,怎么能是您的错呢?”
老王妃这才满意,算这个老头子懂事儿。
璟王妃有些羡慕,2老这么多年能恩爱1辈子,真的很少见。
孩子们也在嘀嘀咕咕,元元安慰妹妹:“哥哥的肉给你吃,偷偷藏起来,别担心啊。”
博方说话没有妹妹利索,磕磕绊绊道:“哥哥,我也是哥哥,我分你……1块。”
“好,谢谢哥哥。”
父母不在身边,孩子们格外懂事儿,都很乖巧,到底是不1样的。
元婳的两个胖女儿只顾着吃,什么都不懂,有吃的就很满足,完全遗传了元婳的性格,白晋禹都要愁死了。
吃了饭坐马车回去,路上孩子们闹着要下车走,只好下来陪他们走,结果半路上又碰到了姜玉衡。
这次身边多了个护卫,人高马大,很是魁梧,此时已经是秋天了,大多穿上了夹棉的衣服,他还光着膀子,让人看1眼就不敢靠近。
“你们好啊,真是好巧,咱们又碰到了,我真的要解释1下,真不是故意和你们相遇的,我先下山的。”
姜玉衡笑的人畜无害,1脸无辜,天地良心,真的不是他故意想偶遇,实在是心里难过,不想待下去了,早早下山,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这都能碰到。
“爷爷,你吹不吹那个东西了?”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你想听爷爷就给你吹啊!”
姜玉衡心里软成1滩水,这么好的孙女怎么不是自己亲生的呢?
不过这个不重要,他会当亲生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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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嫣道:“那爷爷开心1点儿,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姜玉衡眼眶1红,“好孩子,爷爷不难过啊。”
璟王妃面无表情,世上伤心人多了,不差他1个。
倒是老王妃心下不忍,“凡事想开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啊。”
“多谢您安慰,我还好。”
拿出埙吹起来,这次多了些欢快的味道,不过埙这个乐器还是适合荒凉悲伤的调子,欢快也欢快不到哪里去。
嫣嫣听的很认真,元元带着博方跑石头后面玩儿,对这个不感兴趣,男孩子更愿意爬树抓鸟。
两个奶娘和丫鬟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可是还是低估了孩子的破坏力,元元踩着1块石头蹦跳着要爬树,结果石头1松,眼看就要摔倒了山坡下。
璟王妃1直盯着嫣嫣,听到惊呼声已经晚了。
“元元!”
身
千钧1发之际,姜玉衡那个随从两步上前,1伸手把元元给薅住了,提溜着脚丫子,1下子就腾空起来。
元元也吓的小脸惨白,接着又兴奋起来,好好玩儿啊。
“好高啊,飞1个,我要飞!”
随从:“……”
这孩子心真大啊!
猛地1丢手,元元惊呼1声,结果在他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又及时抓住了,吓的老王妃差点儿晕过去。
“这个莽夫,有这么吓孩子的吗?还不快点儿放下来。”
姜玉衡也道:“阿骨,不得胡闹。”
元元缺大喊1声:“刺激!”
璟王妃:“……”
!
手痒了怎么办?
嫣嫣心眼儿多,问祖母:“哥哥这算不算是犯错,要不要受罚?”
“当然要。”
嫣嫣高兴道:“也罚不吃肉吗?”
元元怒吼:“嫣嫣,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的肉还想分给你吃呢,你竟然想坑哥哥。”
嫣嫣回神:“对不起,哥哥,我忘掉了。”
璟王妃:“罚你抄写5百个大字,不吃肉算什么?你记不住教训的。”
“啊,5百个大字,祖母,元元知错了,祖母,您累不累,元元给您捶捶腿吧。”
讨好撒娇,可惜祖母冷血无情,说了处罚就1定要执行,不能心软。
元元耷拉着头,小脸满是伤心,写5十个大字都要老命的,5百个?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姜玉衡道:“孩子还小,过度使用手腕对身体不好,不如5百个大字分几天写,别1天写完啊。”
“对啊,对啊,我可以分1百天吗?”
姜玉衡:“……”
他就不该多嘴。
“我们告辞了,你们慢慢玩儿,告辞。”
对上璟王妃快要杀人的眼神,姜玉衡赶紧告辞走人。
老王妃道:“其实他人也不错的,救了孩子咱们还没有道谢呢。”
老王爷:“回头我去查查,看看他是做什么的,帮1把还了这个人情。”
“嗯,你记着去啊。”
之后1路上没有下马车,顺利到了家。
老王妃没告诉儿媳妇儿儿子失踪的事情,何苦多1个人操心?
她找来白晋禹,让他去调查,慎刑司虽然解散,但是人手还在,由明转暗,璟王府不缺钱,足够他养这些人了。
白晋禹也很吃惊:“失踪了?您别担心,我派人去查查此事,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有1点儿风声传出来,除非是有人刻意隐瞒。”
老王妃道:“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儿,他就是1个废物玩意儿,抓他有什么用?”
白晋禹,大可不必说自己亲儿子啊。
这1查,白晋禹就吃惊了,同1天失踪的人还不少呢,就连璟王的外室和子女都不见了,睿王妃的妹妹也失踪了。
恰好是在皇陵挟持案发生的,白晋禹不得不多想。
可是线索只查到这儿,彻底断掉了,他们像是凭空消失1样。
白晋禹找到温尘他们来商议,人多力量大,而且也跟温家有关,温尘也要早做防范。
温尘和风君安1起赴约,单身汉和人家成了亲的男人到底不1样,温尘1身灰尘仆仆的,风君安还是俊朗少年,干净爽利,惹得小姑娘频频侧目。
温尘嫉妒道:“我也要娶亲,娶个比你夫人更贤惠的,哥们现在找你出来1趟都难,整天就在家里哄孩子了。
曾经的风流少侠,现在变成居家好男人了,真是悲哀啊!”
风君安觉得好笑:“你到底是嫉妒我还是羡慕我?
不过都1样的,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等你当了爹,睁开眼看到可爱的孩子,甜甜的亲你1口,那个满足感,不当爹没法体会的啊!”
温尘冷哼,真是过分,断交了。
以后温尘成亲,才知道被风君安被骗了,1早起被孩子吵醒,还不能发脾气的痛苦,真的是太难了。
什么亲你1口?那是呼你1脸口水,还附赠1泡尿甚至1夜的存货,那个味儿啊,简直没法形容。
人都这样,只看到人家的好,看不到人家遭的罪。
白晋禹喝着茶,两人进门,调侃道:“难得白侯爷可出门儿啊,又是1个带孩子的。”
大家都很熟悉的,说话都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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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带孩子都比当差好玩儿啊,就乐意带孩子,你想带还没有呢?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升职,你在大理寺时间也不短了,当个总捕头还是可以胜任的。”
再往上想做寺丞,寺卿就需要是科举出身,是朝廷高官1类的,不那么容易做,但是总捕头内部认命的,温尘的经验已经很丰富了,加上温窈的关系,升职不是妥妥的嘛。
温尘喝口酒,郁闷道:“别提了,没影的事儿,说我年纪轻,资历浅,升职太快会被人说我靠关系走后门,对我的威望不好。”
“放屁,这种话你也信啊?能有后门走谁走正门?这不是傻的吗?”
风君安说的理直气壮,白晋禹差点儿都被他带歪了。
“你闭嘴,不是说这个,你拿出你的功劳来,走后门是不对的,但是吧,举贤不避亲,要是这么说,朝廷1大半的人都得走后门,有几个是全靠着本事当官儿的?”
温尘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整我?”
“肯定的,还是大理寺的人,你不要担心给你大姐姐惹麻烦,什么事儿都忍着,越是如此,越让人欺负了。”
“草,你早说啊,我不受这些窝囊气了,查案子抓凶手都是老子的,功劳都是他们的,老子早不想干了呢。
明儿就给老子升职,老子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