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禹这个小崽子带给国师的惊喜才刚刚开始,他会无数次的后悔。
不过国师暂时也没时间去对付白晋禹,皇上安排的法事时间已经到了,他忙着主持法事,只能等过去这段日子再去收拾白晋禹。
这段时间,也足够白晋禹把慎刑司的摊子给支起来了,不是无权无势的侯爷,而是和刑部一样,拥有查案权,手底下有人,钱的事儿皇上拨第一笔款,然后找温窈牵线,投资了沈长风的生意,源源不断的获取利益。
当然,沈长风也有自己的打算,能和白晋禹结交,对他的生意也有帮助。
温窈人在家中坐,却也能左右朝中许多事情,这种官商勾结太常见了。
眼看就要临盆,温窈更是足不出户,每天走路运动,整个王府如临大敌,等待孩子的到来。
元锐选出武状元的一甲头三名,也不去当差,专心陪着温窈。
这一天,是国师做法事的日子,璟王府的主子们都不想去,元婳是女子,这种场合不能去,她还不稀罕去呢,璟王府一家子在家里喝茶听戏,倒是错过了皇宫里的一场好戏。
各路人马齐聚,就连国舅随国公府的大老爷也带着儿子来了,就是郭宝珍的哥哥,郭宝亮,郭大老爷需要儿子在人前多亮相,为了将来铺路。
这种场合做适合交际,京师上层的大佬们都混个脸熟。
白晋禹没有来,忙着慎刑司的事儿,也是不想看国师那张讨厌的脸。
大金使臣们作为客人,也被邀请来看看大周的法事,长长见识。
萧司予倒是很好奇,大金也有祈福法事,不过是萨满跳巫舞,跟这个不一样的。
宣王和诚王这俩好兄弟看到萧司予就是双眸冒火,羞愤欲绝,奇耻大辱,杀了她的心都有,都没有什么娶她的心思来。
萧司予看他们这个眼神,有些好笑,没等他俩开口,萧司予先忍不住道:“二位王爷,怎么这个眼神啊?对本公主有什么意见 吗?
诚王殿下要是有意,咱们单独聊聊,宣王殿下就算了,你需要的是御医,别来浪费咱们彼此的时间了。”
宣王瞪大眼睛:“你,你什么意思?你要不要脸了?本王不过是想尽地主之谊,招呼你喝茶,你不要脸的勾搭本王,你们大金女子再不要脸,麻烦回你们自己家浪去,别来祸害本王。
本王龙精虎猛,不知道多厉害,府里妻妾成群,唯独对着你,本王实在是没兴致,你还有脸说,本王都恶心死了,啊,呸!”
萧司予气的浑身哆嗦:“你说什么分明是你不行,本公主都给你留面子了,你还好意思栽赃本公主?”
男人要是心狠起来,其实吃亏的还是女人,萧司予也是第一次体会到。
宣王一脸冷漠,好歹是王爷,气势十足,不屑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刺在她心中,“就算不行,也跟你没关系,什么凤命?本王瞧着是你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差点儿上了你的当!
就你这样水性杨花,有妇之夫都能勾搭,老天爷瞎了眼给你一个凤命!”
萧云辞头疼,这个公主真是会惹事儿,他要是前世罪大恶极,让他当牛做马的来赎罪,也别让萧司予来祸害自己啊!
他真的要英年早逝了,大金的脸都被萧司予给丢光了。
“公主,少说两句吧,这是人家的祈福法事,很庄严的,你说这个不合适,求求你,闭嘴好吗?”
萧司予大怒:“萧云辞,你站在谁一边的?你没听到他羞辱我的吗?”
萧云辞:“我倒是看到你先撩拨人家的,你不张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好不好!”
诚王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大金立国时间尚短,我们也理解,只是生而为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公主没学过吗?
要是你们大金没有礼仪嬷嬷,我们可以送几个教导你们公主,人伦大事,私密又神圣,在她嘴里,就成了荒唐又随意的事情 。
也就是她会投胎,这要是在我们大周,如此放荡的女子,是要沉塘的。”
宣王很默契道:“沉塘都是最轻的,她不是不要脸的吗?骑木驴,扒光了游街,看她要不要脸!”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羞辱本公主,来人,撕烂他们的嘴。”
萧云辞赶紧阻拦:“不能,公主你息怒。”
萧司予恶狠狠道:“今日谁都不能拦着我,谁敢不听本公主的话,我让母后诛杀你们的九族!”
大金护卫不敢不听,上去就要打两位王爷,大周禁卫军哪儿敢让他们打,两帮人瞬间混战在了一起。
国师拿着桃木剑,还在发呆,他刚上台,怎么底下就打起来了?
不知道哪儿飞来一只靴子,啪地一声糊在他脸上,国师倒在地上,祭坛供桌也倒了,鼻血长流,弟子们赶紧扶起来,好好一场法事,就这么给毁掉了。
显庆帝收到消息,差点儿气的晕过去,有辱斯文,皇家的脸都丢光了,那俩逆子,这是想气死他的吗?
宣王和诚王一身狼狈,跪在御书房请罪,他们对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别以为刚才一起打架,就是好兄弟了。看書溂
萧司予的护卫到底比禁卫军强,但是大周人多啊,打了个半斤八两。
萧司予倒是没事儿,嚣张的大骂,倒是萧云辞去阻拦的时候,被人打了一拳,成了一只熊猫眼。
萧云辞在御书房内和显庆帝告状呢,还有国师,鼻子都肿了,脸上还隐约看到了鞋子印记,显庆帝不想笑,但是没忍住。
国师很幽怨:“皇上,做法事的好时辰可不好找,这次被破坏,想做法事就要到了中秋以后了,您还笑呢,祖宗怪罪,天下不安呢,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来承担。”
谁来承担?
两位皇子吗?他们也挺惨的,都跪在外面请罪了。
大金公主吗?这是一笔糊涂账,先撩者贱,自己儿子先去找的人家,被人家给占了便宜,显庆帝自己都没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