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锐就是那个意思,这个公主脸皮子真是厚。
就差直接说她滚远点儿了,还一直在面前嘚不嘚的,大金人这么不长眼色的吗?
两人真就走了,撂下萧司予走了,你爱找茬,自己去跟空气找茬吧。
温窈有些累了,到底怀着孩子,不比以前,不过还年轻,这点儿辛苦还能坚持。
要是没有元锐在身边,温窈觉得自己怀着孩子不耽误做事儿,就当是揣着大西瓜了,可是元锐陪着,人就变的矫情软弱了。
明知道不是元锐的错,那个公主还一直勾搭他,还是忍不住迁怒,眼神幽怨又委屈,元锐都愧疚死了,一个劲儿道歉:“那个女的神经病一样,真的烦死了,以后我见了她躲着走,别生气,为了她气着咱儿子,多不值当。”
温窈没理拧三分,“你嘴上说着想要女儿,可是还是想要儿子,现在说漏嘴了吧?我要是生个女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娘儿俩?”
元锐目瞪口呆,这是窈窈能说出来的话?
一直以来温窈都是聪慧,理智,坚强的,可是这么蛮不讲理,让元锐很是新奇,不过也不厌恶,窈窈发脾气还挺可爱。
“不是的,我没有,儿子女儿都好,你就是生个蛋,我也高兴。”
温窈自己先笑了,掐他一下:“你才生个蛋呢!”
元锐嘿嘿笑,“我这不是没那个本事嘛。”
“噗嗤!”
拐角处有人笑,两人都警惕起来,只见驸马崔瀚走了出来,“两位,不好意思,不是有意打扰的,只是你们说话恰好听到了,抱歉。”
温窈脸皮厚,无所谓,道:“驸马怎么在这儿?没有去大殿?公主呢?”
崔瀚很惋惜道:“公主之前不是有了身孕吗?只是心情一直不稳定,前段时间小产了,在家里休养。
我听说有使臣来访,来看看热闹,大殿就不去了,我一个驸马,也没人在乎,就在这儿也挺好的。”
去了人多的地方他也尴尬,元锐露出一丝同情来,温窈却有种怪异的感觉,
看着一切都合理,但是总觉的别扭。
“公主小产,太可惜了,太医院怎么说的?要是很棘手,我让师父去给公主看看,你们还年轻,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崔瀚沉默,不由的多看她两眼,拿不准这是真关心,还是意有所指。
那个孩子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肯定不是自己的,温窈却说让公主给自己生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脸上笑着道:“多谢了,太医院说了,休养就会好,毕竟流产,身体亏损,我会好好照顾公主的。”
温窈笑的有点儿假:“驸马不需要跟我们说这些,我们也不公主什么人,你们夫妻相处,应该和皇后皇上说。
我们先走了,告辞了。”
崔瀚笑笑,这个脾气可真不怎么好,“慢走,世子妃怀着孩子就在府里安生养胎,外面的事儿别掺和了,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元锐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说他可以,说他孩子会有意外,元锐绝不答应。
温窈脸色也有些冷,“驸马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是猜测,刚才的事情我也看到了,世子妃做的很好,换成别的女人肯定没有你做的好,只是萧司予这个女的就是疯子一样,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世子妃多保重。”
温窈问他:“你怎么知道大金公主什么脾气的?”
“这个不难打听的,很多人都知道,世子妃,从我们认识以来,我或许给你带来了烦恼,但是我从未害过你的。
你放心,我崔瀚不会害你的,你不需要如此防备我。”
温窈眼神怀疑,他确实没有害自己,都是汾阳自作主张,但是他做的事儿,让温窈看不透。
“你们慢慢转,我先走了。”
崔瀚直接出宫,反正他就是个边缘人物,来的时候那些宫人还同情看着他,护卫都不打招呼,不行礼,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看笑话的。
崔瀚一律无视。
元锐吐出一口气,他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劲儿,崔瀚这个人让人看不透,“咱们回去吧,崔瀚有句话说的对,你安心养胎吧。”
温窈道:“我今晚上高调了,只怕以后不会安生了,没关系,我没有那么脆弱,你多派人手,监视大金使臣的举动。
还有这次比试,想办法用咱们的优势来打败金人,要是输了,丢人的可是咱们整个朝廷,诚王对我更有意见了。”
“哼,目光短视,诚王也不是个好的。”
一点儿魄力都能没有,元锐觉得诚王要是当皇帝,朝廷都得变成软骨头。
就在此时,太孙元博玺走出来,“世子妃,你好些了吗?”
原来是担心温窈,元博玺偷偷跑出来看看她。
温窈心中一软,纯澈的眼神里是不然杂质的关心,笑着道:“没事儿,好些了,太孙殿下长高了,过了年多大了?”
“十二岁了。”
温窈心中一动,十二岁,是小了点儿,但是男子十六岁成年,皇室中人更早熟,十四岁就能当成年人看待,也不差两年。
“不错,都是小男子汉了,好好努力读书,你母妃,妹妹都要依靠你保护呢。”
元博玺点点头:“嗯,我知道的,多谢世子妃,我有件事儿想问问你。”
“你说。”
元博玺有些纠结,最终咬牙问道:“要是皇叔做了皇帝,我们一家人会怎样?会死吗?”
元锐心中咯噔一下:“太孙殿下想多了,不会的,谁在你耳边嚼舌头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看史书想的,母妃也是日日愁容不展,我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窈蹲下,握着他的手道:“你不需要多想,你皇祖父还在呢,没有人敢害你们,你是个孝顺孩子,不用那么悲观。”
元博玺点点头:“我会好好孝顺祖父和祖母的,我回去了,世子妃回见。”
“回见,太孙慢走。”
温窈起身,眼底透着复杂,元锐叹息一声:“哎,造孽了,这么大的孩子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却要担心一家子的未来,太子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