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晋禹惦记的元婳,此时可不太好。
跟着易珺玥几个好友赏灯玩儿,回来有点儿晚了,走在的路段有些偏僻,竟然遇到了刺客。
不错,是刺客,一个个黑衣人,打扮的跟田家抓出来的那些人一样,弩箭都用上了,拉车的马直接刺死了,吓的小姐们的尖叫声传出去老远,大半个坊市都听到了。
动手的刺客们都惊的差点儿掉了兵器,真是太刺耳了,妥妥的音波攻击啊!
元婳把两人塞进车厢底下的暗格,自己抄起长剑跟那些人打起来,加上王府的护卫,一时间不落下风。
不过一刻钟,兵马司的人赶来了,和元婳配合,把人都抓了起来。
这些人也是硬气,当众服毒自杀了。
“婳婳,谁这么大胆子,要杀咱们啊?吓死了人了,皇城脚下竟然有刺客,必须彻查!”
易珺玥和胡娉婷都吓得半死,她们仨一个是宰辅的孙女儿,一个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加上璟王府的小姐,都能被人刺杀,可见幕后人的胆子有多大。
元锐值夜班,此时也赶来了,底下人禀告:“世子,看着像是和田家那些死士一样,不管是衣服还是暗记,会不会是田家人的报复?”
“田家?!田保堂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我姐,去大理寺报官,我进宫找皇上去,田家到底藏了多少死士?
今日敢刺杀我姐,来日是不是对皇上不满,敢刺杀皇上了?”
元婳点头道:“就是,就是,我陪你一起去,幸好姐姐我会点儿功夫,要不然今日就要死在这儿了。
他们还有弩箭,那个箭擦着我的鼻子飞过去了,吓死姐姐了。”
元锐道:“你陪着两位小姐,我自己去就好,务必安全送她们回家。”
“好吧,我都受伤了,还想让皇上看看呢!”
元锐不跟她墨迹,大理寺的人过来,他就进宫了。
显庆帝最近虽然好一些,但是毕竟大病一场,伤了元气,精力不济,除了一些重要国事,都是宰辅他们在
处理。
夜里也睡不安生,睡一觉醒来累的不行,像是梦里跟人打仗似的。
刚躺下,外面宫人低声说话声,虽然不大,还是把他吵醒了,一点儿声音在失眠的人来看,都是极大的噪音。
“什么事儿?进来说。”
大太监只好进来禀告:“是元婳县主遇刺了,刺客像是田家的人,元世子进宫来禀告,奴才不敢惊动皇上。
元婳县主也没大碍,只是此事性质恶劣,元世子很生气,田家今日敢报复璟王府,来日不敢说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谁知道田家养着多少死士呢?”
这是元锐的原话,大太监收了好处,原原本本说一遍,还带着些愤怒和担忧,让显庆帝跟着生气了:“田保堂这是不服朕了吗?”筆趣庫
田家意图纵火,这是何等恶劣,显庆帝只是革职查办,也没有抄家灭族,已经很仁慈了,现在竟然还敢报复璟王府?
“让衡屿进来。”
元锐进去就跪下请罪:“本不应该打扰皇上休息,可是侄儿咽不下这口气啊,田家太嚣张了,敢刺杀姐姐,明日是不是敢灭了我璟王府?”
显庆帝问道:“确定是田家的人?”
“和上次抓到的纵火犯一样的打扮,最可怕的是他们用的是军中管制的弩箭,这样的死士上次派出去数百人,这次又是这么多,皇上,臣以为,田家隐藏的死士肯定不只有这么点儿。”
死士,管制弩箭,刺杀,样样都在显庆帝的底线上蹦跶。
显庆帝面无表情,帝心深不可测,元锐继续道:“盐运使掌管天下盐引,都说盐商是巨富,可是相比盐商,臣以为盐运使怕是更有钱,否则田家养不起这么多死士来。”
最终要的是,田家养这么多死士想做什么?
细思极恐啊!
“传朕旨意,元锐担任禁卫军副统领职位,捉拿田家九族,连夜审讯,周大伴,你陪着他一起去,朕倒是看看,田家有多少死士,藏着多少银子!”
大太监陪着元锐一起去,他代表了
显庆帝,这是对田家下死手了,直接抄家。
至于会不会灭族,满门抄斩,就要看抄家的结果了。
“臣遵旨。”
元锐得了圣旨,风风火火走了,显庆帝彻夜未眠,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田保堂也收到消息,元婳被人刺杀,还没来得及问细节,一队队的禁卫军就把田家给包围了。
田保堂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看着元锐冷着脸走进来,更是恨不得上前撕了他,璟王府这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了吗?
“元世子,你这是何意?”
元锐拿出圣旨,道:“皇上有旨,田家九族全部捉拿审问,田大人,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本官去抓人啊?”
田保堂难以置信问道:“为什么?皇上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了朝廷矜矜业业的操劳几十年,皇上已经停职反省了,为何还要关押我家九族?”
大太监周良宇先不乐意了:“田大人,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多的是臣子想要为皇上分忧,皇上能让你效力,是看得起你了。
你的意思,皇上还欠着你的不成?
为何让你反省?你敢在京师纵火,其心可诛,皇上没有杀你已经是很仁慈了,你还心怀怨怼!”
元锐不说话,田保堂高高在上习惯了,陡然被打入泥里,那个嚣张劲儿还没有缓过来,谁都不放在眼里呢。筆趣庫
正好让大太监看看,他是怎样的人,收拾他的时候更狠一下,也不会冤枉了他。
“来人,请田大人的家眷去天牢坐坐。”
元锐一挥手,禁卫军冲进去,内宅一阵尖叫声,田保堂浑身冰冷,直勾勾盯着元锐:“是你,是你害我!”
元锐无辜道:“田大人说话要讲证据的,我让你纵火害人了吗?你可曾想过,你一把火,会有多少百姓遭殃,你如此恶毒,早该有报应了。”
就在此时,一阵惨叫声响起来,是田家的护卫开始反抗了,田保堂瞬间脸色惨白,完了,再也没法挽回了!
田家敢反抗,等同于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