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很开心,从皇宫出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了。
温窈知道,二老是故意逗着他们开心呢,心里更添感动,有这么好的长辈关心,弥补了她从小不被家人喜欢的缺憾。
吃到一半儿,璟王妃奇怪道:“最近婳婳忙什么呢?早出晚归,见她一面都不容易,窈窈,你明天去问问她,这孩子真让人操心。”
“好,我今晚上等着她,母亲您不需要担心,婳婳做事儿有分寸,不会惹事儿。”
璟王妃叹息:“哪儿能不操心啊,她不惹小事儿,专门惹大事儿。”
从小到大,婳婳比元锐都皮,没少被人找上门告状,几天不见,璟王妃觉得她憋着大招儿呢。
果然,元婳此时还真的惹事儿了。
她正在勾栏里最大的楼子里呢,穿的艳俗,妆容更是浓艳,要不是一双眼睛灵动狡黠,亲娘都认不出来。
她一露面,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目光,哎呦,好漂亮的美人儿啊,什么时候来的新货色?
“看什么看啊?有钱没有啊,姐儿的身价很高的,一万两起步,没银子免谈。”
元婳掐腰怼他们,嚣张的很呢,一点儿没有青楼女子的温婉柔顺。
越是如此,反而更吸引男人们,新鲜啊,要的就是这个劲儿!
躲在暗处的温尘和风君安一起捂脸,姑奶奶,说个好低调呢,你这一嗓子,整座楼子里的人都看到你了,低调个屁啊!
京师唯独不缺有钱的人,元婳马上被人拦住了,“一万两是吧?好,大爷买下了,咱们去我包厢里喝茶,给你赎身也行的。”
元婳:“……”
尼玛,耽误我的事儿吗?
她扮成这样,是想查找胡万通的,那个异族奸细,元锐查到他藏在这里,他们三个一商量,混进来找人。
只是找了几天,没有结果,胡万通又不傻,能到处窜吗?肯定是躲在包厢里不出来的,元婳没了耐心,扮成楼子里的姑娘i想办法进包厢里检查。
结果刚一露面,就出幺蛾子了。
温窈愣一下,看
着男人道:”不行,你长的太丑了,您家祖上是猪吗?吃的这么肥,走路不费劲儿吗?
还有,长得丑不是您的错,毕竟这是父母给的,谁也没法改变,可是出来恶心人就是您的不是了,麻烦让让,姑娘怕看着你喝茶会吐了。“
男人被怼的一愣一愣的,她怎么骂人呢?
可是骂人都这么可爱,不得不说,男人都有几分贱骨头,挨了骂没有恼,反而笑起来:“骂得好,大爷就喜欢你这泼辣劲儿,恶心不怕,大爷的银子不恶心啊。
走,跟大爷进去聊,保证你满意!”
元婳被他扯着袖子进了包厢,风君安急了:“怎么办?赶紧去救人啊!”
温尘按按手:“别担心,你觉得倒霉的能是婳婳姐吗?”
风君安重新坐下来,“是我心急了,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好,婳婳毕竟是王府的小姐呢,要是被人知道她来这种地方,还怎么嫁人啊?”
温尘斜睨他:“小安,我觉得你不对劲儿,你是不是喜欢婳婳姐?”
风君安脸一红:“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了?”
“为什么?我的身份配不上她的吗?没关系,我争取立功,弄个官儿当当,肯定不能委屈了她。”
温尘不知道怎么反驳,“反正就是不可以,而且婳婳姐也不会嫁给你的,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那是没遇到喜欢的,我这么优秀俊朗,能文能武,细心温柔,肯定会让她喜欢我的。”
温尘摸着下巴道:“你要是娶了婳婳姐,我岂不是要喊你姐夫啦?这怎么行呢?”
风君安:“温尘,你太自私了,婳婳把你当亲弟弟一样,你为了自己那点儿面子,计较这个?
你想想,婳婳一直不嫁人也不是事儿啊,与其将来找个歪瓜裂枣的,凑合嫁了,不如找我啊,我知根知底,人也过得去,咱们还能一起破案,多合适啊。”
风君安忽悠温尘,温尘有些意动,就在此时,元婳再次走出来,整理一下头发,没事儿人一样。
温尘
眼尖,看到包厢里的人已经东倒西歪,倒了一地。
元婳咳嗽一声,继续满楼子转悠,经过一个偏僻包厢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闪过去,元婳赶紧追上去,结果被人一把掐住脖子,捂住嘴拖进了角落里。
元婳胳膊肘猛然怼向身后,一声闷哼,“元婳,你想害死我啊!”
熟悉的声音,竟然是白晋禹。
元婳转身,还真是他,“你才想死呢,说,为什么要拉我?”
“你还有脸问我,你一个女孩子家,大家小姐,你在青楼里做什么?还打扮成这样,元婳,你父母知道吗?”
元婳威胁他:“我的事儿你少管,你是我的谁啊,白猴儿,警告你,少给我狗拿耗子啊!”
白晋禹看着她煜煜生辉的眸子,心跳加快,垂下眼帘道:“你赶紧走吧,我真的是为你好。”
“不需要。”
元婳转身要离开,白晋禹却再次把她拉回来,就在元婳要挣扎的时候,包厢里走出几个人来,元婳还认识,竟然是诚王,还有几个年轻人,她也眼熟,都是朝中重臣家的公子们。
他们在这儿做什么?
元婳停止挣扎,直觉不是好事儿。
只听诚王说道:“诸位从后门离开吧,今日之事切不可外传。”
“殿下放心,我等守口如瓶,太子无能,宣王废了,离王无心那个位置,除了诚王您,谁配的上那个位置?”
“慎言!”
“是,在下的错,哎,白侯爷呢"
“不会被哪个姐儿给拖走了吧?白侯爷在这种地方跟香饽饽似的,倒贴都想伺候他呢。”
他们几个笑起来,元婳往后靠了靠,紧紧贴着白晋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了。
又快又重,跟行军鼓似的。
诚王道:“诸位先走,我等着白兄。”
“告辞,殿下留步。”
诚王送走了他们,再次回到包厢,白晋禹才把元婳给松开,以为她会害怕,毕竟是争储夺位的大事儿。
结果元婳问道:“你紧张什么呀?心跳的这么快,震的我耳朵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