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遇到是巧合,两次三次遇到,就是蓄谋了。
温窈不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美女,能让驸马不顾公主的嫉妒,一而再的和自己接触。
沈长风敷衍了崔瀚,看着温窈蹙眉,“出去走走。”
“好。”
这是有话想说,温窈当然不会拒绝,而且她现在也不想看到崔瀚的眼神,深沉复杂的让她心中不安。
沈长风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跟崔瀚……”
温窈苦笑:“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一个驸马哎,别说我没定亲,就是定了亲,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心思吧?我不怕公主撕了我?”
沈长风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跟崔瀚以前认识吗?这个人很不简单,并非一个窝囊驸马,他结交了很多的人,虽然不是朝中重臣,但是很多中层底层的官员都跟他有来往。”
温窈心中大震:“他想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毕竟只是个商人,不是当官的,有些事儿我知道也不能说的。”
温窈道:“我跟他不熟的,以前也没见过,他第一次见我说我像他的妹妹,不知道真的假的。”
沈长风调侃道:“你也有被人当妹妹的一天,可不像啊!”
温窈怒了:“你什么意思?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妹妹一类的女子呀,难怪你那么多小妾呢,都是一个类型的吧?”
沈长风哈哈大笑:“谁不喜欢乖巧温顺的?你这样的小辣椒可不多见,驾驭不住,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当妻管严嘛。”
温窈不屑:“那是无能,驾驭不住不怪自己没本事,怪女人太强了,这是什么逻辑啊?”
鄙视他一个。
两人说话间,崔瀚过来了,温窈脸颊抖了抖,阴魂不散似的,还是得行礼打招呼:“驸马。”
崔瀚点点头:“无需多礼,沈家主,一起喝杯酒,怎么样?”
沈长风淡淡道:“崔驸马邀请,沈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在下还要陪着温小姐,改日吧,我请你。”
温窈道:“不用,你们去吧,我自己逛逛,婳婳很快回来了,我等她。”
“那就一起,这里的烤全羊很好吃,正好我定了一只,请你尝尝。”
温窈着实不想去,抿着唇不想说话。
崔瀚眼神柔和一些:“就在树荫下的帐篷里,不需要避嫌。”
沈长风深深看着崔瀚,他尊重温窈的决定。
“好吧,多谢驸马款待。”
温窈答应了,扭扭捏捏的反而小家子气,她也想知道,崔瀚到底对她有什么图谋。
树荫下铺好了地毯,一只烤全羊架在不远处的炭火上,烤的喷香,闻着都有胃口。
崔瀚道:“这是正宗的羯羊,肉质细嫩,配上西边的独有香料,绝对香的舌头都能咬掉,当然,有马奶酒就更完美了,可惜,京师没有正宗的马奶酒。”
沈长风道:“驸马对西北的民风很熟悉啊,莫非你去过?”
崔瀚笑笑道:“没有的,不过有些向往,这京师,到底无趣了些。”
沈长风:“是人无趣,还是景色无趣?”
“都有的,沈家主,你家有个小妾姓李的,你可要多留意些呢。”
李颖?!
温窈都快忘了这个人了,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只是过了几个月,感觉跟好些年似的,很多人都物是人非了。
“多谢提醒,我会的。”
沈长风笑的无懈可击,让崔瀚有些不爽,又说道:“沈家主也是妻妾成群,儿女都有的人了,有些事情还是避嫌一些,毕竟温小姐是定了亲的,璟王世子要是误会了,对她可不好的。”
沈长风无语,你自己都不避嫌,哪儿来的脸说自己?
“我和温小姐多年的交情了,忘年交,不掺杂男女之情,有些人想的龌龊才会这么想,大家都不会这么看我们的。”
“是吗?希望沈家主说的是实情。”
温窈:“……”
你们俩说的什么?
“崔驸马,你别这么说,元锐不是小气的人,他不会误会。”
崔瀚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误会?温小姐,我是为你考虑呀!”
“多谢,但是我自己能处理。”
崔瀚眸光沉了沉,吩咐下人:“切肉,上酒啊,今日我和沈家主不醉不归。”
两人喝酒,温窈只好默默吃肉,还别说,挺好吃的。
他俩人你来我往的打机锋,温窈置之不理,两人都有病,自己的事儿他们操心的倒是多!
她爹都不管呢。
……
温窈这边应付两个不知所谓的男人,元婳那边也不轻松,这个死白晋禹,你没本事赛什么马?
还以为他是高手,结果竟然是个小菜鸡。
只是跑了一圈,马就受惊了,直接跑出了赛马场的范围,白晋禹趴在马背上大喊大叫,吓得脸都白了。
“元小姐,救救我啊!”
元婳也不可能见死不救,虽然他讨厌了点儿,可也没有到想他死的地步。
“你抱紧马脖子,夹紧双腿,不要乱动啊!”
元婳紧紧追上去,最后一跃而上,跳到他的马背上,想要抓住他的缰绳,结果白晋禹太害怕了,不敢松手,这么一耽误,两人一起摔了下去。
白晋禹紧紧抱着元婳,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元婳想要爬起来几次都被他给打断了,硬是摔到了山坡底下才停下来。
终于安静下来,元婳望着头顶的树荫,眼里满是生无可恋。
白晋禹终于动了动,劫后余生啊,他动一下,感觉身子底下挺软和的,还暖乎乎的,心中疑惑,什么草地这么软?
下意识捏一下,元婳猛然惊醒,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找死呢,捏哪儿呢?信不信老娘阉了你!”
白晋禹这才发现是元婳,慌忙爬起来:“抱歉,我不知道是你,那个,你还好吗?”
元婳想哭,也是真的流下了悔恨的眼泪:“我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我错了,我看到你就该走的,我前世杀了你爹娘还是刨了你家祖坟,你这么对我?”
白晋禹慌了,第一次看元婳哭,她一直很坚强,浑身的精力使不完,总是那么活泼,突然跟小女孩子似的哭鼻子,都怀疑眼前是不是假的元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