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翎也没力气骂她了,自己想不明白,她说多少都没有用。
“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老大交代吧,骂你狠了你还觉的我当婆婆的对你太苛刻了,就算是温家真的有这个心思,你抓着把柄,让他们没话说啊。
听着一点儿风声你就去跟人家恼,现在好了,人家上门怼的我这个当婆婆的都无话可说,一点儿耐心都没有,能成什么事儿!”
邱翎走了,留下田慰舒独自颤抖,许久没有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
温窈神清气爽,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啊,有仇当场就报了,都不隔夜的,上了马车赏了元锐一个亲亲,元锐眸光深了深:“只有一个吗?”
温窈:“……”
又给一个,凑个双,可惜元锐要的并不是两个,想要的更多。
回到温家商铺,温窈低着头快步走进去,都顾不上送元锐,但是元锐却心情很好,哈哈笑着走了。
知琴跟着伺候,进屋才发现自家小姐的嘴巴好像肿了一些,水嘟嘟的,有些不一样。
这是咋弄的?
知琴一个大姑娘家的,也搞不懂,反正看小姐一脸荣光,肯定和世子脱不开关系。
哎,还是早点儿成亲吧,俩人在马车上都不消停,可别一时忍不住,做出不合礼法的事情来,进了王府会被婆家怀疑小姐不清白了,可怎么办?
不行,以后她不能单独让世子和小姐在一起了,这一刻,大丫鬟知琴做出一个英明的决定来,她要防着世子。
不是不相信世子的为人,而是这种事情,女孩子更吃亏,虽然小姐聪慧无双,可是面对心上人也容易糊涂啊,她必须要为小姐把好关。
元锐不知道,大丫鬟要当绊脚石了。
回到府里还是一脸傻呵呵的笑,元婳看着一肚子火,凑到他背后拍一下肩膀,“弟弟啊,这是跟窈窈约会回来了吗?得了什么好处了?笑的一脸的傻兮兮的,地主家的傻儿子都没这么傻。”
元锐看她一脑门的不开心,收敛笑意,“姐,我是王府家的傻儿子,不是地主家的,谁又惹着你了,弟弟我帮你收拾他。”
“用你啊?你姐我自己不会动手吗?就是对手太弱了,经不住我一拳打的,哎,你说这男人,弱鸡崽子似的,能是真男人吗?”
元锐:“……”
“姐,你说的‘真男人’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元婳点点头:“当然了,不是说男人才了解男人吗?咱们王府家的护卫了,小厮啦,都没有那样子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男人。”
“谁呀?”
“白猴儿,白那啥呗。”
元锐惊讶道:“那个天煞孤星?
姐,你可千万不能找他当姐夫啊,娘亲肯定不会答应的,哪怕家世低点儿也没关系的,命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白晋禹那样的家世和才学,都找不到夫人,大家都忌讳啊!”
元婳白了他一眼:“你想哪儿去啦?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能找那个白猴儿啊?
他上次竟然拽文嚼字儿的骂我粗俗呢,别以为我不读书,就不知道他笑话我,国子监随便扯出一个来都能给我翻译出来。”
元锐蹙眉:“竟然有此事儿?我去查查,他敢骂姐姐,我纠集一帮人给他骂回去,读书人骂人不带脏字儿,姐你小心吃亏。”
元婳大咧咧道:“没事儿,姐能解决,我这次让他好看,哼哼……”
元婳眼底闪过邪恶的光,元锐为白晋禹默默点蜡,得罪谁不好你非得惹我姐姐。
……
几家欢喜几家愁,元子墨回到郡王府,邱翎让人把他拦下,把田慰舒做的好事儿先告诉他知道。
“枕边教妻,田氏是爱嫉妒,女人嘛,谁不想男人一心一意只有自己?
可是她在府里独霸你也就罢了,丢人丢到外边去了,这就是不识大体,善妒小心眼儿,都是你惯出来的,你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管吧,娘不当那个恶婆婆了。
平时她就对我不满,觉得我偏心子轩,可我也没亏待她呀,子轩是弟弟,你是世子,娘不偏心小儿子,偏心你,你弟弟可怎么活?”
邱翎一番说教,掏心掏肺,也就跟大儿子能听进去。
元子墨瞬间沉了脸,压着怒意道:“母亲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说她。”
邱翎又道:“最重要的是娘怀疑她在你身边安插人呢,她想做什么?跟踪你,掌控你吗?这可没法忍的。”
元子墨更加吃惊:“她,不会吧?”
邱翎叹口气:“你自己查吧,你这孩子从小就省心,娘不管你的事儿了。”
“好,辛苦母亲了。”
邱翎摆摆手:“算不上辛苦,你弟弟才让我发愁呢,今日看着温窈,娘是越看越后悔啊,大气,聪明,这么好的女孩子,跟咱们无缘啊!”
元子墨眸光闪烁,只是道:“母亲放宽心,回头给弟弟重新找,咱们家的门第,不缺媳妇儿的。”
“是不缺,可是好的就那么几个,差的咱们也看不上,娘好好想想,你回去吧。”
“是,母亲早些安置,别为了这些事儿熬神,伤了身子。”
元子墨行礼告退,走回自己院子的路上,脑子里千回百转,想了许多。
到了院子门口,田慰舒和丫鬟站在门口,打着灯笼等他回来,心里跟油锅里煎熬似的,丈夫回来不定怎么发作呢。
没想到元子墨只是看她一眼,没有生气,“回去吧,准备晚膳,我还没有吃饭。”
“啊,这么晚了,快让厨房热一些好消化的粥食送来,世子再怎么忙也得吃饭呀!”
田慰舒一连串的关心,伺候他更衣净手,吃了晚膳,看他脸色如常,暗暗松口气。
一顿饭吃完,元子墨才认真看她:“你老实跟我交代,到底有没有在我身边安插人手,监督我?
你好好跟我说,咱们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不怪你,可你要是瞒着我,等我自己查出来,你别怪我心狠。
田氏,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我可曾亏待与你?我真不明白你到底为何不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