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诡医 !
七爷像是一阵风一样,趁着干尸们的混乱闪了进去。
“七爷!”我大喝一声。
可这里太混杂了,七爷根本没听见我的呼喊,已经消失在了佛堂门口。
我不禁有些着急,奋力朝前挤着。
可这里的干尸实在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像是一堵堵墙。
“罗先生,闪开!”白王也见了七爷的影子,知道事情急迫,朝我大喝一声道:“我来开路,你先走一步。”
说完,朝着干尸群排山倒海就是一记妖风。
呼啦!
风卷黄沙,顿时将拦在我们面前的干尸打翻了一片。
原本这些干尸没心思搭理我们,它们都被这梵音迷惑着,只顾的朝前“奉献”自己的骨尸油,结果被白王这么一打,顿时秩序大乱。这些被击翻在地啃了满嘴黄沙的干尸嘎吱吱扭过头颅,呼哧呼哧喷着黑雾朝我们咆哮起来。
“打的就是你们,有本事朝老子来呀!”白王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趁乱先走,自己则一马当先,杀进了干尸群里。
为了激起众怒,吸引注意力,白王干脆将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尸拎了起来,当着那些干尸的面,一个豹爪掏心,在女尸小腹抓了进去,咔嚓咔嚓两个暴戾撕扯,直接将这干尸撕成了碎片。
白王的举动无意是彻底激怒了这群意识觉醒的干尸了,本来还只满嘴吐着黑雾的干尸群开始疯狂朝白王咆哮着杀了过去。
白王也来者不拒,反正这些干尸都是些炮灰,左劈掌,右妖雷,且战且退,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将十多个干尸打成了碎渣。
这混杂声一起,那夺命的“梵音”也被压了下去,失去了魔力。这些个着迷的干尸都醒过闷来,一个个呜呜低嚎着就朝白王猛扑。这群家伙,本事不大,但架不住前仆后继,连抓带咬,已经将白王逼到巷道去了。
如此一来,倒是确实给我制造了机会。干尸们的注意力都在白王身上,我则绷住气息,躲闪腾挪,赶紧朝佛堂门口迂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动静惊扰到了里面的人,还是固有的时间到了,就在这时候,这佛堂的大门自己轰轰隆隆就要关上。
你妹的,老子千辛万苦来到这,可不是为了吃闭门羹。
我也顾不上噤声了,脚下涌泉发力,一个飞纵,旱地拔葱拔出去十多米,直接翻过了甬道,来到了佛堂前。
此刻大门里闭合只剩下了一道缝隙。
我二话不说,抬手啪的一声,狠狠拍在了门扇上。
好家伙,这佛堂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材料,硬如玄铁,重如铅石。我这一掌下去,大门丝毫未损,勉强在闭合的瞬间,依住了一道缝隙。
我死命抵住门缝朝里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大力气。
狗日的,和我比力气?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杰夫刘易斯附体。
我也不废话,左手召唤灵修之力,愤然就是一记暴戾的塌山手。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门上的门钉悉数被我震飞。大门虽然还囫囵完好,可是门框都被我打的裂开了口子。
这还没完呢!
我罗卜没别的本事,就是善于经脉穴位的调理配合,复制别人的招式对我来收就是一道道小菜。
塌山手开山,下来就是大威德金刚印慑敌了。
我的大威德金刚印,就算不比秃子,但怎么着也有成力道。
左手一个蓄力,趁着大门还在塌山手的余威颤动,随着又是一记暴击。
这下子,总算是还算给力!
咔嚓一声,这厚重的大门被我断成了两截!
我赶紧跻身闯了进去,大声喝道:“狗日的小巴蛇,老子是罗卜,你给我滚出来。”
佛堂里没有七爷的回应,倒是从佛堂内侧两翼上的石画上,骤然飘下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几乎长的一样,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人在照镜子。
他们身穿古僧袍,面相更像是西南蛮夷,头上各有一个癞头疮疤。只不过,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来者何人!”
“报上名来!”
两个家伙一瞧就是来者不善,双双拦在了我面前。
我朝里看了看,不见七爷的踪迹,只能耐着性子道:“我不问你们,你们也比问我,知道彼此身份,就不好继续说话了。直说吧,我无意冒犯,进来就是来找个人。”
“知道这是哪吗?”
“哪?不就是个地下佛堂嘛!你们两位,是这寺主?”
“寺主?”左额癞头僧轻蔑一笑道:“看清楚了,正门上写着呢,弥勒法堂,这是未来佛弥勒天师的寺院,要说寺主,那就是弥勒佛。”
“我认字,用不着你们告诉。”我淡淡道:“这西方诸佛诸菩萨,谁还没几个道场?但总不能说,这道场就是哪位佛菩萨的吧。一句话,小爷我还真没瞧出来你们哪里像佛。但今天我没心情和你们闲诌,我只找人,找到就走。”
说着,我避开两人就往里走。
“七爷,你狗日的别逞英雄,老子的事,用不着你一条小巴蛇来垫背!”我怒声道:“你要是还把我当兄弟,就给我滚出来。”
“滚出去的是你吧!”右癞头对我的不屑很是不满,一个闪身,又拦在我的面前道:“佛家人,慈悲为怀,念你无知冒犯,恕你无罪,赶紧给我离开这里。”
呀呀呸得,这厮竟然掌心用力,突然朝我当胸袭来。
“出家人?你算哪门子出家人?”本来我刚才见这些龌龊事就对这佛堂没有好感,此刻这孙子还敢朝我出手,我自然不能如此惯着。我趁着他立足未稳,脚下施展禹步,突然一个避实就虚到了他的侧身,然后朝其后脊就是一掌。
我知道,找七爷事大,不想惹麻烦,所以,我特意留了力道。
可这厮被我打了个趔趄之后,竟然不思悔改,还反诬我道:“你敢出手打一个出家人?告诉你,我们乃是弥勒坐下的癞头护法尊者,你摊上大事了。”
这家伙陡然使出了一道金光诀,大有直接取我性命之势。
看着这金光决,联想到刚才佛堂顶上的发光,我此刻终于确定在沙漠里看见那只逃走的驼騩为什么诧异了。没错,那只驼騩身上的光,正是我屡次所见的佛国才有的妙色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