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你身上有没有那个胎记啊?”
有个男弟子开口询问道。
“我身上——”
“要不然你让我们看一下吧!”一直跟在广英身后的男弟子转了转眼珠子,盯着阿莲道。
“你想什么呢!”诸葛隋身后的弟子皱了皱眉。
“这地方是能够随便让人看的吗?”说到这里,这人忍不住皱眉,“我说这位姑娘,你这心也太坏了吧,故意说出那种地方的标记,这不是想要毁了阿莲师妹的名声吗?”
“我说的是真的,你的阿莲师妹把我害得那么惨,我毁她名声又怎么样?”惠姬捂着胸口道。
她不止想要毁掉她的名声,她还要她尝尝她受过的苦!
“这——”倒也是。男弟子看着惠姬那光秃了好几根指甲的手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让他骂阿莲,他骂不出口,但是劝她原谅阿莲,他也说不出口,他不是这个姑娘,没有经历过这几乎可以算是惨绝的遭遇,又如何能说得出让她原谅她的话来。
如果这个姑娘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阿莲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丧心病狂。
阿莲原本还想着让这个师兄多说几句的,可是看到这师兄张了张嘴巴又合上,她就知道这个人指望不住了。
“不管怎么样,你在我们四海门打人就是不对!”广长老心有不安。
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和广英有关系,但是——谁让广英是他侄子呢!总得护着点。
如果做出这种事情的是诸葛隋的话,他肯定要添油加醋一把。
最好是废了他的修为,将他给赶出师门去——
诸葛隋和广英不合,在这四海门里面,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可惜,这个女人指证的是管音,不是诸葛隋。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也不怪人家找上门来了。”
诸葛隋的师傅,水长老水滟开口说道。
四海门有四大长老,她便是其中唯一一个女长老。
也因此,她更能够共情赵青等人。
说实话,她倒是挺佩服赵青的,如果是她的家里人遭遇到这种事情的话,只怕她早就失去理智了,哪里还能这么条理清晰地在这里对质!
“好了!”
就在广长老想要继续辩驳的时候,就听到赵青身边有人开口说了一声好了!
什么好了?
看到四海门所有人都有些懵,林余咧开嘴巴。
“阵盘都已经安置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棉兽都被困在了一个地方里面,虽然还一直在走动着,但是始终绕着圈子,无法从里面走出来。
至于他们,也是如此。
都被困在了这个阵盘里面。
亏得他们两边立场不同,所以站的位置有些距离。
要不然,只怕得把诸葛隋那些人也圈进来。
若是他们不管不顾的话,那倒还好,要是他们突然兴起了什么同门之情,那他们就变得愈发麻烦了。
“什么?”
广长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迅速地走到了边缘处,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走不出去,就像是有一层膜挡住了他一样,但是随后他发起进攻,一掌拍过去的时候却落了空!
就像是打在了空气里面一样。
“现在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进来了,我们可以好好地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赵青看着诸葛隋,“这位道友,看你眼光清澈,想来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你应该不会想要阻止我们吧?”
<div class="contentadv">“不会,何况我们也帮不了。”人都在阵盘外面了,哪里有办法。
他们又不会破阵——
诸葛隋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诸葛隋,我们可是同门。”广英喊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迫害吗?你怎么可以选择袖手旁观?”
如果说之前他倒还没将这些人放在心上的话,现在他已经有些害怕了。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好这一切,甚至连他的师傅都无法对抗,这些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若是诸葛隋他们愿意帮助他们的话,不,就算他愿意帮忙,但是他进不来,也白搭。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布置好阵盘的。
“你们可以尝试着从外面破阵,我师傅从里面破阵,双向合作,指不定就可以破了这个阵。”
“广英,我问你一个事儿。”
“如果今天是我诸葛隋惹了事情,你们可会帮我?被困在这个阵里面,你可会为我破阵?”
广英:“?”
那肯定是不会帮的——
指不定,他还会添上一把火呢。
“诸葛隋,我以为你跟我不一样呢!你不是自诩君子吗?原来也一样记仇!”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又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抱怨的事情!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做错了事情,受到惩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从未做过任何不道德之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自然也担得起君子二字。”
哪里人说君子就必须要宽容大度的?
不过——诸葛隋抬眸看向赵青,“姑娘,若是可以的话,还请你给他们留一条命!”
“水滟,你赶紧去将宗镇喊来。”
整个四海门,也就是以宗镇为首的火堂,擅长阵法。
如今,他们想要离开这里,自然需要宗镇帮忙。
“你确定?两天前,你刚刚和人家吵了一架,和他闹翻了。”
水滟眨眨眼。
广长老这个人的性子脾气,甚至是人品都不太好,因此,在四海门里面的人缘也不太行。
但是谁让门主夫人是他的姐姐呢?
虽然平日里,也尽量公平公正了。
但是到底是亲弟弟,总归不一样的。
“这位长老,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若是你不插手的话,我可以放你出去。”
赵青看向惠姬,在惠姬冲着她点头以后,赵青才开口说道。
“那些人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离开,自然是要带着徒弟们一起离开才行。”
听到赵青这般说,广长老突然就不怕了。
这人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就是怕了他了。
搞出这么一个阵仗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