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这可憋着坏啊!”方鹏举忍不住说道。
齐玉霄伸出两根手指,说道:“这次咱们不掺和,但张源给我这边留了2%的股份,估计建康那边也是差不多!”
方鹏举连忙说道:“三哥,你还真憋得住啊!这个怎么说?”
“干股!”齐玉霄喝着冰镇啤酒,慢悠悠地说道:“咱们不掏钱,有人替咱们出钱!但前面说的那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的,也不会少的。”
这个“咱们”就让方鹏举更激动了,张源那么大的一个公司,高管持股也不到1%,张源直接就给齐玉霄划了2%过来,够燕京很多人分了,但具体怎么分,还要齐玉霄说话。
“三哥,2%不少了,多了也不好跑啊!”
“我也是这么琢磨的!哎,别光说话啊,该发的消息就往外发!”
齐玉霄这个一拉一扯,不愁有人不上钩;张源也是一样,就算买个二手房,不也得付中介费么?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其实不亏。
前几天的风声是老齐家不准别人朝张源的碗里伸手,估计已经有人不满了。
齐玉霄的下一步计划是,约孙井泽见面,软硬兼施,让他放弃这次天源房地产的股权转让,依照孙井泽的尿性,那是一定不会答应的,双方注定不欢而散。
打小生活在四九城里,不少人都有着莫名的小骄傲,你要是问为什么,大概他们也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在天子脚下,自古养成的这股子劲儿。
在平时,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你!就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但路由不平,不但有一声吼,可能还会有众人铲。
平常的老百姓尚且如此,更别说这些二代三代们了。
你不招惹他们,那是正常,但他想起来可能就会来招惹招惹你,别问为什么,没那么多为什么!
更何况这次还有个很好的名头呢,张源的房地产股权要转让了,目的是什么大家也都知道,这笔钱绝对是要用到国外去了!
孙井泽在盘算之余还很佩服:“你们瞧瞧人家张源,这个资产转移玩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谁还都说不出来什么!”
之余张源为什么不用海鸥的钱?一来孙井泽觉得海鸥那边没那么大的家底儿,二来就是他说的这个原因了,能用国内的钱谁还用国外的?那股权不是白转让了么?
“孙哥,这回怎么办?”说话的是他那边的另一个支柱人物,比他小上几岁,叫做常远。
孙井泽阴恻恻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张源缺钱啊!又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这个忙,哥哥我不帮谁帮?”
真的吃下了这25%,这群人占天源房产的股份就超过50%了,到时候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
宋玉摩挲着自己新作的美甲,上面亮闪闪的,孙井泽心里一直在吐槽:“你几岁了?心里能不能有点数?”
“你琢磨琢磨,张源能让这次的股权落在咱们手里么?”宋玉提了个醒,然后又提了个大醒:“还有,咱们是做什么的?咱们不是真的要经营一家公司,咱们还得套现走人啊!你占了那么多的股份,怎么跑?”
孙井泽嘴角抽了抽,让宋玉心里一阵恶寒:“怎么像赵四似的……”
“格局要打开!我最近就在琢磨,咱们是不是也该有点实体的产业了?房地产有多火,这个你不是不知道吧?多占点股权就能多分一点!”
宋玉反驳道:“咱们是投资人!不是张源那种玩实体的!这一点你可背离了初衷了!”
孙井泽笑道:“人嘛,要学会改变!国内龙头企业里,国际资本变成股东每年都进行分红的案例很多了吧?这个不需要我赘述了!”
宋玉哑口无言了,孙井泽说的还真是实话,这些资本的占股比往往还非常大。
但这次不一样,有点蛇吞象的感觉了。
“孙哥,那这回咱们怎么办?”另外一个熊明眼神炯炯,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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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约齐玉霄吃个饭!”孙井泽很是自负地往椅背上一靠:“现在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有好几方,但张源只能收我的钱!”
晚上宋玉回到家里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宋引。
现在可是夏天,正是宋引活动的季节,他竟然还能在晚上留在家里,这就很意外。
“是不是兜里没钱了?”
“不是!你弟弟我什么时候缺过钱?”宋引神神秘秘地说道:“傍下晚的时候,我听了一个消息,齐玉霄兜里没银子了!在方鹏举那边郁闷到不行了!”
“他没银子了?他哄谁呢?”
宋引说的:“这个事情我也琢磨过了,要说钱,齐玉霄肯定不缺,但三十个亿的美元,他到哪儿凑去?你让他凑三十亿的人民币我倒是信!姐,我看这回你们就来个大的,把股权给吃下来!过段时间把那小子撵滚蛋!那么好的房地产公司,留他手里糟践了。我一血外行都能看得出来,这小子的魄力实在不够!”
“哟!你有魄力!我也没看出来你干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
宋引就没话说了,他花钱在行,收钱在行,平事也成,但自己做事就非常拉胯了。
宋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上网看了一下新闻,关于海鸥的消息已经很少了,只是各大论坛上有网民在自娱自乐。
不过她还是看到了另外一条新闻,江海天源足球俱乐部选拔出来的四十名小球员将会在下个月的月初前往利物浦,和利物浦的梯队一起进行训练,利物浦俱乐部将会在七月底到建康与天源进行一场友谊赛。
“张源这是开始放烟幕弹了,还有大半个月,他急什么……”宋玉的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她想到了张源的爸妈就在英国,听说林静雅也过去了。
看着旁边还在做梦的弟弟,宋玉心里就直摇头。
张源要转让股权的事情在燕京已经不是秘密了,很多大佬也都知道了,但他们选择缄默。
要是真的自己出手搅黄了这个事情,等到最后收购失败的时候,这个锅就难保不在自己的身上。
齐玉霄回到家里之后,酒就醒了,但他也没有再出门了,而是带着小齐陆在家里玩沙子。
高群芳倚在门框上看着老公儿子为了沙子的造型争论个不停,满眼都是幸福。
第二天早上,齐玉霄起床之后就往自己身上稍微撒了点酒精,他使劲闻了闻,问高群芳道:“味儿不冲,对吧?”
“你这一天天的,也不怕长白头发!”高群芳说完之后,却看到老公头上真的有好几根白头发,叹道:“你也到了长白头发的年纪了……”
从娇嗔到落寞,只用了不到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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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燕京不少人都在密切关注着这次会面。
要说为张源那边助力,绝对是扯淡!这是往兜里划拉银子!亲爹来劝也不好使!
一个不起眼的小苍蝇馆子,常四叔发觉今晚自家的店很是冷清,这就很不寻常了,就算有些公子哥儿喜欢自己这边的老味道,但也没有人敢说来个清场。
五点一过,孙井泽就到了,常四叔看着这个家伙,给了一个笑:“来了”
“来了!四叔,炒肝儿两碗,火烧嘛,先来四个!再来两瓶冰啤酒!”
“成嘞!稍等啊!”常四叔就觉得今晚出奇,孙井泽也是他这里的熟客,但今儿只来他一个明显不正常。
炒肝儿还没上,齐玉霄就出现了。
“四叔!有人到了没?”
“小孙在里头呢!”
齐玉霄笑道:“好!今晚算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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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听到孙井泽说道:“玉霄你这人不厚道,自己吃不到也不让人吃,非得等别人请你!”
齐玉霄伸手从常四叔手里接过啤酒,递给了孙井泽一瓶,自己则把酒瓶口放到嘴边,牙齿一发力,瓶盖就给咬掉了,他喝了一口,发出满足的赞叹,说道:“那没办法,咱牙口好啊!你要是不怕崩了牙,尽管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