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青年有些激动:“你根本就不懂失去的痛,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多么的痛苦!”
青年神情悲拗,双手攥成拳头,微微发抖:“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被仍在一边的包抖了抖,林秀英眉目苦楚的现出身形:“幺儿!”
我偏头看她,她很自然的抚上了青年的脸,却只是虚摸,稍一触碰就会穿过去:“不要自责,我很好,真的很好!”
‘你好个屁!’被打扰的我可不认为她很好。
“快去道歉!”青年一指门口,怒红了双眼。
“我没做错,也永远都不会道歉,你错过,是你的事,不要迁怒其他人,你怎知我和你情况一样,你怎知不是他们负我?”我静静的看他,顺手将林秀英从他身上剥离。
“你!”青年气的浑身发抖,却不知该怎么打醒这个不知错的笨蛋。
“叫什么。”我并不看青年,而是将目光转向林秀英。
“我干嘛告诉你?”青年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他不打女人,他不打女人……
“言疏,我的小儿子。”林秀英和青年的话一同响起。
“言疏?你话可一点也不少。”我笑笑。
“他小时候就话多,他父亲想他做个稳重的人,才给他起的这个名字。”林秀英也笑了,不过她却没有再接近自己的儿子。
“我话多,话少干你屁事!”言疏瞪着我:“去道歉!”
“做不到!”我淡淡道:“把门修好,我给你个意想不到的福利。”
“你恨你的家人?”言疏停了停,自己纠正道:“不,你恨你的父母?”他刚来时就看到她的父母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再联系她的态度,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不,恰恰相反,该恨的人是他们。”我苦笑:“我的事,你不必知道,幺儿,想不想见妈妈?想的话,就快把那门给我补好!”丢下这句话,不顾母子两人惊诧的神情,我顺路提起白琼,拿着衣服,就去浴室洗漱了。
白琼整天被提来提去的很不满,天蓝色的大眼睛不住的放射冷光:“抓我来干嘛?”
“言疏的自责,在他以后的日子,会给他带来不可磨灭的伤痛。”我洗了把脸,继续道:“为了今后我(爷爷)的日子不被他妈烦死,我觉得应该把这个可能性掐断在萌芽期。”
“然后呢?”白琼优雅的在洗手台上渡着步。
“鬼魂显形,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不是吗?”我换好衣衫,对着镜子照了照。
“对你更容易。”白琼反驳道。
“我昨天消耗太多,反噬的话,会吃不消。”我轻轻拍了拍脸:“所以,我们来合演一出戏。”我从虚空中一抓,当初从玄净那讨来的凝神符,便被我抓在手中:“我来做回神棍,你来帮我作弊。”
白琼张大了嘴,呆呆的从洗手台上跌落,它可是妖灵,怎么会想得到,有一天,他会做这种事,而且还是帮那个强到爆表的人作弊,最可笑的是……他们用的竟真是神棍的东西!
我踢了踢在地上装死的家伙,蹲了下来,揪着它的耳朵:“别给我装死。”
白琼恍恍惚惚的站起来,迷迷茫茫的跟了出去,懵懵的等待言疏完工,言疏很兴奋,虽然他知道这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相信,因为他实在是想要见她,想要和她说对不起,想要抱抱她,想要好好的孝顺她,多想告诉她,他不是有意要咒她,告诉她,他有多么的后悔,就算知道有可能被耍,他还是义无返顾的相信,或者说……他想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