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的第一反应是往回缩手,但谢宴声却越握越紧。
“放手!”温澜小声低斥。
谢宴声直勾勾望定她,声线沉沉,“姓沈的在港城,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被谢宴声握住的手指上传来一股绵密的疼,她生气咬唇:“想管我,你凭什么?”
“凭我——”谢宴声手臂忽然用力,把她扯向自己,在她耳畔道,“还想睡你。”
温澜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以前谢宴声怎么撩拨,她都可以淡定自若。但现在两人没有了婚姻关系,谢宴声还有了新的未婚妻,她有种“偷人”的罪恶感。
偏偏此时谢宴声的手已和她的手紧紧相扣,滚烫的呼吸不停地在她耳边起伏,“姓沈的有和我一样,让你死了活,活了死么?”
温澜的脸更红了,耳垂像一枚圆鼓鼓的红豆,抓起收银台上一个衣架朝谢宴声胳膊上砸去!
谢宴声侧身避开。
“马上就要和我订婚了,你和前妻还在打情骂俏!”安臻不悦的声音忽然从谢宴声身后传来。
谢宴声这才放开温澜的手,但没有理会安臻,深笑着盯住温澜:“你还有东西落在了望京里,什么时候去拿,知会我一声,嗯?”
温澜这才想起年前曾仗着“怀孕”,在“京贸大厦”狠狠敲了谢宴声一笔。
她记得很清楚,谢宴声为她买了四个包包,两条手链两块腕表,将近二百万。
“多谢谢先生提醒。”温澜露出得体的笑容,那些东
西不要白不要,等她去上京立马拿回来。
安臻听得皱眉,“温小姐以后就不要和宴声私底下联系了。等订完婚我就去上京,把温小姐的东西带过来,亲自交到温小姐手里。”
“多谢安小姐。”温澜被谢宴声和安臻并肩站一起刺得眼疼,挤出一抹敷衍的笑。
“安小姐第一次在TT消费,消费金额已经达到我们店铺的优质客户行列,不如办个金牌会员吧,每月8号不光能享受66折,还能收到各种节日折扣,生日那天会有专门的定制礼服相送。”
安臻被说的心动,探寻地看向谢宴声。
谢宴声的目光刚从温澜身上移下来,垂着眼帘,笑容不及眼底,“自己做主吧,无论多少钱,我来付账就是。”
“既然有宴声给我兜底,那么我当然要办。”安臻对豪横的谢宴声很满意。
其实在被双方家长撮合相亲之前,安臻对谢宴声这个声名狼藉的浪荡子是很抵触的,更何况谢宴声还有过一次婚姻。
但见面之后,谢宴声完全满足了安臻对男人的全部幻想。
两人聊了没几天,谢家就催着订婚,安臻刚结束一段恋爱,想快速转移注意力,便应下来。
她现在对谢宴声只是单纯的好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温澜为安臻办了金牌会员,再一次刷了谢宴声的黑卡。
等到两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温澜才离开TT去停车场。
取车的时候,还是遇到了谢宴声。
谢宴
声倚在一辆黑色越野车上,一双长腿悠闲地点在地上,看样子是在等她。
温澜朝谢宴声周围看了下,并没有看到安臻。
“没想到周日也能在TT见到你。”谢宴声右手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看温澜的目光有层薄薄的悲凉。
“离婚时我妈给你那些钱,都被你支持姓沈的创业了,所以这么拼?”
“在这里遇到谢先生,不会是巧合吧?”温澜眉眼间全是漠然,没有直接回应,伸手拧开自己的车门。
谢宴声朝她走近,长臂一伸,把她圈在眼皮底下,“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么?”
“我和谢先生已无瓜葛,信与不信也没什么意思了。”她嘲讽地回望着谢宴声,“抱歉,还没来得及恭喜谢先生的订婚之喜。”
“听着怪酸!”谢宴声眉心蹙了蹙,沉声道,“我和安臻订婚只是权宜之计,这段关系不会持续太久。”
温澜难以置信地冷笑,“谢先生真的没必要与我说这个。”
“不当着你的面说出来,我心里不舒服。”谢宴声眼底全是温澜看不懂也不想懂的情愫。
温澜一脸不屑,“谢先生说完了,我也听到了,现在可以放我上车了吧?”
“温瑾胤和江景辞这阵子走得很近,难不成把江景辞当成了救命稻草?”谢宴声话锋一转,依旧没有放她离开的打算。
她沉下脸,“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温瑾胤。”
“以江景辞的谨慎沉稳,竟然要入股温氏,是不
是你在中间推波助澜?”
谢宴声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薄唇忽然落在她耳后,一只手还箍住她的腰,把她抵在车身。
“我的事你少管。”温澜倔强地与他对视。
“偏要管。”谢宴声眸色深不见底,就势把她扯进一辆黑色越野车中。
“咔哒”一声,车锁落下,谢宴声就贴过来。
“谢宴声,你做什么!”和谢宴声过了两年,她自然知道谢宴声的臭德行,双手去拧车锁。
但手指刚碰到车门,就被谢宴声牢牢箍住。
“谢宴声你个混蛋!大白天的——”温澜刚开口就被谢宴声吻住。
那一刻,他在她耳边喊着“澜澜”,嗓音缱绻一如以前。
谢宴声放开她的时候,她连整理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在后车座上,生气瞪着面前这个无耻到极致的男人!
“别和我装,你刚刚也在享受。”谢宴声看她的眸光中全是灼热,并伸手替她披上外套。
如果谢宴声来几句软言温语,她骂两声就翻篇了,但听到这儿,心中的愤怒再也掩不住了!
“你这是强奸!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以为这次我会咽下这口窝囊气!”温澜快速拿起手机,恨恨咬住下唇,“我马上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