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很快联系上司瑶。
司瑶嗓音轻柔,说话的语速比常人快一些,温澜很快和她定好去M国的时间和薪酬。
或许是经常往国外跑的缘故,司瑶提醒温澜,江城后天没有飞M国的航班。明天晚上九点半有一趟,让温澜提前做准备。
不愧是江景辞推荐的人,真是靠谱。
温澜由衷地向她道谢,并让她把身份证号发过来,在手机上把两人的机票定下。
这趟M国之行,温澜要承担司瑶的往返机票和吃住费用,薪酬按天来算。
结束通话之后,温澜又给江景辞发了条微信:【已经定好了,谢谢江先生】
江景辞秒回过来个“好”字儿。
温澜洗完澡躺床上,一觉睡到自然醒。
习惯地拿起手机,看到“谢宴声一夜铲平千万婚房”的消息已登上江城热搜。
点开,就是谢宴声独自站在夜色中,望着被夷为平地的别墅的照片。
爆料者不光放了谢宴声在现场的侧脸照,还有别墅倒塌后一片狼藉的照片。
网友们一边骂着谢宴声浪子,一边吃着谢宴声离婚的瓜,渐渐把八卦的矛头指向温澜。
温澜和沈毅的旧事被再度翻出,接着就是沈家和沈清风……
看着看着,温澜觉得后脊梁发冷。
这个时候,她离开江城是正确的。
今天是个大晴天,她起床后开始收拾行李。
特意查了下加城的天气,现在那边比江城的气温还高几度,因为要找季敏心,她带的都是长裤防风
衣之类的休闲装。
临近中午,温澜给沈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这几天要出趟门。
“对不起,澜澜,一些无聊的人又把你和我家的事儿扯在一起了。”
沈毅满腹愧疚,恨恨地说:“在你的婚姻里,明明你才是受害者,但当谢宴声把婚房推倒时,那些无知的看客就费尽心机往你身上找污点,真是太气人了!”
“既然觉得气人就不要想,更不要去看。”温澜的语气平静了很多,“谢宴声推到婚房,是在向程霓嘉告白,顺道还要拉上我和你踩一脚。他越是这样,我们越不用在意。”
“说得也是。”沈毅声音中多了几分欣慰,“现在网上全是诋毁你和我家的键盘侠,你去别处待几天也好。”
“你也保重,除夕之前我就回来了。”温澜听出沈毅的情绪比昨天好了不少,小声安慰,“无论多难,咬咬牙就过去了。”
“是啊,咬咬牙就过去了。”沈毅喃喃,“澜澜,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好啦,我还有事要忙,先不聊了。”温澜主动结束通话。
沈毅以为她去附近的城市散心,也没再多问。
温澜把换洗衣物放进行李箱,从手包中拿身份证的时候,不小心把离婚证带了出来。
两年的青春年华,就换来了这么个薄薄的小本子!
其实,谢宴声能主动签字离婚,她更多的是感激。
把离婚证放进卧室的床头柜,她煮了两个白水蛋,热了杯
牛奶,早饭和午饭就一起解决了。
来电响起,是温夫人。
她没有接,但温夫人打个不停。
三个未接来电之后,她还是点了接听键。
每次单独和温夫人温瑾胤打交道,她都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
“你和谢宴声离婚,有没有问过我和瑾胤同不同意?”温夫人很气愤,“温家养你十多年,还指望你替温氏好好筹谋,让温氏早些上市。你倒好,嫁给谢宴声才两年就离了!”
“知足吧。这两年如果温氏没有谢宴声的扶持,早就破产了。”温澜毫不留情地怼道,“人不能太贪得无厌,否则会遭天谴的。”
“如果说有天谴,那么,你妈当年出车祸肯定是遭了天谴。都说天意不可违,所以你连她都不想救了。”温夫人冷笑起来。
温澜听到这儿,心脏狠狠抽了下,缓了缓语气故意说:“如果温瑾胤让我见我妈一面,我也不至于和谢宴声离婚。”
“你妈在国外活得好好的,你见她一面她就能痊愈吗?”温夫人尖刻的嗓音带着斥责,“她活一天医药费就要花掉大几千,温家养了她十六年,她脑子没有意识,你总该知恩图报吧?”
温澜听得蹙眉,预感到温夫人又在算计什么。
“温氏的资金链断了,谢宴声那么多产业,你把离婚分到手的钱拿出来替补温氏,三天之内,我保证让你见到季敏心!”
“温瑾胤的消息一向灵通,难道他就没告诉你,我是
净身出户吗?”温澜瞬间来气。
她以为自己离婚了,温家会放过她,没想到连子虚乌有的钱都算计上了!
“净身出户?”温夫人哼了声,“这话说给别人或许会信,但养了你十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你净身出户的可能性为零!”
“你们到底把我妈藏在了哪里?”温澜疾声问,“她现在是死是活?”
“季敏心本来在国外活得好好的,是你不与我们配合,瑾胤才让人给你妈断了药!你就等着季敏心的死讯吧!”温夫人恨恨地挂了电话。
温澜攥着手机好大会儿,才缓过来。
这个时候如果再主动向温瑾胤示好,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趟M国之行。
今天是她离婚的第二天,不用再和谢宴声勾心斗角,不用再时刻担心谢家人的诋毁,她过得无比轻松,有种开启了新生活的感觉。
下午,江景辞的电话打进来,说晚上没事,可以送她去机场。
她不想和江景辞走太近,婉拒之后说自己开车过去。
江景辞没再多言,只让她注意安全,就结束了通话。
温澜是晚上九点半的航班,七点多开车去了机场。
来到和司瑶约好的3号候机室,虽然以前没见过面,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司瑶来。
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清丽的五官上透着股飒爽和干练。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司瑶看温澜的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令温澜有
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