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很知分寸,白屿森如此说,也没有搭话。
心中对这位白家表小姐有些不满。
或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见过太多次常茹小姐向家主提建议后,大小姐就不开心的例子,但他身为外人不好插手在兄妹之间。
家主自从父母去世后,对这位唯一仅存的血脉至亲太过看重,生怕她也会出任何意外,以至于做出了很多偏执不理智的事情,这也让大小姐在家里越来越不开心。
说实话他觉得大小姐在安合挺好的,起码他看到安合这边传来的视频和照片里,大小姐可比在京城开心多了。
白枫看了眼后视镜里满脸不愉的家主,默默垂下了眼帘,看向前面的车。
“家主,我们回酒店还是……”
“去名府花园。”
前面的车里,白晓棠眼眶红红的,委屈巴巴地低着头。
姬宁看了她一眼,说了她的口头禅:“出息!”
白晓棠撇嘴不说话,默默地流眼泪,那委屈得犹如小可怜。
前面的林远洋转过身,有些同情,对于白屿森的强势,他是见识过的。
自从白家父母去世后,白屿森的性格大变,越来越内敛,也越来越让人看不透。
处理事情的手腕也非常铁血,就像变了个人。
再加上常茹老在中间挑拨,以至于白晓棠与白屿森的关系也逐渐有了隔阂。
兄妹俩人又不喜欢向对方推心置腹,白晓棠便成了那个经常受委屈的小可怜。
“你们要不要坐下来好好谈谈?屿森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林远洋难得没有冷声冷语。
白晓棠摇着头,赌气道:“我再也不理他了。哥哥是大坏蛋!”
姬宁瞥了眼她那没出息的样,没搭理她。
等车子开进地库,白晓棠拉着姬宁的衣袖,小声说:“宁姐,我晚上想和你睡。”
这是多怕被她哥带走啊!
姬宁“嗤”了一声,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白晓棠就当默认了。
她跟在姬宁身后下了车,看都不看她哥的车,目不斜视地从她哥车旁走过。
白屿森更阴郁了,突然开口道:“姬同学,咱们聊聊好吗?”
姬宁脚步一顿,转过身子看他,“可以。”
漂亮的桃花眼没有什么情绪,好看的脸庞,五官俊美得不像个女孩。
再加上她的穿着也偏中性化,一看就是那种不服管教,个性化十足的人。
白晓棠跟着她难免受影响。
白屿森直觉不喜。
白晓棠害怕他又像以前一样干涉她交友,一把拉住了姬宁的胳膊,刚要摇头,就听姬宁声音柔和地回:“你和林远洋先上去,我一会就回来。”
“宁姐……”
“听话。”
姬宁抚开她的手,看向白屿森,“去哪聊?”
白屿森没下车,通过车窗道:“小区外有家咖啡厅。”
姬宁挑了下眉,绕过车尾,打开他旁边的车门,坐了进去。
白晓棠担忧极了,但林远洋死死地拉着她的胳膊,生怕她跟过去。
“放心,宁姐出马,你肯定能留下。”
***
白屿森并没有带姬宁去小区门口的咖啡店,而是直接去了小区附近一家私人茶室。
相比咖啡,白屿森更喜欢喝茶。
<div class="contentadv">香味虽然不浓烈,但沁人心脾,抿上一口茶香四溢,在齿尖流转,有种喝了酒的绵长。
白屿森熟练地操作面前的茶具,从熨烫茶杯到煮茶,每一步亲力亲为,直到倒出第一口茶。
他的教养很好,率先将煮好的茶推到姬宁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姬宁看着倒满的茶水,笑了笑,稳稳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水滚烫,但她仿佛没有感受到。
喝空了杯子,静静地看着对面男人品茶。
白屿森的骨相很好,五官立体,眼窝深邃,相比还有点婴儿肥的白晓棠,他的五官更偏向成熟。
但在姬宁眼里他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比白晓棠强不了多少。
白屿森终于喝到了茶,整个人都显得极其放松,姬宁感受到他身上时隐时现的能量后,有些惊讶。
这男人快要觉醒异能了。
姬宁微眯了下眼。
白屿森在喝完茶后,看向姬宁,深邃的目光中没什么温度,“你接近我妹妹为了什么?”
姬宁笑了笑,举起茶杯对他道:“泡茶中有一步骤叫分壶,将茶汤倒入杯中,茶斟七分满,三分做人情。你的茶太满了。”
白屿森将茶杯放下,冷笑道:“留有余地也要看是什么人。”
他到现在都觉得姬宁之所以出现在白晓棠身边,就是为了白家来的。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姬宁的目的是什么?
姬宁玩着茶杯,“小子,说实话,在我眼里,你们白家真不算什么。”
白屿森轻笑出声,“口气倒不小。”
“快觉醒了吧?”
白屿森一怔,目光瞬间锐利地看向姬宁。
就见对面的姬宁,手指玩着茶杯,满脸玩味,一双好看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他整个人。
白屿森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什么觉醒?我听不懂。”
“哥哥精神力S级,快要觉醒,妹妹却是体质D级的废物。”
“你说什么?”白屿森这次是真的控制不住怒火了,手中的茶杯瞬间碎了,热茶洒了一手。
但他根本不在乎,双目紧盯姬宁,恨不得让她立即消失。
“很气愤?这不是京城人常说的话吗?”
姬宁嗤笑一声,淡定地拿起两人之间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白屿森的手指紧紧攥着,但姬宁并没停下,继续道:“你很得意吧?自己是天才,妹妹是废物,你可以安安稳稳地坐稳白家家主的位置,不用担心你妹妹抢你家产。”
如果眼神能吃人,姬宁此刻已经被撕成碎泥。
姬宁仿佛没有看到,喝着茶又说:“难怪你妹妹想考军校,离你远远的。这样就不会挡了你的路了吧?”
话音刚落,姬宁面前的茶壶瞬间碎了。
碎裂的茶壶盖上插着一根木勺。
“说够了吗?”白屿森脸上已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冷到极点,那根插在茶壶盖里的木勺,突然带着茶壶盖悬空,勺把对准了姬宁的眼睛。
似乎只要她再张嘴,就立即戳瞎她。
姬宁一脸轻笑,伸出两根手指扭断了木勺把。
“听到这些你很愤怒吧?但你妹妹听了五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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