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易中海火急火燎的来到聋老太太的屋外，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就进。
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进屋，一脸慈祥的笑道：“中海下班啦。”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也是院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老人。
据说还给红军送过草鞋，所以院里的人都敬重她。
因为聋老太太无儿无女就把一大爷易中海当成干儿子。
一大爷易中海也将聋老太太当干妈孝顺。
不过此时的易中海可没心情讨老太太欢心，神情焦急的说：
“老太太啊，柱子出事儿了。”
“啥？我大孙子出了什么事儿？”
听到自家的好大孙出事儿了，聋老太太顿时就急了。
“柱子因为偷拿厂里的猪肉，被保卫科抓走了……”
“柱子糊涂啊！”
听了易中海的诉说，聋老太太耳朵也不聋了，腿也不疼了，心急的拄着拐棍叫嚷。
虽然易中海一直照顾她，但在这个院里，聋老太太最喜欢的是傻柱。
聋老太太是把傻柱当亲孙子看：“他又不缺吃的，拿厂里的猪肉做什么啊，难道是我因为我前几了句想吃肉？”
看着自责的聋老太太，心知肚明的易中海不由得冷笑。
傻柱就是把野猪肉拿回来，估计也没聋老太太的份儿。
不过易中海可不会挑明，因为他还需要聋老太太出力：
“老太太，当务之急是把柱子救出了。”
“保卫科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担心时间久了，柱子被别整出个好歹。”
聋老太太六神无主的说：“柱子在保卫科，这怎么救啊？”
她在四合院里有分量，但出了这个院儿，她这张老脸可就不管用了。
易中海既然来找聋老太太，那心里就有了算计：
“我们去保卫科没用，但我们可以去找曹卫国捞人。”
“曹卫国是副主任，还是柱子的直管领导，他去保卫科一定管用。”
“只是我和他不对付，但您老人家身份不同。”
“您可是咱们院的老祖宗，只要您出马，曹卫国必须给您面子。”
从傻柱调回厨房后，易中海就没少花心思修复关系。
这期间他可是又借粮又借钱，下了不少的本钱。
他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才这么积极的捞傻柱。
而且，他还想通过捞人，让傻柱记着他的恩情。
聋老太太听了易中海的话，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那还等什么啊，现在就去找曹卫国捞人。”
只是聋老太太到曹家时，曹卫国还没回家。
屋里只有宋玉兰在收拾家务，看到聋老太太进屋有些意外。
“老太太、一大爷来了，快请坐，我给你们沏杯茶。”
两家都住在后院，平日里也时常碰面。
虽然两家不怎么来往，但宋玉兰还是热情的招待。
毕竟聋老太太的年龄摆在那儿，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聋老太太问：“曹卫国呢？”
宋玉兰笑着说：“我家那口子还没回来呢，老太太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聋老太太一听，直接坐到椅子上：“是有点儿事儿，我在这儿等会儿他不碍事吧。”
宋玉兰笑着说：“看您说的，怎么会碍事呢。”
客气的说了一句，宋玉兰手脚麻利的沏了一壶茶。
聋老太太端着杯喝茶，易中海站在身边打量着屋子。
屋里明亮整洁，家具不光新的旧的，都擦得干干净净。
看得出宋玉兰经常打扫，是一个勤快的人。
不得不承认，曹卫国有眼光，娶了一个好媳妇儿。
如果这两口子愿意给他养老，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啊。
因为傻柱是食堂的职工，曹卫国也免不了被批评两句。
批评完了，几个领导开始商量怎么处理傻柱。
李副厂长自然要求严惩，杨厂长则是希望大事化小。
虽然傻柱做的事情让杨厂长很生气，也非常的丢脸。
但傻柱毕竟是他的人，如果闹大了他的脸更不好看。
一时间，傻柱成为正副厂长间的棋子。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杨厂长有付出了一些利益。
李副厂长这才松口，答应不将傻柱移交派出所，由厂里内部解决。
不过，即便是内部解决，也能给傻柱扒层皮。
当曹卫国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黑了，一进屋就看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一大爷率先开口:“卫国回来啦。”
这两个人来家里，铁定是为了傻柱的事儿。
曹卫国直接了当的说：“一大爷、老太太，我知道你们来干嘛，但我明确的告诉你们，何雨柱的事情我帮不了忙。”
这话让易中海脸色难看，让聋老太太神情急切：
“卫国啊，你和傻柱是一起长大的。”
“不说你和他的情分，就是看着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上。”
“你帮帮柱子，柱子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以后一定会报答你。”
曹卫国叹息道：“老太太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真的帮不了。”
易中海说：“曹卫国你是柱子的领导，还是厂长面前的红人。”
“你想帮怎么会帮不了，只要你说几句好话，柱子说不定就没事儿了。”
“远亲不如近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而且老太太都亲自上门相求了，你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吧。”
曹卫国冷着脸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这话说的过分了吧！”
“你应该知道偷窃集体财产是多么恶劣的行为。”
“而且对于傻柱的处罚，是正副厂长一起做出的处罚决定。”
“我一个小职工就算好话说尽也管不了用。”
“所以你就被在这儿和我费力气了，如果真想救何雨柱，你可以去保卫科求情。”
“毕竟你可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面子可比我大多了。”
一通话说完，易中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卫国，我知道你和柱子关系不近，但他是个好孩子啊。”
“我真的不想他有事儿，要不我这个老太婆跪下求你。”
说着，聋老太太还真的要跪下，曹卫国手疾眼快的一把拦住：
“老太太你这是为难我啊！”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不是不想帮，是真的帮不了。”
“何雨柱是在轧钢厂的门口当场被抓，而且是人赃俱获。”
“厂里的工人亲眼见证，一大爷当时应该也在场。”
“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众怒，谁敢帮，谁能帮？”
“就连何雨柱的靠山杨厂长都不敢放出何雨柱。”
“你老人家就别为难我了，而且就算为难我，我也无能为力。”
宋玉兰见状走过来，搀扶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别着急，何师傅人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听到媳妇儿的话，曹卫国真想竖起大拇指点赞。
这可是顺着聋老太太的话说的。
聋老太太不是口口声声说傻柱是个好孩子吗？
那好人必然有好报！
但事实上傻柱是好人吗？
有偷拿集体的财产做好事儿的好人吗？
不管是剩菜还是猪肉，就是说破天他也是偷！
曹卫国也趁势说：“老太太，你都说了何雨柱是好人，放心吧，组织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好啦，今天的事儿太多，累得我头晕脑胀。”
“我想早点儿休息，就不留你老人家吃饭了。”
说完，笑呵呵的将聋老太太“扶”出家门。
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站在院子里，怨愤的瞪着曹家。
“嘭！”
紧接着，曹卫国就关上门，乐呵呵的打开收音机。
“向前进！向前进！朝着胜利的方向！”
“三面红旗迎风飘扬，六亿人民奋发图强，勤恳建设锦绣河山……”
听着嘹亮激昂的歌声，聋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眼中恨不得喷出火。
“这个铁石心肠的兔崽子啊！老太太我今天非要教教他！”
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扬起拐棍想要打碎曹家的玻璃。
但被易中海急忙拦住：“老太太你可别冲动啊，现在得罪了曹卫国，傻柱的事情更难办。”
易中海虽然也希望聋老太太教训曹卫国，但现在时机不对啊。
以己度人！
真要敲碎了曹家的玻璃，曹卫国还不得背后使坏。
一想到好大孙傻柱，聋老太太顿时泄了气。
她也害怕曹卫国使坏。
易中海搀着气呼呼的聋老太太离开，心里既意外又高兴。
意外是曹卫国居然不给聋老太太面子。
高兴是曹卫国得罪聋老太太，以后再收拾他就有了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