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陈柏点燃1支烟抽了1口，卫青和宋阳都看着陈柏，他们都期待着陈柏到底能给他们1个什么样的答案。
“拿走死者的戒指，其实这是1种潜意识的行为，在凶手的心中有1种这个女人配不上这个东西的心情。”
等到了警局之后，卫青立刻审讯了李强，因为这毕竟是人家的案子，所以陈柏只是在外面默默的看着，并没有参与。
“陈顾问，辛苦你们了，来来来尝尝我们庄州的盒饭。”
陈柏看着宋阳篮子里面还用棉被盖住的几个铝饭盒有些吃惊，毕竟现在这个时候这种饭盒可是不多见了。
“你们这里还有这种盒饭呢？”
“那是当然，工业城市工厂多所以这种盒饭在我们这边特别受欢迎。”
陈柏随便拿起1个盒饭，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鱼香肉丝西红柿鸡蛋和锅包肉。
“你们真是幸福，加班的时候可以吃这么好的盒饭，不像我们泡面吃的我们都想吐了。”
宋阳没说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们平时加班的时候也是吃泡面的，这只是因为陈柏几人过来，用泡面招待确实是不合适，所以才去买了盒饭。
“队长，李强交代了吗？”
几人正说话的时候，卫青从审讯室出来了。
“我出马还有不交代的？还有，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么多证据，李强现在是不想交代都不行了。”
卫青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陈柏的话他们的案子是不会破的这么快的。
“陈顾问，这次真的是多谢您了，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们破案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快的。”
“卫队客气了，我们来这里就是帮助你们查案子的。”
卫青点点头，这时候身边的宋阳忍不住问道。
“师傅，这个李强为什么杀人啊？那个在卫生间里面的人又是谁呢？”
“宋阳，这个你想不到吗？”
陈柏放下手中的盒饭，打开1瓶可乐直接喝掉1半。
“李强动手的原因很简单，他和王翠花是夫妻，但是夫妻两个却不在同1个工厂工作，这里的工人工作很辛苦的，每天十2个小时的时间让很多人除了工作之外基本上没有别的生活。从李强的宿舍可以看出，那估计就是几个男人住的宿舍。夫妻之间长期的分居生活，让王翠花逐渐的变心。我们从卫生间里面发现的那个男人，估计和王翠花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不清不楚的，但是这种事情哪有不透风的。当李强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肯定是找王翠花说过，但是只可惜2人说的估计很不愉快，于是李强1怒之下杀了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强在杀死王翠花之后要拿走王翠花手上的戒指了，当然光杀死王翠花是不够的，还要惩罚那个奸夫，看来我们到的应该很及时要不然再晚1点就是两条人命了。”
陈柏说完，卫青有些佩服的点点头。不得不说，陈柏说的是完全正确的，几乎和李强的口供1模1样。
“陈顾问说的对，李强也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杀人，而且他刚才还说了要是我们晚到个1个小时左右，估计卫生间里的那个人性命难保了。”
这个案件只是1个小插曲，卫青很快就安排好了1切，之后几人坐在办公室准备讨论1下最近发生的案子。
“时间紧迫，之前你们整理的案子我们已经在公安的内网上看到了，但是我觉得那上面的信息不是很全，所以你们当时是漏掉了1些信息，还是说根本就没有查到啊？”
听到陈柏这么问，卫青只能是挥挥手，不多时宋阳抱着1大堆案卷走了进来。
“这些都是？”
看到案卷的陈柏有些吃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关于这个案子的案卷居然这么多？
“不不不，这个你误会了，其实除了你在内网上看到的几个案子之外，只有两起疑似的案件。”
“其他的我都看过了，我就是想看看最近发生的那起案子。”
卫青点点头，随后宋阳将1份案件资料投放在了大屏幕上。
“1周之前，矿场发生1起命案，出事那天下着大雨我们接到报案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在矿场的东南角，死者浑身赤裸，死因是被凶手1刀割喉，根据痕迹鉴定凶手是个左撇子。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了死者被人侵犯的痕迹。”
“这个基本上就和你们总结出来的那几起案子差不多，虽然说我在内网看过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详细跟我说说第1起案子。”
卫青点点头，抽出1支烟点燃开口道。
“我们认为，这起连环杀人案的第1起案子发生在1988年10月15日，那个时候我还是1个刚进入警局的新人，我们当时在赶到现场之后我师父就说过，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1定是对周围很熟悉的人。于是，我们当时首先排查的就是附近的几个工厂。”
“第1个案子也是发生在矿场吗？”
卫青点点头，接着说道。
“是的，第1名死者牛爱花，是矿场上的食堂女工，我们在走访牛爱花的同事的时候得知，他们最后1次见到牛爱花的时候是10月12日，牛爱花因为有事所以请了3天假，但是没想到16日也就是周6的时候，值班的工人在矿场最西边的围墙旁发现了牛爱花的尸体。由于当时刑侦手段受限，当时想要调查案子只能是靠走访，我们当时就先对牛爱花请假3天这个事情展开调查，因为当时牛爱花请假3天之后并没有回家。我们也对矿场周围和牛爱花家附近的人展开调查，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人见过牛爱花。但是，我们差不多查了3天左右的时间，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那当时法医那边就没有给到什么线索吗？”
卫青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88年，当时指纹和dna这种刑侦手段还没有被引入国内，所以当时的法医只能是给我们1些死因和死亡时间的推断。”
“对了，我看内网上说这5起案子凶手都有过性侵死者的行为，那你们当时就没有对死者体内进行检查吗？”
卫青苦笑了1下，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说了，当时这种技术还没有被广泛使用，所以即便是我们发现了死者体内有男人的体液，我们也只能是得出死者被侵犯的结论。”
大斌子点点头，自己倒是忘了不能以现在的思维去思考之前的案子。
“所以，这个案子你们就只是调查到这些吗？”
“没错，即便是之后我们对牛爱花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卫青说完，宋阳将第2个案子的资料投放到大屏幕上。
“大概在3个月之后，也就是1989年1月9日，第2起案子发生，这次的案子发生在距离矿场3公里外的庄州钢厂，死者是泵房的1名负责过磅的员工。”
卫青说完，宋阳将死者的照片投放在大屏幕上。
“死者尹红，女，2十8岁，发现尸体的人是1名火车司机，当时钢厂1般都会使用火车将工厂中的钢材运送到外面。我们在接到报案之后火速赶到了现场，我们在看到现场之后我师父就说这个案子和上1次牛爱花案很有可能是1个凶手。但是，由于之前晚上下了1晚上的雨，所以我们在现场能提取到的痕迹是很少的。但唯1可以确定的是，凶手使用了相同的手法。雨夜，割喉，侵犯，当然我们在发现尸体之后立刻就对钢厂的员工进行了调查，但是这1次不同，因为我们在询问到工厂保卫科的时候，保卫科科长曾经跟我们说过，昨天晚上他们在值班室值夜的时候，曾经看到过1个人影。可是那个时候，他们正在打牌喝酒，所以当时他们也不确定看到的是什么人。”
“保卫科值班的时候喝酒？这些人也太不敬业了！”
大斌子有些惋惜，如果那些人在看到人影的时候能追上去，没准这个案子就破了。
“哎！”
卫青叹了口气，陈柏点燃1支烟笑了笑说道。
“其实，这个也不能怪他们。90年代的时候庄州这边正好赶上了1个下岗潮，不光是庄州这种工业城市，周围也是如此。因为经济萧条导致很多工厂开始裁员，当时很多人上班就是等着自己被裁员的消息。所以，那些人上班喝酒打牌也就可以理解了。”
卫青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陈顾问说的没错，其实当时我们受到下岗潮的冲击，当时很多人都没有工作了。所以，当时很多人就直接将工厂的东西偷出来卖，所以保卫科对这些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
卫青说到这里有些犹豫，而看到犹豫的卫青陈柏1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那些女工直接去做1些灰色产业了嘛！”
卫青点点头，虽然说这些事情确实不对，但是这也是1些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当时，尹红就从事过灰色产业。尹红在工厂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我们走访过几个当时跟尹红熟悉的人，根据她们所说尹红的客人当时是最多的，不过你们也知道那个年代加上这种特殊的人群，就算是我们想要调查都是没有办法的。”
“尹红脖子上的伤口似乎比王翠花的要整齐1些，这也说明凶手的手法进步了。”
卫青点点头，当年局里的老法医也是这么说的。
“这就已经是两个案子了，但是自从尹红死后这个凶手似乎就停止作案了。当然，我们那个时候是1直都没有放弃调查的，只是我们当时掌握的线索实在是有限，所以1直也没有什么结果。就这样，时间就这么过去直到1996年2月11日的时候，当时正是过年期间我们突然接到报案，庄州这边的1个化工厂发现了1具女性的尸体。我们赶到现场之后，我师傅看到尸体的第1眼就说，那个凶手回来了。”
随后，卫青在大屏幕上展示了照片，而看到照片之后的陈柏也是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看的话，那这个案子还真是那个凶手做的。
“死者叫夏清，是化工厂的退休职工，我们当时没有查到夏清的职业，不过我们估计夏清也是特殊从业者。”
说到这里，卫青抽出1支烟点燃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个案子发生之后，我和我师傅就开始没黑没白的去这个案子。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是96年，大街上已经是有摄像头这个东西的存在了。厂区里虽然也有摄像头，但是毕竟这东西在我们这里还属于稀罕东西，所以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
说着，卫青让宋阳拿出1盒光盘。
“这是当年我们在厂区里面找到的录像，虽然说没有拍到正脸，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凶手抛尸的过程。”
卫青说完，陈柏几人都精神了，虽然说录像有点久远，但是能看到就比什么都没有强。
“陈顾问你看，这就是当时我们找到的录像，在这里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凶手抛尸的全过程。”
虽然说2十多年前的画质确实是很粗糙，但还是可以看清凶手先是背着死者出现在画面里，将死者放下之后凶手就离开了。
“难道说，发现尸体的地方不是第1现场吗？”
大斌子有些好奇，因为从前几个的现场照片来看，似乎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第1现场。
“不，如果是这么看的话，所有发现尸体的地方都不是第1现场。”
陈柏说完之后站起身，指着监控上的画面说道。
“以这个现场举例，发现尸体的地方其实讲道理不算是隐蔽，如果说凶手真的是在这个地方犯案的话，他不怕被发现吗？其实我们在看到前两个现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凶手不光是杀人而且还侵犯死者。这是1个很长的作案过程，所以凶手应该是在别的地方犯案，作案之后再进行抛尸。”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的抛尸过程就只有这1次被发现吗？虽然之前没有摄像头，但是他也从来都没有被行人发现过吗？”
卫青说完，陈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说的是对的，如果说当时凶手是在1个特定的地方作案，之后再进行抛尸的话，就没有人看到吗？
“那会不会是之前几个案子都是在外面直接犯案，只有这第3起案子是凶手将死者带到家里。”
“不会，我说过连环杀手都是有特征的，他们是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杀人的方式的。”
陈柏说完，众人都陷入沉思其实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了，你师父当年是怎么说的？”
虽然陈柏并没有见过卫青的师父，但是根据卫青的描述他师父应该是1个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
“我师父说现场就是第1现场，但是我师父有1点比较疑惑，也是你们说的凶手怎么敢直接在外面侵犯杀人。”
“行了，我们先说说第4起案子吧！”
“我.....宋阳你来说，我出去1下！”
让陈柏没想到的是，卫青这时候竟然直接站起身离开了。
“陈顾问，就让我来说第4起案子吧！”
“你们队长怎么了？”
白宏伟有些疑惑，但陈柏却摆摆手让宋阳先说第4起案子。
“第4起案子发生在2000年3月1月日，那年我4岁我记得那是庄州最大的1场雨，从2月18日就开始下，1直下了大概整整半个月，因为这个凶手多年间连续作案但是我们却1直都没有找到线索，所以师傅就跟我们说，让我们每天都出去巡逻......”
宋阳说到这里，没来由的哽咽起来，而陈柏这时候发现庄州分局的人情绪都不太对。
“行了，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就先休息吧！”
“陈顾问，你们人多，这个车给你们开吧！”
回去的路上，白宏伟忍不住问道。
“他们这是怎么了？第4起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们在进入分局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墙上的照片啊？”
“注意到了，那些照片应该就是他们分局的全部警员了，这怎么了吗？”
陈柏抽出1支烟点燃，这时候后座的宋安春开口说道。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卫青的师父已经因公牺牲了？”
“没错，这个你说对了，虽然他们没说但是我大概可以猜出卫青的师父很有可能就是在第4起案子发生的时候看到了凶手，甚至卫青的师傅当时可能在抓捕凶手的过程中牺牲了。”
陈柏点点头，之后继续说道。
“不只是这样，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跟在卫青身边的那个姑娘，从她的年纪来看应该是警队的新人。但是这姑娘的警号却和卫青师父的警号是1样的。”
“警号重启？”
众人都有些吃惊，警号重启只能是直系亲属，那说明那个姑娘很有可能是卫青师傅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