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点点头，孔冰旋看着房子的布局，有些疑惑的问道。
“唐倩惯用右手和不抽烟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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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笑笑，站起身说道。
“我告诉你，就算是抽烟抽的在少的人，屋子里的白墙也会变黄，而这烟灰缸我甚至闻不出什么烟味，这就说明这个烟灰缸很少使用。还有，你看到墙上的照片了吗？墙上的照片是唐倩出去旅游的时候拍的，她所有的动作都是右边发力明显，这说明唐倩是个惯用右手的人。”
说完陈柏站起身，来到化妆台前。
“还有，你看看这个化妆台所有的东西都是摆在右边，这也侧面佐证了唐倩是个右撇子。”
说完，陈柏又来到了床头柜前面。
“一个独居的女孩是不可能在自己家里准备一次性内裤的，还有男士的剃须刀。”
孔冰旋点点头，众人检查了一番但没有什么结果。
“陈柏，你不会怀疑作案现场是她们三个的家吧？”
吴迪有些不解，陈柏点点头从窗户往下看去。
“从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案发现场，所以凶手很有可能在这个地方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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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觉得不会吧？凶手怎么会把抛尸的地方弄的离自己家如此近呢？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肯定是将尸体弄得远远的。”
其实现在一时间也没有什么结果，所以陈柏就决定去章兰兰租的房子看看。当陈柏打开章兰兰家的房门时，陈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陈柏！”
“你也闻到了！”
宋安春吴迪陈柏三人几乎是同时闻到了血腥味，三人穿好鞋套戴上手套之后慢慢走进章兰兰家，三人根本就不用寻找，就发现血腥味来自厕所。
“凶手这是在浴缸里分尸了？”
虽然浴缸已经被刷干净，但是陈柏还是看到在浴缸边上有没有被擦干净的血迹。
“看来，有的你们忙了！”
陈柏说完就退出厕所，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比较好，陈柏这个时候开始环绕房子四周，这个房子就比唐倩租的房子要大多了。唐倩家进门就是一个窄小到只能经过一个人的客厅，然后是厨房，厕所就在进门右手边，然后左手边有个门，打开门就是客厅和卧室一体的房间。但是章兰兰的房间就不一样了，虽然也只是一个一室一厅，但是章兰兰租的房间却比唐倩的大很多。
“你们找到朱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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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朱晗现在已经被我们带到警局。”
陈柏点点头，但是朱晗来的这么痛快，这让陈柏觉得朱晗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凶手。
“陈老师，您快过来看！”
大斌子趴在地上，费力的从沙发底下拿出一颗扣子。
“陈老师，您看看这里！”
陈柏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大斌子手中拿着一颗带血的扣子，而客厅茶几下面居然有一条淡淡的血迹。
“有进步啊！现在眼睛是越来越厉害了！”
陈柏有些惊喜，沙发下的这颗扣子上也是有血迹的，看大斌子从沙发下面拿出来的样子，陈柏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很有可能是章兰兰被杀死之前自己藏起来的。
“行了，现场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陈柏站起身，突然转身看向挂在客厅里的壁画。陈柏看着眼前的壁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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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怎么了？”
大斌子有些不解，但陈柏也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没什么，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陈柏和白宏伟就先回去了，剩下吴迪宋安春几人在勘察现场。
“警官，你们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朱晗有些无奈，可是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朱晗，现在你早点交代你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这时候，陈柏刚好推开审讯室的门进来了。
“审的怎么样了？”
“都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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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拿过审讯记录，朱晗看到陈柏进来赶紧说道。
“警官，我能说的我真的都说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柏笑了笑，没说什么坐下之后看着朱晗说道。
“朱晗，你交代的问题不过是你跟章兰兰之间的皮肉关系，除了这些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要交代的了？”
“警官，我又没有老婆又没有女朋友，我在外面有个女人怎么了？再说了，我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陈柏点点头，笑了笑说道。
“是吗？你真的全都交代了吗？你给这么多公司当会计确实是挣了不少钱，可是你一个月三万多，银行卡里为什么会有三百多万的存款啊？”
朱晗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愣住了，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朱晗，你的问题跟我们没有关系，我就是想知道章兰兰身边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
“没有，真的没有了。章兰兰肯定只有我一个男人的，我可以保证。”
朱晗说完，陈柏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
“章兰兰给了我一把她们家的钥匙，告诉我想去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去。我经常干活儿的地方离着这边近，有的时候我不愿意回家了，就去章兰兰家。”
陈柏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朱晗也就都一一回答了。
“这线索不是又断了嘛！”
大斌子有些失落，陈柏这边也是有些烦躁，如果朱晗没有嫌疑的话，那唐倩三人到底是谁杀的呢？
“其实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为什么要剥下死者的脸皮。陈柏，这个问题你想明白没有？”
秦老师说完，陈柏刚要点烟的手又放下，指着白板上的照片说道。
“一般的连环杀手，都自认为自己的道德水平是最高的，你像绿河杀手，开膛手杰克，爱德华盖恩，还有黄道十二宫，他们所杀的人都是像唐倩章兰兰这种人.....”
陈柏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众人看着陈柏都不知道陈柏怎么了。
“李欢，唐倩三人有没有金钱上的往来？”
“没有，唐倩三人除了在一个洗浴工作，住在一个小区之外，没有任何地方有交集了。”
陈柏点点头，随后来到白板边上。
“你们看，如果我们按照仇杀的方向去调查，肯定是没有结果的。因为杀死这三人的人，跟死者就没有仇。”
“陈柏，你什么意思？”
秦老师有些不解，陈柏想了想将组织的事情告诉了秦老师。
“秦老师，我知道你有些不信，但是这个是事实，我们已经和这个组织交手过几次了，也抓住了他们几个人。这个案子的手法很像是他们那个组织的人干的，但是我现在还拿不出证据。”
秦老师听完之后没有说话，思考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陈柏，其实我一直有个事情没有跟你说。一年前，我们那边有个案子和这边差不多，凶手也是将死者杀死之后分尸。但不同的是，凶手并没有割下死者的脸皮。”
“秦老师，您把那个案子仔细说说？”
虽然陈柏还不能确定，但是多收集一点线索还是可以的。
“一开始我们是接到报案，说有一户人家的屋子里传来臭味，派出所民警赶到之后直接破门，结果就发现了在浴缸里散落着的尸块。我到了现场之后，仔细的勘察了现场，但不管是浴室还是屋子里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发现脚印和指纹，凶手将现场打扫的十分干净。分尸的人有外科手术的经验，所有的关节部分处理的都非常完美，甚至除了浴缸里面，卫生间任何地方都没有一丝血迹。”
“那在您看来，那次的凶手的手法和这次凶手的手法是一样的吗？”
秦老师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个我不能确定，我也不能光从手法上就看出是不是一个人。我接着说，之后我们又调查了死者的社会关系但是很遗憾，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哦对了，死者的身份是一个酒吧的销售。”
陈柏想了想，但毕竟自己没有看到这个案子，所以很多事情自己也没有办法去判断。
“行了，在查查监控吧！看看抛尸的时候有没有人注意到，或者监控有没有拍到。”
但是很遗憾，能做下这个案子的人，是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所以，即便是陈柏已经是很仔细的去检查，但依旧是没有任何线索。
“浴缸里的血迹分析出来了，三名死者都是在那里被分尸的。”
陈柏放下手中的盒饭，三名死者都是在浴缸里被分尸，这就说明凶手至少是将三人都聚集在了章兰兰家，用强迫的肯定是不可能，毕竟小区里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如果是用强迫的，肯定会被人看见。那凶手，是用什么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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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的监控有什么进展？”
陈柏回头看向李欢，李欢盯着监控头都没抬。
“没用，这个小区已经很老了。除了四个小区正门有摄像头之外，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加上三个死者又是住在小区最靠边的位置，根本就拍不到。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死者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是我们发现尸体前三天。那天凌晨三个死者下班，从不同的门进入小区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
“陈柏，虽然我觉得你可能有些看不起这个方法，但是我想我们现在只有这么做了。”
陈柏看着白宏伟的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会吧？你不会想用监控挨个对这个小区的人进行比对，筛选出进入小区但是不住在那里的人吧？”
白宏伟点点头，陈柏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量，但是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这样，这么做不是不行，但是你们先给我来个人，我想去唐倩工作的洗浴去看看。”
大斌子坐在车上，整理了一下制服有些不解的问道。
“陈老师，我这穿着警服去，人家会跟我们说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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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斌子有些疑惑，因为连他这个新人都知道，要是想在这种地方问出点什么来，要暗访不能明着来。
“谁让你跟我一起进去了，我先进去你在车里等着，等我给你发信号之后，你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店里，到时候你就配合我就行。”
陈柏明白，要想在这种地方知道点什么直接问肯定是不行的，要用点计策。
“好！”
说完，陈柏就先下车进去了，换鞋换衣服，洗完澡之后来到二楼的休息大厅，找了个按摩的进了房间。
“先生是第一次来吗？”
“刚打完球，路过就来洗个澡，顺便放松放松！”
给陈柏按摩的人看上去很年轻，陈柏想了想开口问道。
“这是过年人都没有回来，感觉你们人这么少呢！”
“大过年的，也不是每天都有人来洗澡，再说您这也不是高峰期，人自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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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摇摇头，继续说道。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服务员很少啊！”
“啊！有的过年回家还没有回来，我这是没回去！”
陈柏点点头，抽出一支烟点燃接着问道。
“其实这个地方之前我有一个朋友推荐过，说这里水干净洗的舒服，搓澡按摩都不错，让我来试试。”
“是，我们家的服务确实不错！”
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陈柏话锋一转装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其实我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人，但是我忘了她多少号了，我朋友说每次来都会找她。”
“那长什么样子啊？”
女人并没有在意，陈柏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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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有见过人，我哪里知道，不过我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唐倩！”
陈柏说出唐倩的名字时，那个女人明显就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笑着说道。
“是吗？我们都是用号码称呼对方，所以那个是谁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您要是一会儿想找，我可以给您问问。”
陈柏笑了笑，拨开女人的手。
“是吗？你不认识吗？我觉得不是，你认识，而且你很熟悉，要不然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也有些紧张了，她也意识到眼前的人没有这么简单。
“我啊！我是警察，但是我今天来不是来干那个的，我是想问问最近你们店里没有来上班的三个人，她们失踪了但是你们却一直都没有报案。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现在就说，说了我就走，不然我就叫我同事上来，你们的后门我堵上了。一个都走不了！”
其实，陈柏连这个洗浴的后门在哪儿他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只要说出这个，一般这些人就慌了。
“好好想想，其实你什么都没做，这种事情罚的是老板，进去的也是老板，你只要好好配合大不了以后换个地方工作就是了。我可以告诉你，唐倩她们犯得事情很严重，你要是知道什么不交代，后果你自己想。”
陈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笑容，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终于那个女人有些顶不住了。
“我可以跟你说，可是你不能跟我们老板说是我说的，更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
“好！”
陈柏点点头，没想到自己随便找了一个人还真的能问出点东西来。
“其实唐倩一直想要自己出来单干，我们这样的人不可能一辈子做这种事情的，所以唐倩才想自己开一个买卖。”
陈柏点点头，女人继续说道。
“其实唐倩已经找了好几个人了，说是要一起出去，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个事情被老板知道了。老板把我们说了一顿，可是这个时候唐倩她们四个人已经很久都没有来上班了。”
“等等？四个？”
陈柏有些疑惑，怎么会有四个人？
“对，唐倩，章兰兰，顾胜男，王桂芳，她们四个人都是我们这个洗浴里的技师，唐倩跟我们每个人都说了，但只有她们三个人答应了唐倩。”
陈柏眼神变得有些严肃，因为唐倩，章兰兰，还有顾胜男，就是之前发现的三具尸体。
“所以，只有那三个人答应了？”
“是的，其实我们也不是不想答应，但是毕竟在这样的地方还是可以放心的。但是如果我们跟着唐倩走了，还能不能安稳的过日子，就不一定了。”
陈柏点点头，这个说的确实是没有错的。
“那知道唐倩想要单干的人，除了老板之外还有什么人吗？”
“有，其实我们店里有几个老客户都是知道的，而且甚至我还听说有个人想要出手帮助唐倩。”
女人说完，陈柏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那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陈柏知道，调查出这个人的身份是很重要的。因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杀死的章兰兰几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唐倩和他的关系好，所以也只有唐倩认识他，这个人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找唐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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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见过这个人了？”
陈柏从女人的话中听出，女人肯定是见过这个人的。
“是，我是见过这人，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女人紧张的样子，让陈柏感觉到这个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女人，肯定还知道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