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百业兴旺、商铺毗邻。gòйЪ.ōΓg
十里花街十里灯火通明。
虽说对方言明自己并不差钱,可是选房子李平安还是尽量选了一个偏僻,且比较便宜的地方。
刘娥望着此处,这儿几乎在城边了,而且是老城区,多一些穷苦人家贩夫走卒。
若是公子来此寻李平安,要经过这样的地方确实不安全。
于是便道:“先生不必委屈了自己,我尚且知晓一些好的地方,清静幽雅适合先生居住。”
“我看这里就不错。”
李平安随口说道,要是再贵一点,人情欠的更多,实在是不知道该何时能还清了。
李平安和老牛什么也不挑,别说是这儿了,桥洞底下,街边角落....之前又不是没有睡过。
只不过是现在有了一些能力,便住得起客栈等地了。
“这位爷,您好眼光。”牙人引着他们进去。
所谓牙人,便相当于现在的中介。
简单的二层小楼,原来住这儿的是一家夫妇带着一个孩子经营一点小营生。
一楼做生意,二楼睡觉。
可是孩子出了事,夫妻俩伤心欲绝便回老家了。
牙人简单地给李平安介绍着,李平安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嗯,那便是这儿了。”
“这位爷,好眼力!”
刘娥也没办法,公子临走前,特意吩咐过让她按照李平安的想法行事。
无奈瞥了一眼李平安,心中嘀咕,放着好房子不住,非得住在这儿。
怪人!
吐槽归吐槽,也只好去交了钱。
租期一年,签字画押。
接着,又陪着这位李先生逛了逛街,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等忙完了,也已经快到了夜晚。
刘娥望着远处的某个方向,好不容易出宫一次,当真是想回家看一看。
看看父母,看看妹妹.....
只是想归想,却是不会这么做。
一来是公子命令守在李平安身旁,二来是自己家距这儿也不近。
正想着呢,就听一旁的李平安说道:“不知刘姑娘可否陪我去逛一逛?”
刘娥收回目光,心道:今儿都逛一日了,这先生也不嫌累。
于是,付了饭钱,穿街过巷好一会儿之后。
刘娥一抬头,发现他们逛着逛着竟然逛到自己家附近了,距离自家的宅院,不过百步的距离
“刘姑娘可否在这儿稍等李某片刻。”
“先生要做什么?”
李平安指了指街道一旁为人画肖像的老伯,“在下想画一副肖像。”
刘娥心下微微一动,这画肖像至少在半个时辰,何况前面还有人排队。
倒是给了自己机会,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天意啊~
想到这儿,刘娥装作若有所思的模样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钱袋递给李平安。
“那先生先在这儿排队,我去买一些糕点。”
“有劳姑娘了。”
刘娥脚步轻快地转了一个弯,便没了身影。
李平安不禁一笑,却是没有去画肖像。
而是转而去了一旁的茶楼,点了一壶茶,要了一些瓜果点心,听着说书人讲着京城的故事。
..........
刘府内。
“爹,娘!”
刘娥大步流星地迈入家门,
刘府的下人和管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大小姐,皆是一惊。
随后招呼着大小姐回来了。
很快,刘母听见了叫喊声,从内屋快步走出来。
母女二人一阵寒暄。
“这次待到什么日子啊?”
刘母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
“娘不用了,这次是我偷偷回来的,待会儿就得走。”
“啊?这么急?又有什么任务了?”
“不是,就是殿下让我照顾好一个人。”
听到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刘母神情放松了下来。
“小妹呢?”
“后院练武呢,你父亲给她请了个师父,整日学着,都要魔怔了。”
看得出来刘母对于女儿练武这事十分反感,于是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我让人去给你拿一些吃的,最近天气凉了,衣服也要多添几件。”
“知道了,娘。”
刘娥快步走到后院。
就见一个扎着辫子,十二三岁的女孩在一个身穿布衣的汉子的指导下练习走桩。
“姐姐!”
一见刘娥,少女大喜过望。
刘娥走上前,却没有跟少女打个招呼,而是径直走到一旁的武器架上,挑了一根白蜡杆,
所谓白蜡杆,是由白蜡木做成的长杆兵器。
通体洁白如玉、坚而不硬、柔而不折,杆身可弯曲不劈裂,柔韧性强。
刘娥手持白蜡杆,一个跃起便向那汉子的位置,挥杆便打。
汉子不避不闪,以手硬接。
可是那原本对他来说应该脆如薄片的白蜡杆,却无比的坚硬。
汉子眼神一变,那蜡杆上附着了武者真气。
当即便也闪身至武器架,抽出白蜡杆。
少女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不明白姐姐为何会跟教自己习武的师父忽然打了起来。
于是便扯着嗓子大喊:“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二人身形不断变化,似龙走蛇游,斗在一起。
刘娥内力深厚,气脉悠长,越战越勇。
招数越打越猛,劲力更是只增不减。
只是对方那穿着布衣的汉子却也不是徒有其表,空气被煽动的嗡嗡作响。
最终这场比试以“咔嚓”一声,两根白蜡杆断裂而结束。
刘娥一笑,“不错,不愧是我老爹选出来的人,我妹妹就交给你了。”
布衣汉子一拱手,“请大小姐放心。”
话说得诚恳,只是找低头的一瞬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刘娥又跟小妹,爹娘聊了一会儿。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匆匆跑回去。
跑到一半,忽然想起来自己可是借着买糕点的名义跑出来的,于是又匆匆去买了一些糕点。
等回来一看,那李先生已经不在画肖像的地方了,不由得心下一紧,到底还是晚了。
“辛苦刘姑娘了。”
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刘娥微微一惊,转过头去,下意识地便辩解道。
“李先生?画完了,他家的糕点远近闻名,也因此路上耽搁了一些。”
李平安笑着点头,并没有拆穿,只是鼻尖微动,
哦?
当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