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君喝了一整碗粥,护工进来见到了,很惊喜。
在这之前,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刚手术结束没多久的他,完全没有胃口,也吃不下去什么东西。
虽然各种补液和营养液一直通过静脉输入他的体内,但什么都不吃,仍然是不行的。
护工喜悦的说,希望时容能够时常过来。
时容觉得有些奇怪,趁着霍奕君暂时睡着的间隙,出来找到护工。
“霍先生一整天几乎不吃什么东西,水也极少喝。”护工轻声说,“甚至,他今天目前为止,还没有去过卫生间。”
“什么?”
时容极为吃惊。
虽然在冷玉竹嘴里,霍奕君只是经历了一个小手术,但毕竟是关于脑部的手术,还是要严格卧床几天的。
时容推着轮椅返回病房,看到霍奕君的安静睡颜,心中涌起内疚。
她发现,大多数时候,她都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霍奕君的妻子,是要和他扶持陪伴度过余生的人。
虽然她的手上始终带着对戒,但她还没有适应自己应该对另一半负责的生活。
作为妻子,丈夫手术后需要照顾,这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但她却把他丢给了几个陌生的护士和护工,让他独自待在孤寂的病房中,忍受着术后的疼痛和孤独。
时容把手轻轻放在霍奕君的脸颊上,感觉到他微凉的肌肤。
他睁开眼,静静望着她。
“我饿了。”
时容说。
霍奕君立即伸手按铃。
护工立即进来。
“准备晚饭给少夫人。”
“是,少爷。”
护工很快就准备了一桌饭菜。
<div class="contentadv">时容挑了几样,放到病床上的小饭桌上,“你陪我一起吃。”
霍奕君笑道:“我才吃了,你吃吧,我看着。”
“我一个人吃饭不香。”
时容把他的床头调高,让他半靠着,舀了一勺蛋羹送到他嘴边,“你先替我尝尝,这碗鸡蛋羹嫩不嫩,腥不腥气。”
她的味觉很敏感,任何肉类烹饪的不到位,吃起来有一点点腥味,她都难以下咽。
羊肉这种膻味大的食物,更是完全不能接受。
霍奕君依言张嘴吃下鸡蛋羹:“刚刚好,一点也不腥。”
时容这才满意,吃了一口,又夹一个虾肉送到他嘴边:“这个呢?”
霍奕君乖乖吃了,“也不腥。”
“那这个呢?”
她每一道菜,都要先让他尝尝。
这导致霍奕君像个试毒的太监。
在时容的要求下,他吃了小半碗面后,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时容抽出纸巾,为他擦嘴,却被他握住了手。
“我自己来。”
“不好意思啊?”时容坚持给他擦了嘴,看着他的浅色唇瓣,鬼使神差的,凑过去轻轻吻了下。
霍奕君微怔。
时容抿唇笑:“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
霍奕君一言不发,拉过她的头,就吻了上去。
碰掉了手指上的血氧饱和度指夹,监视仪发出滴滴滴的声音,护士立即冲进来,却看到了这么一幕,不由呆在原地。
“出去。”
霍奕君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