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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休铿锵有力,义愤填膺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诸位强者面面相觑,眼中皆是诡异之色。
好家伙,为了找一个出手的理由,你真的连脸都不要了啊!
居然还将逐鹿书院那一位都搬出来。
还有,夫子说你是世上少有的良善之人?
啊呸——
就凭你先前的做派,若还称得上良善的话。
那么在场诸位,都是九世大善人了。
楚休不要脸的姿态,硬是说得在场诸强无言以对。
难道,他们还要去一趟逐鹿书院,去问那位存在,究竟有没有说过楚休心地良善?
省省吧,大家都是圣王,谁有那么无聊。
一个周长旭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而且,他们也见识到了,楚休此人的强大,以及歹毒心机,还有不要脸....
这种人,就算不结交,也绝对不能招惹。
否则,后患无穷!!
其他圣王不说话。
不代表姬如巨会揭过此事。
至宝还未讨要回来暂且不说,就在先前,他被楚休气势压迫得灰头土脸,被这么多圣王看在眼中,当众丢了一个大脸,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去。
:“姓楚的,你休要混淆视听....”
楚休怔了怔,回过头,看向姬如巨,唇角微翘,露出柔和微笑:“鸡哥...不,姬道友你此话何意?”
“我楚某人何时混淆视听了?”
“你勿要血口喷人!”
:“你———”见他这般不要脸,还摆出一副无辜模样,姬如巨原本苍白的脸,顿时变成猪肝色,指着他,咬牙切齿道:“你敢说你没有夺周长旭至宝?亏你还是圣王,敢做不敢当?”
姬如巨尖利的质问声,回荡在大殿之中。
诸位圣王坐在条案后面,默默喝着酒,坐看事态发展,一言不发。
面对质问。
楚休依旧是一脸无辜,“什么至宝?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要狡辩....”
姬如巨咬牙,他从未见过,楚休这般不要脸都圣王强者。
:“我狡辩什么?”楚休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冷冷看着姬如巨,“姬道友如此咄咄逼人,是觉得楚某好欺,想屈打成招不成?”
:“他周长旭说他的至宝被我夺走了,难道就真的被我夺走了?”
楚休一脸愤懑,对四周在座诸强拱拱手,“难道,我说你姬如巨,夺走了我一件帝器,大家也要相信吗?”
他一摊手,似笑非笑道。
“若是相信也可以,只要你将帝器还给我,我就将至宝交出来好咯,帝器在手,别说一件至宝,五件至宝我都愿意出。”
噗呲——
姬如巨当场喷血.....
他颤巍巍指着楚休:“你....你....你在诡辩!!”
:“诡辩?什么诡辩,你有证据证明吗?你有证人吗?”
楚休笑容柔和,“听说周长旭还有一个儿子,要不,你将他叫来做证人?”
看戏的圣王,以及大圣侍者,舞女们,目瞪口呆。
啊这————
周长旭都被你一个照面拍死了。
你确定,他儿子前来作证,不会被你一个眼神给瞪死?
杀了老子还不够,还想杀人儿子,你要不要这么恶毒无耻啊。
人真的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吗?
他们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就连那位不苟言笑,话语极少的剑尊者,眼皮都忍不住抽动了好几下。
好悬没忍住,拔剑斩了这个厚颜无耻之徒。
:“好了———”
姬家一位圣王后期,皱着眉,瞥了眼楚休,对姬如巨呵斥道:“你如此作态与泼妇骂街有何区别?此事就此作罢。”
闻言,姬如巨还不服,还想争辩,被其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只好咬着牙,愤愤坐回原位,一脸怨毒的盯着楚休。、
姬家那位寡言少语的圣王后期,看似在呵斥姬如巨,实则在指桑骂槐,暗讽楚休做派如市井泼皮。
在场大部分人都清楚他话中隐喻。
楚老魔自然也清楚。
他眼中猩红一闪。
心中杀意陡生。
姬家人果然讨人厌....
圣王后期很强吗?
他又不是没杀过。
不过,他却按耐住了出手冲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中州,荒古姬家的地盘。
周长旭一个毫无背景的散修,杀了也就杀了。
楚休若是,敢在这里,对姬家人动手,就算干掉这两位圣王。
保不准下一刻,就会蹦出一位姬家准帝,手持帝器来镇压他。
他楚休有自信不错,不过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达到了绝世无敌的程度。
杀人嘛,又不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杀。
去到皇天塔,有的是机会对付这些狗东西。
念及于此。
楚休嘴角上扬,绽放如沐春风的微笑,那还有半点先前凶厉模样,配上那张俊美白皙的容颜,看得在场一些女大圣,目眩神摇,芳心乱颤。www.bǐqυgetν.℃ǒm
:“诸位道友,大殿血气弥漫,倒是楚某打扰了大家雅兴。”
闻言,一些圣王投来古怪目光。
你小子,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
圣王强者气血何其浓郁?
就算被毁尸灭迹,挫骨扬灰。
血腥味没有个上千年,恐怕不会消散。
楚休微微一笑,左手掐出一个奇异诀,一根树枝凭空出现。
树枝之上,肉眼可见的长出花苞,眨眼间,花苞展开化为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海棠花。
花开海棠,香飘万里,大殿中的血气,立刻被冲散,唯有沁人心脾的花香萦绕。
大殿中不由响起一阵阵吸气的声音。
无他,这花香实在太过好闻。
楚休这一手,令在场一些圣王后期强者,不禁眸子睁大。
不到圣王后期的修士,则是满脸莫名,不懂其意,不就是让一株花枝开花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别说是圣王,随便来位大圣都能做到这种程度。
唯有圣王后期强者看出了些门道。
楚休可不是简单的让一株花枝开花。
他凭空创造了一株花枝,这是在造物,虽说只是植物,但造物就是造物,这等手段,以不是圣王能够做到的了。
:“这个楚休当真深不可测!”他们心中震撼无比。
谁都没注意到,大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
一位长相普通,身着黑色麻衣的女大圣,正直勾勾盯着楚休手中的海棠花,秋水般的眸子之中,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