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上交国宝也要先互吹一波是吧?
“修哥!话不能这么说!”
钟元一本正经的说道,“身为九墟,既然享受国家最好的待遇,就应该全心全意为了祖国,为了人民奉献力量。”
“哪怕收到的礼物再不起眼,再不值钱,也不能占为己有,必须拿出来充实国库,为增强国力添砖加瓦!”
“俗话说的好,聚沙成塔,滴水成河,只要我每次都把收到的礼物上交,总有一天,我可以改变自己,改变国家,改变未来!”
这番发言,振聋发聩,听的齐修目瞪口呆,自叹不如。
叶真呆在钟元的影子里,更是被套崇高无私的精神感动到冒尖尖。要不是天黑不明显,说不定就暴露了。
然而,真不需要这么奉献!
尤其是执行国际任务的成员,收到礼物是家常便饭。
到现在为止,最昂贵的礼物是,童向渊从鳄鱼国收到的一枚总计730多克拉大钻石!
鳄鱼国好多年前就破产了,民不聊生,只剩下矿。
当年童向渊跑去支援了三个月,回国前,鳄鱼国的人用大钻石表达谢意。
齐修给钟元举了个小栗子,说道,“这下你明白了吧?不是我看不起你收到的礼物,也不是我打击你的心意,有些东西啊,你自己留着就行。”
钟元一声不吭,把国宝拿出来了,小声哔哔道,“但是,这玩意儿保存起来有点麻烦,恒温保湿,开一整天,得费不少电。”
哦?
原来是一幅古董画,嫌保管麻烦,索性上交。
齐修看了一眼,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邓芝比这大老粗见识丰富多了,无论是古代字画还是现代艺术都有一定涉猎。
坐在边上,仔细打量画作,几秒后,她看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失声道,“这……这是富春山居图?小八!怎么会在你手上?”
“什么?!”
齐修大惊失色。
不懂鉴定,没见过真迹,名字是听过的。
富春山居图乃是国宝级艺术文物,有一半流落在外,始终无法合璧,不知成为多少人的遗憾。
万万没想到,失落的后半部被钟元带回来了?
齐修神情紧张,问道,“确定是真迹吗?”
不等钟元发话,邓芝颇把握十足道,“应该是的。”
她感动万分,又道,“想不到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富春山居图拼凑完整回归华国!小八,你的这份功绩实在太大了,无法用金钱衡量!老四上交的大钻石都要被这幅画比下去!”
齐修眼皮狂跳。
刚才还让钟元不要上交的,这会儿脸皮有些发烫。
而且,以他对钟元的了解,可能是嫌弃就是保存这幅画太费电。
钟元瞅瞅老六,满脸无辜道,“修哥,和电费没关系!”
齐修差点就给跪了。
用他心通了是吧?
肯定用了!
对不起,元元,我以后再也不瞎想了!
~~~~
齐修郑重的将画收起。
而钟元总算不用再维持真我领域了,纠结了一下,小声问道,“有补偿吗?”
“必须有!”
齐修大手一挥,豪气万分的说道,“我明天就去财务部给你申请特别上交慰问奖!一千块!”
!!!?
~~
~~
……
邓芝用不可置信的鄙夷眼神看着齐修,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老六,用唇语对他说道,“一千块你就想打发上交国宝的小八?”
齐修若无其事,就当没看见她的谴责式发言。
给太多反而不好,象征性的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多拆几个名目给,会更加高兴的!
老六对钟元的脾气不要太了解。
果然,钟元一直黯淡无光的眼睛里亮起一抹不自然的神韵,又掏出所罗门送的那套脑机,干巴巴说道,“这个也上交。”
吓?!
还有!
这啥玩意儿?
齐修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了包装。
看到脑机的瞬间,他和邓芝一齐震撼了起码半分钟,才对视一眼,轻声交换意见。
“老六,他上交这个,你打算给他多少奖金?”
齐修打了个激灵。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事实上,钟元也考虑过将脑机交给其他人。
想来想去,觉得不妥。
还是交给齐修最合适。让他来拍板如何利用这项尖端技术。
这是因为齐修的职务级别最高,至少可以保证脑机不会变成某些人实现私欲的工具。
钟元对齐修说道,“这是我从灯塔国那边拿来的脑机,怎么处理你看着办,我相信你。”
齐修感动道,“元元,谢谢。”
钟元和江不忧私交甚笃,和安冠峰推心置腹,和央宗盛不明不白。
关键问题上,钟元抛弃私人立场,站在了九墟这边。
毫无疑问,他经受住了诱惑与考验,对国家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
钟元说道,“道谢就不用了,你告诉我,这个月我能拿多少奖金?能不能过两千块?”
齐修目露复杂之色,虽然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钟元会对这种事情那么在意,
总之,这个月的工资条一定要做得他高兴到跳起来。
齐修把心一横,温和的说道,“你放心,该有的全都有,我们九墟的福利是最好的,这个月底还会内部评选个人先进,你的第一名没得跑了。”
邓芝瞪大了眼睛,心道:内部个人先进是啥?我们九墟需要靠这个提升生产力?
钟元皱眉道,“你不要为了我大张旗鼓搞事情。”
“没有搞事情,”齐修说道,“是九墟很久没有出现像你这样有活力的年轻人了,给其他人一点压力,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钟元说道,“你非要给我拉仇恨,我也没办法。”
“怎么能说是拉仇恨呢?”齐修说道,“你现在是我们九墟的活宝。”
这个活宝是褒义词吗?太不贴切了!
事情谈的差不多了。
齐修也不过问钟元到底哪里收来的“礼物”,尤其脑机,到了我们手里,就休想我们再交出去了。
钟元准备告辞,临走时,随口问了一句,“修哥,这么晚了,你和第二席不休息,在办公室里看录像?”
齐修叹了口气,说道,“元元,你没看比赛?”
钟元微微一怔,说道,“我打完维京小队,后来有事就先走了。”
“我想也是,”齐修点点头,正色道,“任平的队伍输了,我们的无器械团队赛被淘汰出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