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魏霜霜的脸都被打肿了,魏霜霜才幽幽转醒过来。
“沈若清?你怎么在这里?嘶,我的脸好痛……”魏霜霜摸着自己的脸,明显以后被打的红肿了。
沈若清默默收回手:“你应该问问林晨才对,我可是救了你。”
魏霜霜这才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旁边还倒着个林晨。
明明刚刚林晨说,要自己和他吃一顿最后的饯别酒,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己这副样子,魏霜霜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林晨居然是这种人!本来魏霜霜还有点心怀愧疚,跟自己老爸说了,要给林晨工作转正呢!
气的魏霜霜衣服都没穿好就对林晨拳打脚踢了起来。
“好了,别打了,万一把他打醒就不好了。”等魏霜霜打的差不多没力气了,沈若清这才假惺惺的说道。
“这个渣男!沈若清,我欠你一个人情!”魏霜霜也没力气了打了,气喘吁吁地开始穿衣服,“不过为什么我的脸这么痛,是谁打我的?”
“我打的,我这不是看你醒不过来嘛,这不把你打醒了。霜霜姐,我可走了,这事怎么说都是我救了你,你就别把这个事情往我身上牵扯了,你自己解决吧。”沈若清抖了抖肩,就离开了。
回到海棠路132号,沈若清刚回来温娇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是若清回来了?饭马上就好了,等会过来吃饭。”
沈若清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东西都放下,洗了个手,就到温娇这里了,饭菜还没好,沈若清先去看了一眼熟睡的温窈。
今天是周末,温娇请的婶子回家去了,所以是温娇自己做饭。
温娇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上韩桂芝。
等了好一会儿,温娇把最后一道青菜端上来,沈若清也把洗好的碗筷拿了过来。
“若清,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这是?若清,我都跟你说了,今天晚上到我这里来吃,你怎么还买卤菜呀?”温娇看着多出来的一盘卤猪耳朵说道。
“温姐姐,这不是路过刚好想吃了嘛!下次不会了!”沈若清笑嘻嘻地说着。
吃饭的时候,沈若清试探性地问着:“温姐姐,你觉得我二哥这个人怎么样?”
温娇想了想:“挺好的呀,人挺热情的,还经常帮我拿东西……”
听着温娇对沈向南的评价,似乎看上去还不错。
沈若清笑了笑,没再说话。
等下一次沈若清回村的时候,就听说林晨因为偷盗厂里的物资被关押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魏家出手了。
姜文静和林父着急的不得了,到处托关系想把林晨给捞出来,不知道怎么地,就找到了沈家头上。
“老姐姐,这次我们家也是走投无路了呀,没有办法了,只能求你救救我们家林晨了。好歹林晨和若清丫头两个人从小就关系好,像哥哥妹妹一样处着的,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呀。”姜文静也是脸皮厚,直接对着季老太哭诉道。
季老太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林晨他自己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我们家跟公安局又没有什么关系,你们找错人了。你们应该找厂里的领导。”
姜文静当然知道要找厂里的领导了,但是已经找过了,人家根本不搭理她。
<div class="contentadv">“若清丫头,你以前最喜欢跟着林晨后面了,当初你可是一口一个哥哥叫着的呀,现在你林晨哥有难了,你也得想办法救救他啊,如果,这次你们沈家救了我儿子,那我就让我儿子和你们家若清丫头订婚。”姜文静说道。
“订你个大头鬼!”季老太直接破骂道,“我家乖宝是什么样的天仙,你家林晨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这事我们没法帮!你这算盘打的倒是好,还想跟我家攀上亲戚!你快走!我们沈家不欢迎你!”
姜文静和林父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季老太啐了一口,“就林晨那玩意,还想肖想我家乖宝!当初我还真是瞎了眼,还觉得林晨那个小子人模狗样的!”
魏父可是机械厂的副厂长,他想弄林晨,哪是可以随便找关系就能让林晨脱罪的?后面村里人都说,可惜林晨这个小子了,明明是村里第一个高中生,却误入歧途去偷窃,最后还坐牢了。
林晨判了几年?沈若清没有去关注,但是林家好像不知道为什么,怨恨上了沈若清家。当然了,林家的怨恨沈若清也不会太当回事就是了。
又过了一个月。
不知为什么,副食品厂里的销量好像下降了不少,供销社和百货大楼的拿货量都少了不少,甚至之前有谈好的农机厂都好久没下订单了。
这个现象上个月还不是很明显,等月底肖芝梅一合计,才发现了销量少了很多。
汤队长端着搪瓷缸:“具体是什么原因,查清楚了没有?”
沈向南摇摇头:“我今天去跟农机厂的后勤主任交接过了,他说他上头的领导说不再订购我们厂的熏肉和香肠了。我问了原因,但是他没有说。”
沈向北叹了一口气,拿出了两个红色袋装的东西出来。
“你们看这是什么?”
大家的注意力被沈向北拉去了,红色袋装的东西一拆,里面红褐色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这,这怎么也是熏肉,还有香肠?”
原来,沈向北早就注意到了销量锐减的情况。今天一早他去了趟供销社,看见供销社里他们厂的熏肉和香肠被摆放在角落里。
沈向北就道:“同志,请帮我拿一个那个熏肉看一下。”
售货员掀起眼皮看了沈若清一眼,语气不太耐烦:“看什么看,你站着看不见啊,确定要了再找我拿。”
话说完,脸一甩就去跟旁边柜台的人说话去了。没办法,现在吃公家饭的,就是这么有底气。
沈向北只好说道:“同志,我要一个中兴熏肉。”
那售货员吭吭哧哧地拿下来一瓶放在柜台上,扯过票本开票,沈若清一看,盖子上有薄薄一层灰。
一层灰而已,不影响什么,这时候大部分客人都不会在意这一点,能买到就是好的,这不足以影响到销售量。
可是售票员刚写了个日期,突然抬头说道:“这个中兴熏肉这么贵,你买亏了。”